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有人处,打听了下,才知道今天是二月二十二,离三月三还有十一天。
这下不用急了,二人找了家小店,饱餐了一顿,费鹏又打包了些熟鹿肉之类的东西。
每人背了一大包袱吃食,来到了砚池学院大门前的广场上。
一阵强风突然袭来,吹得二人一个趔趄。
陈长安抬头,原来是一艘颇为巨大的飞船贴着二人头皮掠过。
飞舟上涂着一条巨大的白龙,原来是大雪山白家的飞船到了。
未等船停稳,一个面皮白净的桃花眼男子跳了下来,直奔陈长安二人。
来人名叫白灵瑜,住在陈长安宿舍隔壁,仗着有个本家爷爷在砚池道院做副院长,平时没少欺负性格有些懦弱的费鹏。
“哟,这不是陈大腐乳跟费猪头嘛,我还以为你们这个年过不去呢。哪想到一来就看到你们,真是晦气!”
陈长安皱着眉头,“胖子,咱们刚才吃的白鳞鱼有些臭,没想到这儿还有条更臭的,一张口顶风臭三里。”
费鹏拉拉陈长安衣角,道:“别搭理他,咱们走。”
白灵瑜平时就以欺负费鹏为乐,对于陈长安,因为他的犟脾气,一般不怎么招惹。
可这白灵瑜临来前,家族给他下了死命令,让他无论如何都必须得到长生种,否则剥夺他的继承人资格。这让他压力很大,在飞船上一看到费鹏,就迫不及待地跳下来找费鹏出气。
见费鹏还是同样的胆小怕事儿,白灵瑜更来劲了,一个箭步窜过来,扯住费鹏肩膀上的大包袱,“不搭理我?你也配!”
陈长安见他又找费鹏的茬,心中来气,正好在你身上试试我的烧火棍。
心里默念棍来,拿烧火棍使足力气抽在白灵瑜屁股上,然后收了回去。
白灵瑜吃痛,两手捂着屁股“嗷嗷”叫着跳起来,转过身子,瞪着陈长安,“你打我?你敢打我?”
陈长安看着自己的右手心,暗暗点头,确实好用,效果很好!
“你哪个眼看我打你了?”陈长安皱着眉头道。
白灵瑜摸着屁股,一小会儿功夫,竟鼓起了指头高的长长一道,活像是鞭子抽的。
白灵瑜看看四周,自家的飞船刚刚停下,一身火红裙子的白灵素白姐姐手里正拿着根火红蟒皮鞭子下船。
白灵瑜狐疑地看了眼,难道是灵素姐姐打的?
灵素姐姐过去对这两块破烂货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今天怎么会护着他们?可除了她,四周也没有其他人啊。
白灵瑜讪讪地让到一边,恨恨地看着陈长安扬长而去。
二人的宿舍在一排青砖房的最头上,一打开门,陈长安飞快地退了出来。
呕!
陈长安干呕着,里面太难闻了!是这具身体未曾洗澡前的那个味儿,不,比那个还要浓郁百倍。
费鹏放下包袱,走出来,“老大,怎么了?咱们宿舍不一直是这种读书人的味儿嘛!”
陈长安直起腰,虎着脸道:“以后不许再提读书人的味儿!快把窗子打开通通风。”
想起那个味道,又干呕了两口。
老大,你变了!
费鹏嘟囔着回了宿舍,把门窗部打开。
等味道散得差不多了,陈长安才用袖子捂着鼻子进了宿舍,一看前身睡过的床上,简直一猪窝!
陈长安三下五除二,把床上东西连同席子等开始朝向门外扔。
收起飞船,白灵瑜大着胆子,拐弯抹角地将刚才被打的事说了一遍,白灵素立时象点燃的爆竹一样炸了毛,在砚池学院,向来只有白家欺负人,居然有人敢打白家的未来族长?
“走,找那姓陈的算帐去!”白灵素当先气冲冲地直奔陈长安宿舍。
刚到门口,尚未来得及开口叫人,一个满是油污的枕头迎面扑来。
白灵素一挥手中皮鞭,枕头被削为两半,里面装的秕谷却继续向前,撒了她一脸一身。
那秕谷不知沾了陈长安多少口水,霉哄哄,粘乎乎的。
其实,这也要怪白灵素道行不够,作为去年刚得长生种的道修入门,到现在一年的时间,才刚长出一片叶子,三魂七魄只有胎光一魂上了树。
白灵素连蹦带跳,两手连挥,才把身上的秕谷清理得差不多,如瀑的头发里仍落有不少秕谷。
白灵素也顾不上了,鞭子一挥,大叫道:“陈长安,你给我滚出来。”
陈长安左手两指捏着一根鞋带,下挂着双只臭草鞋,正往外走,听有人叫他,走出了宿舍门。
啪!
眼前一花,一道鞭子打在门框上,差点儿抽到他的脸。
陈长安怒急,右手抓过鞋子,掷向了那火红衣裙姑娘。
他右手手少阳经已开,这用力一掷,识海中的紫气涌到胳膊上,鞋子如两块砖头一样砸向白灵素。
白灵素一击未中,正有些不敢相信,忽见两个黑物呼啸袭来,再摔鞭子已是不及,只得运足灵力,挥舞着鞭杆挡在身前。
那黑物来势甚急,白灵素只觉手中鞭杆一滞,被黑物带向了自己身体,暗道不好,连忙转身。
系在一起的两只鞋子,中间鞋带被鞭杆挡住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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