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九鸢带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公主府还未有半刻,便迎来了不速之客。
瑶姬细心的为东方九鸢绾发,看着镜子里好似与以往不同的九鸢,一脸疑惑。
她家殿下今早晨起就红光满面,如浴春风,浑身上下都透着风情妩媚,也不晓得是做了什么好梦。
可怜公主府里的人都还不晓得他们的殿下早早就夜探了人家卧房,该做的与不该做的那是做了!
瑶姬正梳理着东方九鸢的青丝,桃姬就小步进来了,对着东方九鸢屈膝施了一礼:
“启禀殿下,沈太妃来了!”
东方九鸢明显一愣,冷笑一声:
“还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这时瑶姬也将东方九鸢的云髻梳好了,为她带上珠花首饰,东方九鸢左右看了看,勾唇一笑,拂袖而起。
“走吧,去会一会这位不请自来的太妃娘娘!”
………………
沈太妃一早就到了公主府,在清晖堂端姿正坐,要说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公主府,看到公主府里的设施,眼里的温度一冷再冷。
先帝宠爱东方九鸢是永安人尽皆知的事,这十几年来她是万万没想到先帝竟是宠她入了魔,其他尚且不论,只一条,公主未到出嫁之龄便离宫建府,在她看来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荒唐至极!
她是东方御景的生身母亲,当年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膝下无子,便过继了她的儿子与东方御麟,如今她的儿子登基,她却是只得了个太妃的位份,依她看来先帝与景儿都是被这妖孽迷惑,下了蛊。
现在这妖孽竟然又企图毁了她亲侄女的姻缘,这她绝对不能忍!
东方九鸢迈步到清晖堂时,看见的就是沈太妃那张黑沉的脸。
“太妃娘娘这才刚回京,怎的就到本宫这儿来了,该是本宫去给太妃娘娘请安才是。”
言下之意,便是提醒沈太妃注意自己的言行,莫要失了皇家的威严,但这忍了十几年怒火的人如何能听得懂什么言下之意。
果然见沈太妃将手上的琉璃杯重重的砸在檀木桌上,剜眼怒目而斥:
“哀家如何用得着你一个小辈来指手画脚!”
东方九鸢抬眸,眼睛里的寒气怎么也遮不住,偏沈太妃就见不得东方九鸢这一双酷似先帝的双眼,指着东方九鸢就骂:
“你这是怎么个态度,要吃了哀家不成,先帝真是瞎了眼,养出你这么个不识抬举的东西!”
眼见东方九鸢的戾气渐深,沈太妃身边的妙龄女子拦下了沈太妃比之更甚的狂言,在她耳边悄悄劝道:
“太妃慎言,这话在外面可说不得!”
乖乖,这太妃也真是个没脑子的,当着人家公主的面骂先帝瞎了眼,这不是找死吗!
“沈太妃是觉得没了父皇,你的亲儿子如今又是当朝天子,本宫就如同蝼蚁任你拿捏了?”
东方九鸢自顾的坐了下来,眼神犀利的看着沈太妃以及她旁边的女子。
上一世,就是这么个蠢货被人利用,给自己的亲儿子下了毒,如今倒是跳到她面前来了,她还没想收拾她呢,人就上赶着送来了!
怎么说能,蚂蚱总是蹦得最高的,她呀,要得就是蚂蚱栓的那条线。
沈太妃气极,指着她,声音都在发颤:
“你听听,你听听,这逆女说的是什么话,哀家需要仗着皇帝的势来拿捏你吗?”
“沈太妃怕是把自己想得太高了,太妃是先皇陛下广招天下纳的妃,可不是金銮火凤三书六礼娶进宫的皇后,就好比寻常人家的嫡妻与妾室的区别,殿下乃永安太后所出,正儿八经的嫡公主,且不说这些,就说这先皇陛下亲封的尊一品镇国公主便是比太妃你更要尊贵的,逆女二字万不能是从太妃口中说来的!”
瑶姬在一旁有条不紊的说着,这是活生生的将沈氏的身份定位在了妾室,偏又无法反驳。
“你这贱婢……”
沈太妃拍桌,一句未完又被那女子给拦下了,东方九鸢不禁挑眉!
不知道那女子对沈太妃说了什么,沈太妃再未出言辱骂东方九鸢,反而心平气和起来,仿佛刚才的人不是她一般:
“哀家来这儿不是来与你们斗嘴吵架的,哀家听说,皇帝下旨将珂涵许给了于安候府的那个庶子,还是你给皇帝出的主意!”
帝九鸢挑眉,慵懒的向后靠在椅背上:
“这就是太妃今天来的目的?太妃自是放心,本宫观那于家公子是个好的,听闻沈家小姐与他有相思之疾,本宫最是见不得有情人被世俗规矩所缚了,自是要成一番的”
沈太妃也没想到东方九鸢承认的如此痛快,倒也免了她几番口舌,但想想还是气得不得了:
“荒唐,婚姻大事岂能容你如此儿戏,珂涵乃人中龙凤,岂能下嫁于一介庶子,你立刻给本宫进宫劝皇帝把这婚约给解了!”
“太妃您老人家还真是一点没变啊!”一如既往的愚蠢!做成提线木偶应该不错呢!
沈太妃见东方九鸢答非所问,火气更甚:
“东方九鸢,别以为哀家不能把你怎么样!”
“哦?那太妃想把本宫如何啊,是让本宫尝尝梳洗之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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