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昏迷不醒,身体随波逐流。老九干着急,除了加快炼化莲子的速度,输出带金星的紫气,修复他因服用蜕皮蛇果剥离而受伤的皮肤,也没有别的办法。
三天后,陈长安气球似的身体,慢慢消气,身体缓缓沉入水中。
等水没到鼻子,陈长安终于被呛醒,睁眼一看,四周是水。身体一晃动,又往水里沉了一些,差点一口水呛死,身体一阵剧烈的咳嗽。
“老九,最近的岸边在哪边?”陈长安问道,必须得趁身体里还鼓着气,尽快游向岸边,否则,这水浮不起自己,一定会被淹死的。
见他终于醒来,老九又气又喜,道:“你都飘了几百里,哪边都不是岸。”
陈长安举目望去,一片汪洋,哪分得清哪儿才是岸。
忽然想玄阳大陆的古话,“回头是岸!”
若天不亡我,那就往回游吧。
陈长安回头看看,一轮太阳正在冉冉升起,那边是东方,正好是学院所在的方向,那就向东游吧。
陈长安皮肤鼓起,再加上被水泡了三天,身体足有正常时三个大,巴掌也比平时大了两倍,像个蒲扇似的大小。
陈长安两手拨水,像两个船桨似的,游起来倒也飞快。
身体里的气体,通过毛孔不断散溢,身体越变越瘦,身子却并未继续下沉。
陈长安的两只草鞋,在沼泽里被巨蟒拨出来时,落在了泥地里,陈长安转过身子来,用两只脚踩水,从狗刨改为仰泳,持续向东方游去。
又是三天三夜过去,陈长安的身体形状终于恢复正常,只是皮肤被水泡得黄里透白,很是瘆人。
远远地,陈长安看见一抹青葱,知道那里定是树林,不由加快了速度。
老九心里也直高兴,这傻小子胡乱蒙了个方向,还真被他蒙对了,果然有狗屎运!
陈长安游到岸边,死狗一样瘫在沙砾上,喘息了半天,方才坐起来,请丹炉盖放出了费鹏。
费鹏早就醒了,不过在丹炉盖的控制下,除了能够思想,他连睁眼都不能。
忽然出现在太阳地里,他捂着眼半天,方才适应了外面的光亮,看向陈长安,“老大,咱们这是在哪里?”
劫后余生,再看到对方,二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陈长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识海里老九忽然叫道:“我想起来了,这里定是大泽。”
“胖子,你知道大泽吗?”陈长安问道,“这里可能是大泽。”
费鹏摇摇头,“我飞舟上有月霜国的山河图,定能查到大泽在哪里。”
手连伸了几次,才想起飞舟已经丢了。
费鹏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陈长安,“老大,今儿什么日子了?还能赶上接种大会吗?”
陈长安白了他一眼,还惦记那个,能保住条小命就不错了。
坐在太阳地里,身上衣服早已晒干,陈长安只觉得身上特别紧,像穿了件紧身水靠似的。
看看自己的胳膊,黄不拉几的,活像一具死人。伸手一摸,半指长的汗毛簌簌掉下。
陈长安索性脱了衣服,把身的汗毛部磨掉。完了跳进了水里,痛快地洗了个澡。
套上衣服,看向右手心,也不知道那鲲鹏怎么样了?
眼前闪过一道面板:我把它放出去,你自己看吧!
陈长安心念一动,鲲鹏嘭地一声,落在沙石上,激起了漫天的尘土。
“靠,这是那只大鸟?”费鹏摸摸后脑勺,想起了那晚的事儿,两腿筛糠似的哆嗦起来。
陈长安跑到鲲鹏前,见它翅膀断口处已经长好,羽毛上还沾了不少黑紫的血块。
陈长安到它胸膛处,听它心脏嘭嘭跳得极为有力,两眼却紧闭着。
陈长安拨开它的胸口羽毛,将右手掌贴了上去。
叮!消弭丧气,浩气值+1。
鲲鹏还是一动不动。
陈长安推推它,“嗨,别装了!不就是翅膀受了伤嘛,再长回来就是了。多大点儿事!我陈长安陷大泽里差点儿死掉,又被弱水泡了三天三夜,还不照样活了下来。”
“弱水?”鲲鹏听到这两个字,睁开眼,呼一下站了起来,两爪一蹬,跳入了水中。
入水后,竟然变成了条青背金鳞的大鱼,摇摇尾巴,游向了水深处。
“陈长安,我鲲鹏欠你一条命!”
陈长安脑海里收到一道声音。
费鹏惊得嘴巴能盛开个鹅蛋,两手托着,好不容易合上,“靠,这怎么一会儿鸟,一会儿鱼的?这也太不仗义了吧?至少把咱们驮回砚池学院也行啊。”
“行了吧,它翅膀伤成那样,怎么驮你?”陈长安劝道。
“那咱们怎么回学院?”费鹏还心心念念着长生种的事。
也是,得不了长生种,哪怕作为长房长孙,想当族长?门也没有!
“怎么回?你没有脚吗?”陈长安道,“只要出了这片山林,找到人家,问明道路,跑咱们也得跑回砚池学院。”
费鹏一屁股坐回地上,“我这么胖,跑不动!”
陈长安上前踢了他一脚,“胖也是你一口口吃的,路更得一步步走。怎么,连老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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