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芸墨拿起夜溪寒扔进来的小瓶子,拿在手上端详,可却没什么心思,刚才被蟑螂得的魂飞魄散,手臂还疼着呢。
傅芸墨打开了小瓶子,一阵金疮药的药味传来,但是比起金疮药,这药又多了些香味,是什么香味傅芸墨却说不出来,像是酒香?
傅芸墨想也没想,伸手进去抹了抹小瓶子里的药,然后抹在自己的伤口上,没有水,她也洗不了伤口,只能随便凑合着止血了。
“嘶——”
傅芸墨只觉那冰凉的膏药碰到手臂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口时,便觉锥心地疼。
“小墨姐,你怎么样?”
南昆仑双手抓住铁柱,极力想要看看隔壁牢房的情况,却什么都看不见,只是一直听见傅芸墨倒吸着凉气,听着就觉得疼。
“没事,死不了。”
傅芸墨说完,还是疼得咧嘴呲牙,这简直疼得不能忍!什么死不了!离死不远矣!
“疼疼疼疼…”
傅芸墨虽然动作已经很轻,可是她一向怕疼,这些简直疼得她痛不欲生了。
“小墨姐…”
南昆仑的声音有些低落,虽然傅芸墨说死不了,但是自己却什么忙都帮不上,这才让人觉得沮丧。
“诶!别丧气,受伤的是我又不是你。”
傅芸墨忽然想笑,她脸上的泪痕都还没干,难道该丧气的人不是自己么?怎的南昆仑率先丧气起来了。
“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帮不上你什么忙。”
南昆仑也不隐瞒傅芸墨,自己的确感觉到那种扑面而来,而潮水席卷而来的无力感。
“...南昆仑…”
傅芸墨忽然沉下声音,手上的动作却未曾停止,点点抹在伤口上,甚至能看到那乳白色的膏药沾上血后变成了,那鲜血的红渐渐变浅的过程。
“你后悔么?你本该不必来这里受罪的。”
傅芸墨觉得还是很亏欠,自己什么都没有为南昆仑做,甚至一开始就是为了抱他大腿才接近他的,如今却是过命交心的朋友,心中那种愧疚感,罪恶感像一条毒蛇缠绕着,挣脱不开。
“说的什么话,咱们是朋友,是姐弟,有福同享,有难自然同当。”
南昆仑誓言旦旦地说着,虽然看不见那昆仑的表情,但是傅芸墨的脑中却已经浮现了南昆仑那张阳光的脸蛋,和大大的笑容。
如果不是自己,莫漓兮应该会爱上南昆仑吧!
南昆仑的确是个很不错的人,在对待朋友方面,他绝对的忠诚,只是在情人方面,傅芸墨却也不知晓了。
“南昆仑,我真的觉得你是个傻子,明明知道跟着我会有这么多磨难,偏偏就要跟着我,你去那苍云派不就好了?高床暖枕,还有你心爱的宁敏儿。”
傅芸墨也是能看出来的,南昆仑在武林大会上就已经看中了宁敏儿,那个本来会由自己出演的角色,如今宁敏儿喜欢的南昆仑也喜欢她,大概就没有黑化的戏码了吧!
“小墨姐…!你怎么知道…!”
知道自己喜欢宁敏儿,有那么明显吗?
“去你的,你以为我瞎啊!”
傅芸墨轻笑,南昆仑那点心思根本藏不住,一见到宁敏儿就脸红,说话结巴,这事情要是自己看不出来,那还真的瞎了,只是没想到,莫漓兮会喜欢自己,那是因为自己怎么也没有往同性这回事儿上面想。
上完药了,好在这药的效果真的很强,才涂上伤口就结了一层像是果冻的东西,血也完止住了。
傅芸墨也不担心这有什么毒,看得出刚才夜溪寒给自己这瓶药的时候是完出于临时起意,而若是她要弄死自己,刚才出手的那一刻就可以了,不必在金疮药上下毒,多此一举。
“哎,可是人家是苍云派掌门的千金,我也只是一个店小二。”
南昆仑叹了口气,纵然再喜欢,也隔着身份与距离啊!
“性别年龄都不是问题,你这些算什么问题?好好练武,日后风风光光的去苍云派提亲,要是我还活着,就给你做证婚人!”
傅芸墨说完,南昆仑‘诶’了一声,道:“性别和年龄也不是问题吗?”
这种话南昆仑倒是第一次听说,虽然自己不是满腹诗经,但是这男女之情,不是只有男女么?
“好小子,都不在意我的死活了,只听我前半段的话,不听我后半段的话了?”
傅芸墨与南昆仑这般说着话,转移着注意力,忽然觉得伤口也不怎么疼了,果然转移注意力是个好方法。
“哪儿有~小墨姐…”
南昆仑还未说完,那扇通往地牢的铁门又被打开了,傅芸墨忽然浑身一震,身体不自觉地抖了起来,手臂上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虽然有些脚软,但是她还是马上逃到了离牢门最远的角落。
步伐沉稳,下来的并不是夜溪寒,而是一个带着修罗面具的男人,他手里端着饭,放到南昆仑牢房前的时候还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而那男人来到了傅芸墨的牢房前,把碗筷和一碗水放下,那人藏在面具下的黑眸似是冷冷地看了傅芸墨一眼,然后才走开的。
可是傅芸墨可不敢怠慢,直至那扇铁门关了,脚步声消失了,她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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