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肆意脑子里蒙了一层雾,只觉得进不去很着急,无望的伸手去勾葵然的唇角,被他顺从地张开嘴吃进去,指尖沾了一汪春水沿着颈部的线条划下来,停在那颗细小的朱砂上,干净的甲片不知所措地挠了两下,在葵然眼里成了为难的小孩。
他或许还不愿意。葵然这么想着,迅速在屋里扫了一圈,瞥见丢在床头的一大罐凡士林,那大概是不讲究的肆意用来缓解干燥的唯一护肤品,葵然一把捞过来挤满手心,揉开,俯下身去,肆意的嘴唇又被贴住,双手被拉着放在身侧和葵然十指相扣,流沙一样,悉心的缠绕抽插,把鹅黄色的乳液晕染过来润滑了他的指尖,然后葵然起身,从眉心亲吻到他发热的双眼,轻轻说:“怕就闭上眼睛。”
恼怒的反驳才是肆意,现在这个什么也说不出来的,他自己也不认识了,他只是还不服输的想看看葵然,可是手指被拉着抵到那个穴口,再看着那张脸的时候,心脏猛地缩紧了,他于是认怂了,闭着眼把脑袋偏到一边,下一秒,手指探进温热的甬道,他听见葵然急促地吸了口气,还没缓过神来,第二根又进去了。
食指和中指被牢牢地挤在一起,那儿又烫又窄,连活动都很困难,但肆意顾不上了,他的身体已经饥饿地绷出曲折的线条,从胸膛一直延伸到小腹,内里一团火烧的正旺,要把他整个人点着,葵然不想让他再等,刚能活动就撒开肆意的手,握着他青筋蟠踞的阴茎抵在自己穴口,一点一点,吞没进去。
好胀。牙齿都要嵌进唇瓣,葵然轻闭双眼听肆意喘息,他不知道生理上的感受是不是人们在拥有性时的快感,心却是真的满足得要溢出来,好像残缺的拼图历经许久终于找到中心的那一块,填进去,整个世界便完整了。
“···肆意。”他叫他,看到他转过来眼角通红的看着自己,身体和声音都在发抖。
“对不起。”
肆意吸一口气,猛地起立把葵然压倒,死死摁着他的肩膀顶胯,一点儿也不温柔地侵犯他,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看他咬着嘴唇轻轻颤抖,皮肤上的乌青和咬痕在光影中摇晃着忽明忽暗,一碰就要碎掉似的。
“葵然你是个混蛋。”
躺着的男孩儿听见肆意恶狠狠的声音,忍着疼痛生生扯动嘴角,说:“混蛋爱你。”
鼻腔涌起一阵酸涩,肆意掐着他的腰顶到最里,葵然扬起的脖颈划出弧线,眼泪落下来,声音像是呓语:“好的坏的都忍一忍,不会太久的。”
“闭嘴!”
肆意俯下身重重咬住他的肩颈,葵然猝不及防射在肆意腿根儿,紧贴内脏的阴茎还在源源不断填埋他的身心,他俯在肆意耳畔喘个不停,胸膛紧贴着像两座小小的山丘,他们从没有听到过这样混乱又沉重的呼吸,混在一起,不知道究竟属于谁。
(二)
一室静谧,床单打了结没所谓的皱在一边,内里两个人平躺,棉被漫不经心地斜盖着,掩不住空气中若隐若现的腥味。
手机突兀的震动,肆意像是梦游被惊醒一般坐起,瞪着不远处发亮的屏幕。
葵然慢悠悠地爬起来,光脚刚触到地面又双腿发软的跌回来,肆意神色怪异的看着他,默默过去把手机拿过来给葵然。
“喂?妈妈。”
仿佛做坏事被发现,肆意汗毛都炸了起来。
“嗯···我都睡着了。”葵然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和“刚睡着”的情景完相符。
“对,就肆意这里···嗯,晚安。”
葵然挂了电话刚要说话,一转头睡衣劈头盖脸套上来,整个身子被装了进去。
“穿好。”
肆意声音干巴巴的,给自己也迅速套上衣服,麻利地抽起床单,看样子是要弄床新的。
葵然在身后感慨:“才八点啊,我以为好晚了,差点儿露馅。”
“你就骗你妈吧。”肆意越看他那副从容自在的模样越是不甘,存心给他添堵:“你妈对你那么好,你真好意思骗。”
果然,葵然听到便不说话了,屋里只剩下趿拉板儿的声音,肆意走着走着心里纠结起来,毕竟他要是不从葵然也很难强奸他,这么刻意是不是过分了?
在橱柜里翻出洗到发白的床单抱过来,肆意还想说点儿什么缓和气氛,就见葵然起身一瘸一拐挪到书桌前,说:“来学习吧,肆意。”
“啥?!”肆意鼻子一抽还能闻见腥气,不由得震惊道:“你没事儿吧你?”
“越早努力越快跟上,我好好给你补课,等18岁你就能上高二了!”
他看起来认真的像要撸起袖子抽教鞭,肆意快步向前把床单抖开,一边铺一边说:“···我不喜欢学习!你他妈太奇怪了,快闭嘴别说话了。”
“没有几个人喜欢学习。”葵然一板一眼道:“但现在不学,以后会面对更多比学习更讨厌的事情。”
“···你是班主任吗?”肆意翻着白眼自暴自弃:“再说,这到期末还多长时间了?我现在学了也没用,赶不上。”
“你现在跟我学着,期末我替你考。”葵然说:“但只有这一次,以后你都要自己来。”
肆意心里一动,挺着腰板儿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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