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枢经携了白灵素气喘吁吁地御剑飞来,常睢心里咯噔一下:老天爷!他老人家怎么来了!这是找陈长安报仇来了吗?
白枢经对着常睢点点头,问向白灵素,“灵儿,哪个是陈长安?”
白灵素用手一指,“就是正与那个干干瘦瘦的丑丫头说话的那个。”
白枢经一搭眼,眼角扫到了黑纱蒙面的妙玉女,心中狐疑:她怎么也在?
“常睢,那丫头怎么也在?她没开长生种吗?”
常睢恭敬一礼,“回白院长,妙玉女是来找陈长安玩儿的。倒不是属下徇私,她今年正好是十六岁,所以能够进去。”
常睢先把自己摘干净了,这白枢礼行事乖张,可别被他抓了小辫子。
白枢经上下打量着陈长安,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长生种没开,肯定不是他炼的血蟒鞭,他与妙玉女一起,莫非是那位帮的忙?
没道理呀!就算是那位,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一个时辰内,将一件玄阶中品的法宝炼化至地阶下品。他背后肯定另有高人!
得想办法请出他背后的那位高人一见,我现在正卡在炼器六阶冲击七阶的瓶颈上,要是有高人稍微指点一二,我定能戳破那层窗户纸,顺利晋级为天阶炼器师。要是能进入天阶,整个霜月国还不由我横着走,给弟弟一家报仇也就大有希望了。
常睢见白枢礼只是皱着眉头不说话,心里越发忐忑:老天爷,您可千万别在我当值时发飙啊。
白枢礼想了半天,没想出法子,转身看见常睢躬腰站在身边,这才想起来他也在,道:“啊,小常啊,当值啊?”
“哎,哎!”常睢连声答应着。
“常兄弟,拿你的令牌我用下。”白枢礼和颜悦色地道。
啊?果然是找陈长安的麻烦来的!常睢看看白灵素,眼角还有泪痕,显然刚哭过。换了有人这样对常蘅,我拼上命不要,也得为她出这口气。
白枢经要令牌,肯定是要教训那陈长安,那可不行。不是我当值的时候,你们打杀死,我也不管。在我班上,是万万不行的,我可不想象吴刚一样,被关禁闭。
“白老啊,真对不住!月院长有令,属下不敢不尊啊。”
白枢经一听来气了,好你个小王八蛋,拿月院长来压我?不是求着我替你炼制宝剑的时候了。我不过是下去找那小子问几句话,你推三阻四地作甚!
好,我进不去,那我就让他出来!
打定了主意,白枢经的脸色和缓了下来,“小常啊,今天的考验开始了吗?”
“那到还没有!”
“嗯,你一边去,今晚由我亲自主持考验。”说完,也不待常睢回应,从腰间摸出一个布袋,右手把长生场上的光幕划开一道口子,把布袋对准口子。
轰!
无数的蚊子从布袋里飞了出来,扑向了下面的学员。
“白…白老,这…这有些过了吧?您老这六甲桉蚊,学员们抵挡不住啊。”常睢结结巴巴地道。
“无妨,老夫有数。”白枢经拈着下巴上稀疏的山羊胡,我就是要他们抵挡不住,好逼他们出长生场的。
常睢见蚊子已经进了场,再多说也是无益,只把注意力放在常蘅身上,小殿下啊小殿下,您可得别硬撑!
马蜂大的六甲桉蚊,经过白枢经的特殊炼制,一入人群,立时疯了般扑上去。
一会儿,噼啪声,惨叫声,拍打声,不绝于耳。
妙玉女看看天时,不对啊,还没到子正啊,怎么考验就开始了?
再一看那些蚊子,红头六甲桉蚊?白枢经怎么亲自考验了?这老东西,唯恐天下不乱!
看看正在打坐的陈长安,小混蛋,我要你装,一会儿有你受的!
眯着眼的陈长安,表面看上去面色平静,仿佛入定一般。其实,内心里正波涛澎湃。
一分钟前,他识海里忽然传来一道幼儿般奶声奶气的声音:水呀,水呀,我要喝水。
与老九沟通,却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识海里那奶声奶气却如念经一般,一刹也不住下。
陈长安无奈,只得问丹炉盖,这到底是回事儿。
一会儿,陈长面眼前现出面板:是莲子要生根了,需要水分。
“什么莲子?”
老九把十二品功德金莲子磨出了道口子,炼化了它的部分莲子壳,这些都是他偷偷摸摸进行的,陈长安并不知情。
面板又显出一段字:你在八角池里,曾得到一颗莲子,被九儿给磨穿了。现在莲子要生根,故需要水分。我从大泽里,吸了些含有弱水的湖水,应该可以用,我这就送过去。
陈长安胳膊一胀,一道液体果然簌簌地流向了识海。
识海里,那奶声奶气持续地叫着:水呀,水呀,好喝……咕咚,咕咚!
终于解决了这件事情,陈长安睁开眼,咦,这是怎么了?哪来的这么多蚊子?
陈长安吃惊,妙玉女比他更甚,这蚊子邪门得很,竟然在陈长安周围转一圈就飞走了,难道这蚊子跟他是一家子?
连站在他身边的自己等人,都没有受到蚊子攻击。费鹏与常蘅也觉察出来了,情不自禁地往陈长安身边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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