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九鸢出了秦府,回头看向秦淮所在的院落,看了许久,直到午夜她才蒙了面,接连跳跃在各房顶之间。
南陵沈家,沈珂涵的住处,悠然小筑…
沈珂涵京都有名的才女,美貌才华无兼备,不是众世家公子追寻的梦中佳人。
屋里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甚是悦耳。
“一个庶子,还想宵想我沈家的嫡女,他做梦!”
骂骂咧咧的声音伴随着器什砸碎的声音从闺房里传来,让小筑里洒扫的下人们都缩紧了脖子,加快了速度,气氛尤为低沉。
沈珂涵的母亲把沈珂涵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气才消了一星半点。
梳妆台上端坐着一白色倩影的少女,镜子里的那张脸与东方九鸢不相上下。
同样的精致倾城,却带着不同的韵味。
东方九鸢的美那是张扬,端庄大气,不可一世的尊贵美!而沈珂涵则是那种冷冰冰的,无欲无求的仙气美!
沈珂涵坐在梳妆台边,神情倒是淡定,仿佛嫁给谁都丝毫不影响她的任何事!
沈母现在看着女儿这般态度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沈珂涵就又开始了训斥:
“你说你,没事好端端的跟于家那个庶子打什么沾惹,现在好了吧,引火烧身!”
沈珂涵拿着把木梳,仔细的打理着头发,语气淡然:
“母亲半夜来女儿房内,该做的事不该做的事儿您也都做了,该砸的不该砸的您也砸了,还有什么气消不了的!如今陛下都亲自下旨赐婚了,难不成还能抗旨?”
提起陛下下旨沈母气的更甚:
“他东方御景算个…”
“母亲!”
沈珂涵啪的一声将木梳拍在梳妆台上,神情突然严厉了起来,打断了沈母说了一半的话!
“女儿累了,就不送母亲了!”
沈母也是后知后觉才明白过来自己方才的口无遮拦,作贼心虚的看了看外面。
“好,那你好好休息,母亲就回去了!”
沈母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嘱咐沈珂涵:
“于家那个庶子…”
“女儿知道该怎么做,母亲还是快快回去休息吧!”
沈珂涵起身微微施了一礼,送走了沈母,坐回了梳妆台。
沈母走后,沈珂涵的丫鬟半夏就进来了,半夏关上房门。
看着闺房里杂乱不堪的混乱场景,皱了皱眉,走到沈珂涵的身后,拿起台上的木梳,替她梳理起了头发:
“夫人如今越发没有节制了!”
每次遇到什么事就跑的小姐房里大吵大闹,乱砸一通!
沈珂涵没有说什么,只是不断的抚摸着胸前的一股头发。
“小姐当真要下嫁给于公子?”
在她看来,于时人虽对她家小姐是真情实意,但他与小姐的身份却是天差地别,实在配不上她家小姐。
沈珂涵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就凭于时的脑子,还想不出到御前求旨赐婚的主意!”
半夏又是皱起了眉毛,想到什么:
“听闻,陛下这道旨意是在镇国公主出了养心殿后拟的。”
沈珂涵一愣,终是有所波动:
“镇国公主?东方九鸢!说来还是于时一路护她从横州到京都的,若说是东方九鸢在养心殿求皇帝赐的婚,那也就说的过去了!”
半夏停下了梳头的动作:
“可是公主是如何知道于公子与小姐您是自幼相识的?于公子说的?”
于时那么闷的一个人,可不想是会对一个见过没几次的人,吐露这些个心事的!
沈珂涵将胸前的头发顺到后面,站了起来: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累了!”
说着也没管地上的狼藉,直接越过往床边走去。
“这些个东西,明早再收拾吧!”
“是!”
半夏放下床帐,打理好,灭了灯火就轻声退了出去,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沈珂涵的双眸陡然泛出凶光。
没有人敢算计她沈珂涵,就是他东方家也不行!
屋顶,东方九鸢的眼睛同样泛着危险,她是真没想到这沈家是如此的不把二哥这个新帝放在眼里。
一个内宅妇人私下里都敢对皇帝直呼其名,更别说这整个沈家的男儿了!
还真是,让人生气呢!
东方九鸢正气闷之际,身边突然来了一个同样身着夜行衣的人。
黑衣人单膝跪地行礼:
“主子,到手了!”
东方九鸢低垂了一下眼帘,轻声盖上瓦片站了起来。
“把这儿烧了!”
既然已经被砸的遍地狼藉了,她不介意再添把火,反正都是要修葺的。
当晚,沈珂涵的悠然小筑就走水了,熊熊烈火将她的住处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但屋里的沈珂涵只是被烟火呛晕了过去,一切倒是无碍。
听沈府的人说是夜里当值的奴才打瞌睡不小心打翻了烛台,才起了这么一把火。
东方九鸢坐在凉亭里听着瑶姬说的,啧啧了几声,可惜没一把火把她给烧死。
“奴婢怎么瞧着殿下今儿个格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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