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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叶落自有时,古月锦江尤自怜。

再见如是俘生寂,吾亦忘川难他渡!

无常说,忘川载不动执念过深的人,所以我的摆渡人,我来寻你了!

京郊的一座豪华宅邸,无数名医聚集在此,但皆是跪在院中,出来的人均是摇了摇头,这表明房间里的人已是强弩之末,无力回天。

房间里淡淡的檀木香参杂着药香充斥在空气中。

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一房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但周围的哭声却是那么的扰心。

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床上躺着的是永安尊贵的护国长公主,东方九鸢!

她惨白的面色使她精致的脸庞显得更加超凡脱俗,她的胸堂起伏很慢,呼吸已经十分微弱。

床榻边坐着的是永安的皇帝,护国长公主的侄儿,东方渊政。

皇帝紧抓着九鸢瘦弱如骨的手,此时的一国之君啊,眼泪却是已然在眼眶里打转,悲泣充满了他的身。

“姑姑,都是那群太医没用,朕已经下旨广招天下名医,姑姑您再忍耐一下,很快就会好的,会好的!”

九鸢微微侧脸,看着哭泣的像孩子的皇帝,眼神有些恍惚,动了动苍白的唇,半天才吐出来两个字。

“秦…淮”

皇帝一愣,旁边的贴身侍女瑶姬来不及试眼泪,压着声音对皇帝解释道:

“殿下这一个月来,天天都要到秦淮海坐着赏湖,这一坐就是一天,奴婢怎么拦也拦不住,殿下近日身体本就每况愈下,谁知昨夜奴婢就去沏盏茶的功夫,殿下竟是独自冒着寒风去了秦淮海,今早就……”

瑶姬说着就哽咽难言,只顾着抹眼泪了。

“秦…淮”九鸢还在念着这两个字,眼睛依旧是看着皇帝的身影,想是在怀念着谁,怀念着谁呢?

皇帝只当是九鸢想再去秦淮海,起身拿过自己的披风,给九鸢裹上,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掂了掂怀里因病痛折磨的十分瘦小的人,皇帝心中悲痛,轻声对九鸢说着:

“姑姑,朕这就带你去往秦淮海!”找你心里的秦淮海。

“找…秦淮”

九鸢念着这三个字,念了一遍又一遍,不知疲惫,最后竟是笑着念的。

因为九鸢病重,受不得太大的颠簸,皇帝一直都是将她稳稳的抱着的。

秦淮海闻名天下,享有盛誉,仙境之说,传言是护国长公主一点一点打造出来的。

特别是湖中央的那一片翠绿明目四季竹,更是她花了八天七夜的时间亲手栽种,二十几年来悉心照料,陪伴!

有时竟是在竹林中摆榻歇息,自言自语,眼中却是化不开的忧伤。

俩姑侄同坐在贵妃榻上,九鸢无力的靠在皇帝的肩膀上,若不是皇帝一只手揽着,九鸢怕是连支撑肉体的力量都没有。

皇帝禀退了众人,候在远处。

“姑姑,你睁开眼看看,秦淮到了,你现在就在秦淮竹里!”

九鸢睁扎着,强行的睁开了紧闭的双眸,看着眼前翠绿葱葱的竹林,淡然一笑。

“秦淮…海,一眨眼,我竟…守了这儿…一辈子,二十…年啊!”

“你…总说,人若是算来算去,终会是…一场空,可我…不曾算过任何关于你的事,为何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啊!”

“秦淮,我扛不住了,没有你,我…真的…真的扛不住了啊!”

九鸢此时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挣脱了皇帝的手,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竹林里。

披散的青丝里夹杂着一根根徒生的华发,黄色的龙腾披风,披在她的身上显得她那么瘦小。

九鸢颤着双手,解下披风,雪白的中衣纱群,配上她那张不染岁月的精致容颜,与周围的一切显得那么的契合。

九鸢看着后面跟着的皇帝,指着这一片秦淮竹。

“秦淮,你看啊,我守着你的埋骨之地,守了二十年,过去你总觉得我不是真心的,那我就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证明。”

“那你是不是也应该回来了看看我啊!就看一眼!”

说着,九鸢眼神一下就黯然了起来。

“我忘了,你为了救她,死了,回不来了!”

黯然不过一瞬,就又扬起了笑容。

“但是没关系我现在终于可以去找你了!下辈子,我一定要折断你的手脚,将你牢牢的栓在我身边!”

九鸢狠戾着面容,像是个疯子,踉跄上前,捧着皇帝的脸,声嘶力竭的吼:

“你死都得是在我东方九鸢的身边,逃不了的!”

那句话耗尽了她所以的力气,终于脱力,倒在皇帝怀里,皇帝连忙接住九鸢,打横抱回了贵妃榻上。

难怪啊,难怪他的这个姑姑一生未嫁,无欲无求,一心只在旁辅佐他继位,巩固江山社稷,他到是不曾知道皇婶有一位叫秦淮的心上人。

秦淮海到秦淮竹,再是守着那个男人的尸骨守了整整二十年,她从未与人讲过这些,从未啊!

“秦淮,我要让…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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