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相差几米远的距离又来了六个壮汉抬着的花嫁小船,花嫁船中架着两米的十字架,十字架上赫然绑着一名着素衣的妙龄少女。
那少女眼神空洞,对周围的一切毫无反应。
“生人祭!”东方九鸢清眸暗沉,风潮云涌。
前朝时期生人祭盛行,每年冬至各个地方就要举行生人祭,取未出阁的妙龄少女,提前三个月灌注特殊的神水,一点一点的剥离生息,用所谓的至纯之躯来祭祀神明。
很残忍野蛮的习俗,带着浓重的封建迷信色彩,但人们却是深信不疑。
这种生人祭,父皇是命令禁止过的,早已经换成了用牛血来祭祀的血祭,想不到这明城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举行。
“这样的事在殿下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很多。”秦淮偏头看她道。
“其实被选中的祭品大多都是心甘情愿的,不旦能获得一笔不菲的钱财,家人还能摆托奴籍,对于这些人来说,其实是好事。”
“我只想知道他们问过那个少女的意愿吗?”她回眸,深深的望进他的眼底。
被世人强行扣上了祭品的身份,被家人,被所以人背叛,送给了所谓的神明。
她是心狠手辣,但她从来不对无辜的百姓动手,她狠戾的对象是威胁着永安的敌人。
秦淮呼吸变的极沉,覆在她的耳畔,嗓音有些兴奋的沙哑:“殿下,这个世界讲求道法自然,很残忍的,所以我以前的每一天都想毁了它,恨不得它灰飞烟灭。”
东方九鸢“…………”
这个男人,她还不知道他曾经有这样的想法呢,不过她喜欢,有野性。
秦淮看着东方九鸢呆呆的模样,忽地笑了:“不过现在我要好好活着,陪着殿下好好活着。”
东方九鸢“…………”
那这个世界是不是还要感谢有她这么个人的存在,让它少了个敌人。
街上的游行队伍很快穿行而过,周围的百姓纷纷跟了上去。
“我们也去看看。”
东方九鸢拉起秦淮就朝酒楼下走去,跟着拥挤的人群到了明城中心地带。
祭祀需要在一个足有两个成年男子的身高宽的大坑中完成的。
站在边缘往下看,坑底中心又有一个半径为一尺,深不见底的洞口,周围雕刻着一个巨大的凤凰图腾。
那少女经过主祭司的启扉,盥洗,最后用玉帛作刀割破少女的两只手腕,鲜血伴随着击打三通鼓的隆重声响,顺着图腾的凹槽,灌满了整个凤凰图腾。
奇怪的是周围弥漫的不浓重的血腥味,而是带着熏衣草的花香。
最后那少女在一片欢呼中被扔下了祭祀口。
“你们这群野蛮人简直没人性,好好的姑娘就被你们这么给糟蹋了,还好意思鼓掌欢庆。”
祭台上跳上来一个小姑娘,一脸气愤的指责着台上台下的众人。
东方九鸢挑眉,心道:这是哪家带出来的不长眼的蠢货,在这种场合下跳出来当出头鸟。
这打眼一瞧,她直接原地裂开,脸瞬间黑了半截,这蠢货可不就是她给带出来的嘛。
秦淮好笑的看着抬上开始讲人性伦理的小姑娘:“这蠢货可是摊上大事了,殿下不准备准备?”
东方九鸢胡乱的抹了把脸,表情无辜的看向看好戏的秦淮:“准备什么,我认识她吗?她谁啊?你认识吗?”
秦淮:“…………”不认识。
东方九鸢转身推着秦淮往人群外走:“走走走,早膳还没吃完呢,浪费粮食可耻啊,对不起我们花的钱吗。”
“说得好!”
“…………”
“…………”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坑人套路,让东方九鸢推着秦淮的动作一动不动,闭眼深呼吸了几口气,都没缓过来。
秦淮转过身,将气极的东方九鸢换了个放向,面向祭台,声音带着难掩的兴奋:“来了个蠢货还不够,还得加上一个二货,殿下今儿是有得搞咯!”
“秦二公子这般说你兄长怕是过不去吧,那蠢货我可不认识,那个二货呢,是你的嫡亲哥哥,今儿是你,秦二公子有的搞咯,我呢就乖乖回去用膳,您呢,就好好管管你兄长治治他的脑子。”
没错,后来出声附和的正是先到达明城的秦昊,他是个实实在在的读书人,听了欧阳银措富有哲理的几句话,脑子一热就冲上去了。
破坏祭祀是大忌,这两人不脱层皮是甭想活着走下祭坛了。
“…………”莫名觉得甩锅的殿下很可爱呢。
秦淮抬头看了看已经被士兵押住了的两人,果断的揽过东方九鸢的腰肢:“殿下净瞎说,兄长好好的在京都准备迎娶美娇娘怎会到这偏远的明城来干这档子蠢事,咱们还是回去用膳吧!”
这俩人是真的把睁眼说瞎话表现的淋漓尽致,且一脸真诚,毫不心虚。
“把这两个破坏祭祀大典的两个贼人给我押到大牢里去。”
主事的士兵头头,恶狠狠的命令手下绑了两人。
“你们这些当兵的,不应该为人民服务吗,为何还在这儿伙同这些神棍在这人装神弄鬼,草菅人命,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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