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
秦相,秦宏宇,算得上是三朝元老了,为人正直刚硬,认死理!有些许迂腐。
一生四妻,无妾!膝下众多,第一任妻子留下一子一女。
第二任只留一子,留下的正是秦淮,第三任未有所出,四子乃是庶出!
最后一任,也就是秦府如今的当家主母沈婷,沈珂涵的庶出姑姑,膝下一共一子一女,最是专横跋扈!
长子,秦昊才华横溢,少时便得先帝赏识,称赞有加,要说那时先帝还想将秦晔诏为驸马呢,如此可见一斑!
若说起秦淮,世人怕是只留意他的那张倾国之貌了吧!
秦淮自生下来就带有顽疾,在世人看来那就是活脱脱的病美人,药罐子!
…霁月居…
院内没有什么洒扫的的奴才婢女,只三三两两的几个小厮四处奔波忙碌。
霁月居内的空气参杂着药香,不难闻,但也称不上好闻。
房中古色古香,摆满了书籍字画,通体色系均是冷色!
秦淮披着白色毛绒披风站在窗前,一手掩着口鼻低低的咳嗽,一手端着药碗将漆黑的药汁尽数倒入了盆栽里。
“公子,您怎么又站那儿吹风啊!”
青风端着一盘桃花酥进来就看见自家公子又又又又站在风口去了!
秦淮没有回答,只是端着药碗将它放在了桌上,坐下来拿着一本书就开始翻阅。
青风瘪了瘪嘴,将桃花酥轻轻放在秦淮伸手就能够的着的地方。
“公子?”
青风试着喊了喊,秦淮眼睛都没移一下,只动手将书翻动了一页。
“我听说,和硕公主今儿回京了,公子你还真是神了,白天看见的莫不是就是公主?”
秦淮手指僵硬了一瞬,又动手翻动了一页。
“不过我听说,护送和硕公主回京的是于家那个庶子,陛下还给他赐婚了呢!公子你猜猜,他要娶的是谁!”
青风原也没指望秦淮有什么反应,但他家什么都不关心的公子居然抬起头来看着他,就这么看着他。
“我…我这就出去,公子你好好休息!”
青风说着就忙收拾药碗想退出去,却不料他家公子竟是皱起了眉毛,极其不耐烦的将书放了下来。
青风的速度不免又快了几分,前后不过几息就不见了身影。
秦淮就坐在哪儿,低头看着桌上的那盘桃花酥,眉头越皱越深…
东方九鸢翻墙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副美人皱眉的忧愁场景。
东方九鸢从窗外看着秦淮那副模样,挑了挑眉,邪邪一笑,心底有了主意。
秦淮觉得,他现在很烦躁,极度的烦躁。
明明在梦里,于时因为护送公主有功,陛下是赐了他了禁卫军副统领一职的,难道真的都只是梦吗?
那个对他情深似海的女人,都只是他幻想的,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吗!
他正想的出神,突然一阵茶花香就包围了他的嗅觉。
在霁月居,因为他的顽疾是不允许熏香的,那么这股香…
秦淮抬起头,就看见他面前的桌子上趴着一个少女,笑魇如花的看着他。
秦淮愣了好久,东方九鸢也没说话,就这么趴着、笑着、看着眼前心心念念的人。
入夜后,她躺在床上,想想此时此刻她跟她的秦淮就在同一座城里,同一片天空下,再不是所谓的天上地下,生死永隔,那是看得见,摸得着的秦淮,她的秦淮。
这么想着,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本想着就远远的看一眼,就看一眼她就回来,没成想看见了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秦淮不自觉的捏紧了双手,看了看紧闭的房门。
东方九鸢看着秦淮紧张无措的模样,笑得更为灿烂,指向远处的窗户:
“我是从那儿进来的!”
秦淮顺着她的手指看向大开窗户,平时青风都是关的牢牢的,生怕风侵入进来,但显然今晚青风忘了这茬。
“你…”
秦淮张了半天嘴,就吐出了一个你字。
东方九鸢改为撑着脑袋,依旧含笑看着;
“嗯?”
那炙热的双眸让秦淮脸有些微微发烫,不敢看眼前的少女。
“噗嗤,正常的人家若是遇见陌生人夜闯香闺,怕是早就唤了人来抓贼人了,公子怎的还坐的住?”
东方九鸢有意逗他,那辈子他这般神态可是从未见过的,自是要看个够的。
“莫不是朱雀楼一瞥,小女子让公子失了一颗芳心,才这般反应!”
秦淮苍白的脸瞬间爆红,像煮熟了一般。
“公子怎的不说话?”
东方九鸢戏谑的看着秦淮,活像是在调戏小娘子。
“还望姑娘自重!”
秦淮半天就憋出来这么一句,好笑的让东方九鸢捧腹,她都跑在这儿来夜会佳人了,还想让她自重?没门!
“秦淮!”
她的这一句秦淮带着三分思念,三分悲凉,两分疼惜,四分缠绵!
秦淮低沉着声音,一时竟是看不出他的眼里有什么:
“姑娘”
“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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