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昏暗略带点潮湿甬道,一个巨大的矿坑赫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这个矿坑较之外面的矿场有过之而无不及。
矿坑里开采的工人就这开采的地方睡了下来,趟了一地足有百十来人。
“这是把这座山都给挖空了吧,这人力堪比建造皇宫的时候了。”秦淮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不过这些人…”
“很明显,被人专明囚禁在了这座山上开采矿石,很可能都是些不识字,还口不能言。”
让这些人睡潮湿的矿洞就能看出来,这开采矿石的东家就没想过善待这些人,至于为什么不能言,那就只能是被人拔了舌头。
秦淮弯腰将头靠在东方九鸢的肩膀上,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嗯!这事就复杂且麻烦了,这白灼山已经被挖空了,只需来一点火药,大山瞬间倾倒,那就是个死无对证的无头公案了。”
“先离开,避免打草惊蛇!”
当二人到达山角时,漆黑的夜空已经翻起白肚皮,灰蒙蒙的光对着大地泻了千里……
东方九鸢以原点为中心找了欧阳银措半个时辰,都不见她的身影。
东方九鸢摸着下巴,清眸中一片深思。
这里没有打斗与挣扎的痕迹,那就说明,这小妮子要么是被人迷晕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被人掳走的,要么就是心甘情愿跟着别人走的。
“殿下怎么看?”秦淮慵懒的躺在草从上,嘴里叼着一棵干草枝,眼神幽暗深邃,端的是狂野少年一派。
“进城再说。”
东方九鸢挑眉看着秦淮,清眸微亮,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转身步伐潇洒的往前走去。
秦淮看着那道在蒙蒙夜色下的倩影,薄唇微勾一笑而过,以一个极其优美的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口中钳着草荆,双手抱在脑后,两人一前一后。
翌日,清晨……
东方九鸢寻了个热闹人多的酒楼住了进去,两人做在靠窗的雅间,就着窗外喧闹的街道吃着早饭。
阳光偷偷溜进了窗户,照射在东方九鸢的身上。
三千青丝被精致不菲的玉冠高高束起,不知道用了什么修饰了原本精致的五官,令整张脸看起来多了几分男性该有的气质。
不过不变的依旧是一袭妖娆张扬的红衣,较之那天在死门上方出现的男子更为妖气魅惑。
东方九鸢抬头就看见秦淮直勾勾的盯着她,她疑惑的伸手摸了摸如玉的脸颊:“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秦淮叹了口气:“在想这是哪家放出来的花魁,在这儿祸害少男心。”
东方九鸢“…………”
“第一次见着殿下的时候,也是通过这样的一扇窗户,不过这儿的酒楼比朱雀楼还是要差上许多。”
那时候最吸引他的是那双眼睛,流露出的神色先是错愕,再是惊喜,仿佛隔了千山万水,那一刻世间万物在那双眼睛里都失去了本该有的绚烂颜色,眸中只能容纳下他一个人。
东方九鸢挑眉看着挑三拣四的秦淮:“娇贵的秦二公子,朱雀楼呢,明城是有一家的,但是呢,我就不带你去!”
好好的如玉贵公子,跟个铁公鸡似的,不答应娶她,还想在她这儿白嫖朱雀楼,没门。
“殿下,我有个极好的提议你要不要听听。”秦淮嫌弃的放下竹筷,有点不怀好意的盯着东方九鸢。
“…………”你那一脸的坏心思能不能稍微收敛啊喂!
“你去把我的那间房退了吧,我们省省,住一间房就够了。”秦淮说的一脸认真。但话音刚落。
“噗!”
东方九鸢一口茶喷在秦淮的脸上!
“…………”秦淮只来的及闭眼,就被强行洗了把脸。妖孽的脸瞬间湿漉漉的,添了几分诱惑。
东方九鸢轻咳了一声,坐的他旁边,用手帕替他擦着脸上的茶水。
秦淮一把扯过手帕,非常嫌弃的自己动手仔细的擦着,看着旁边偷笑的始作俑者咬牙切齿:“至于这么大反应吗?”净往他脸上喷。
东方九鸢哭笑不得,她完是无辜的好吗,谁让这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你至于为了几两银子跟我挤一间房吗。”越活越抠门,越活越财迷。
东方九鸢白眼还没翻完,就被秦淮霸道揽过腰肢,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堂口,声音极具诱惑的在她耳边骤然响起:“为了那几两银子,我为了什么,殿下不知道吗,嗯?”
不知道想到什么,东方九鸢耳畔突然红了,推了推紧楼她的男人:“你…你正经点!”
“殿下想什么呢,耳朵都泛红了。”热气吹着耳朵,痒痒的,百爪挠心。
“我……”
秦淮突然放开东方九鸢,一脸无辜的看着面色潮红的女人:“殿下想哪里去了,我是想说,我是为了殿下的安着想,毕竟睡着了的殿下就跟个小猪似的,怎么叫也叫不醒呢。”
“…………”东方九鸢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不生气,不生气,自己选的男人,跪着也要宠完。
“敢问秦二公子几岁了?怎的越来越幼稚。”以前多么腼腆的美男子啊,怎么就长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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