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还没跑到湖边,听到小女儿凄厉的哭声,直接吓晕了。
后宅湖边围满了人。
没办法在淤泥中,把世子爷和柳姨娘分开,只能用绳索把两人捆住。
家将们喊着号子往上拉,家将们轮换着潜水,去刨水底的淤泥。
姜婉宁不知是吓得,还是激动,还是着急,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不过,她不觉得自己着急了,期待,我是期待啊!
家将们力气大,很快把两人拉了上来。
姜婉宁在九曲桥上跳脚,“分开,把两人分开,这样怎么救?”
李二小姐推开姜婉宁,冲进湖心亭。
看到柳若云像是八爪章鱼一般,紧紧的把哥哥缠住。
家将们分开两人时,或许是力气太大,把柳若云的胳膊扭断了。
只听柳若云‘咳咳’呛了几声,开始大口往外呕水。
家将们感觉,真是奇迹了,女人竟然没死?!
懂溺水救人的家将,按着李锐的肚子,想要帮他排水出来。
可惜,李锐好像没喝多少水,一点吐水的迹象都没有。
“世子爷好像......世子,没气了?”家将扎着手站起身,后退。
李二小姐惨叫一声,“哥哥!”
凄厉的哭喊了几声,见李锐没一点动静,抖着手探哥哥鼻息。
“啊!哥哥!啊!”李二小姐高亢的尖叫,‘嗝’一声倒了下去。
满府的下人,婆子都被衙役给捆了。
前院有大年,齐嬷嬷招呼衙役。
谁也没在意,老夫人悄无声息的晕倒了。
京兆尹看出来了,这事儿定国公府早有准备。
后宅湖里捞人的事儿,不管捞上来是死是活。
国公府,侯府,都不是京兆府能管的事儿。
衙役们有经验,让男人把腰带解下来,捆了一只手连成串,一声呵斥,一串人提着裤子往外走。
女眷还好,用绳子栓了一只手,衙役像赶羊一样,赶着出了侯府。
前院逐渐安静下来,后宅的湖边还热闹着。
齐嬷嬷喊来老余管事,赶紧把国公府的人,分派到各处守夜。
从今天开始,侯府改天换地了。
外头事忙完,齐嬷嬷才往后宅走,警觉着,怕有人藏花丛里,一路东张西望过去。
石板路上,一团黑影吓了齐嬷嬷一跳。
“来人,有护卫在没?”齐嬷嬷后退大喊。
扯着脖子连喊了几次,大庆带着人从前院赶了过来。
灯笼照到了洒金褐色绸缎上,齐嬷嬷认出,地上躺着的是谁了。
“哎呦!老夫人怎么躺在这里?快抬屋里去,请个大夫来。”
大庆几个扎着手不动,他们都是男子,不敢去碰老夫人。
齐嬷嬷拉下脸,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这时候,去哪里找东西抬她?
这府里刚遭了抢,比过兵还厉害,还讲究什么?抬了手脚,托着老夫人的腰,赶紧送旁边屋里去。”
众人七手八脚,把老夫人挪去最近的屋里。
齐嬷嬷往湖边走,迎面撞上抬着二小姐出来的家将。
同样的抬着手脚,男人托着后腰,齐嬷嬷抿嘴一笑。
瞧瞧,这多好,多整齐,都是一样的不清白了!
“把世子爷背去我院子里!”姜婉宁大声吩咐着。
一帮家将背着人,遇上了齐嬷嬷,没人停下步子。
姜婉宁小跑着追家将,吩咐道:“嬷嬷,柳姨娘在湖心亭,你去安排一下。”
正房屋里,家将们给李锐换了衣裳,塞进温暖的被窝里。
姜婉宁让人都出去,坐在床边,盯着一点气息没有的李锐看。
哎呀!我坐在床边不行吧!
他来了,我坐在这里,会不会碍着他。
换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还没坐稳当,姜婉宁觉得,这个位置也不好,又走到圆桌的鼓凳上坐下。
“小姐,不请太医来吗?”齐嬷嬷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
“哎呀!”姜婉宁吓了一跳。
这事儿没经历过,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小姐莫慌,落水之人,有一时背过气去的,奴婢这就去请太医来。”
齐嬷嬷看了一眼李锐,心里求着漫天神佛,可不能让小姐当了寡妇啊!
屋里安静下来,姜婉宁早把丫鬟都遣了出去,眼巴巴等着夫君早点来。
一阵咳呛声,惊的姜婉宁脸色发白,呼吸都停住了,眼睛瞪的溜圆,死死盯着咳出几口水的李锐。
直到李锐咳的喘不上气,脸红到了脖子根,姜婉宁才敢小心的靠近了一点。
“水......”咳嗽声间隙,李锐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姜婉宁伸手去拿茶壶,倒了一杯水,双手捧着送了过去。
“你还喝?刚刚你喝了那么多湖水,还要喝水?”
李锐皱眉看向姜婉宁,完是在看陌生人。
姜婉宁兴奋的搓手,眼神清亮,让人心旷神怡。
是他来了,他来了!
姜婉宁激动到浑身颤抖,坚持喂了李锐一口水喝。
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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