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姜婉宁忙的脚不沾地,坐着马车四处跑。
找城外最好的花圃定花草,找木匠打造木器,找铁匠打造支架。
还挨个去京城有名的酒楼,银子给的足足的,请酒楼做招牌菜的档头,宴请那日去定国公府。
李文硕也很忙,要学礼数,在礼部学一个时辰,再做一个时辰的说书先生。
讲的是三国演义。李文硕庆幸上小学开始,就被老妈逼着看三国演义。
一直到大学毕业,翻烂了至少四本三国演义,不说文背诵,几乎能背下来,还是有信心的。
老妈说了,男孩子要多看三国,多学三国里的谋略。
讲了两回书,李文硕起身告辞,去百花楼,挨个拜访花魁,请她们帮忙捧场。
接着要跟大舅哥拜访京城勋贵,挨家去送帖子。
这些日常中,还有会文,开始有杜公子带着,之后便是他带着小厮去会文。
所谓的文会,就是一帮公子哥吃喝玩乐,瞎几把侃,像公园老大爷,看了新闻联播后,聚在一起商议世界局势一样。
半个月时间,姜婉宁按照夫君给画的草图,把定国公府布置一新。
万老夫人难得请客,还是漫天撒银子的请客,各府老夫人接了帖子,都准备来看看。
自从谢相让孙子赔礼后,周家和杨家也送了赔礼来。
这场宴请,林老夫人会来,崔老夫人说是身子不爽利。
事实上,哪怕是过年朝拜,林老夫人与崔老夫人也是分开走。
京城都知道,林王妃的死,与杨贵妃有关。林家请求追封林王妃皇后,被杨家拦了。
还有林王妃所出的大皇子,不知怎么坡了脚。
这事儿哪怕不是杨贵妃干的,天下也会以为是她干的。
谁让杨贵妃生的是二皇子呢!
大皇子十六岁出家,也是林家的一大恨!
可是杨家哪怕做的过分,皇上明着暗着,袒护定了杨家。
后来杨家交了兵权,皇上更听不得,任何人说杨家不好。
林老夫人是相爷夫人,哪怕谢丞相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是拿杨家没办法。
谢五,周三,杨六,三人骑着马,颠颠一路跑马,抖落了一路的不情愿。
到了定国公府门外,被一排阵容整齐的家将唬住了。
三人互相看看,不自觉挺直脊背,迈着方步进了门。
门后一溜拱门,中间有宫纱穿着,像是一脚埋进了仙境一般。
谢五试探着踩下去,感觉了一下,“地上的白雾是凉的。”
四月的天气,已经热了起来,骑马过来的燥热,被脚下腾起的白雾驱走,舒爽的让人想在雾中打滚。
“哪里弄来这么多花?”周三捏了一下粉色月季,是真的花瓣。
杨六眼睛滴溜溜转,看到纱帐后,有小厮蹲着在扇铜盆。
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个石块,不停往上面浇水,石块就会冒烟。铜盆里已经结了一层冰。
这是什么神仙石头?杨六好奇的心里猫抓一样。
被周三拉着往里走,过了一溜仙境般的宫门,一步踏入了红尘中。
百香园的姑娘们,穿梭在花园中,远处传来小唱婉转的声音,筝声,琵琶声,还有女孩的娇笑声,混杂成了一幅盛景游园图。
走出十几步,长案上铺着白纸,有人在会文,作诗。
李文硕一个健步上来,招呼道:“三位公子驾到,有失远迎,请,这边请,不知三位是要会文,还是要听曲?
那边有茶席,还有棋牌可以玩乐,三位公子想去何处?
还是要先转一圈看看?要不,我陪着三位转一圈?”
“你......你是李锐?”谢五瞪着眼睛,没想到李锐竟是这样,这样的......
杨六接话道:“李锐?怎这种做派,像是百花楼里的老鸨子一般。”
谢五合掌,“对,对,就是这样。”
周三问:“你不认识我们?”
“瞧三位公子说的,我......那个,三位能来,真是......”李文硕认识他们,但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谢五哼了一声,“真是个屁,我是谢保宁,这个是周太师的孙子,周世璋,这位是兴国公府的杨卓业!”
李文硕做出了然的模样,“哈!原来是三位到了,咱们算是不打不相识,我是李锐,表字文硕,三位这边请。”
刚走出几步,有人来找李文硕,“李世子,今天怎么也要说两回,就两回,咱们现在一天不听,晚上睡不着啊!”
礼部这位堂官,周三郎认识,也是纨绔中的一员,不过,家里把他塞进了礼部混日子,这两年出来玩的少了。
不等周三朗问话,又来了一位,是兵部兵器司的郎官,“李世子,你一定要来跟咱们说说,手弩究竟怎么校准的。”
“李世子,快看,鸡蛋上真有字了。”兵部另一名郎官跑来,举着剥了壳的鸡蛋。
三人便跟着去看热闹,首先是鸡蛋白上的字迹,杨六惊的大张着嘴巴。
偏偏李锐还说,可以用一种水,在石头上写上字,那字迹像是长在石头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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