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嬷嬷把姜婉宁如何安排,她是怎样把嫁妆里,贵重物偷偷换掉,银票要有墨鱼汁伪造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姜婉清听的一头雾水,妹妹打算做什么?
万老夫人奇怪道:“宁儿是打算熬鹰?”
姜婉清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熬鹰?那个不是鹰,顶多是没出过巢穴的灰麻雀。”
李锐是什么,姜婉宁不打算管。
但,他不一样,他是鹰,是遨游九天的鹰,只是他还没来而已。
不过,有些事情不能告诉母亲和姐姐,也不能让李锐,把名声败坏的太彻底。
姜婉清笑骂道:“李锐从老侯爷病逝,七八年不曾出过府门,说是在府里读书,我看就是关在府里,关成了傻子!”
姜婉宁叹息一声,接着道:“总要慢慢来,先让他知道艰难才好。”
“那也要有人提点啊!”姜婉清扶额道。
姜婉宁摇头,他不用谁提点,他是那样的惊才绝艳,阴谋阳谋信手拈来,何须提点?
是了,要防备的还是要提醒,毕竟他太善良,待人以诚,难免被小人算计,不能再像前世一般,被算计到追悔莫及的地步。
“先让他知道家世艰难,一步步来,一口吃不成胖子。”
万老夫人皱眉,“那你就让柳氏进门?养一个不省心的贵妾?”
姜婉宁低头不语,柳氏必须进门,没有柳氏作天作地,怎么把李锐折腾走,给我的他腾地方?
姜婉清见妹妹难过,笑道:“贵妾也是妾,奴儿一样,等事情盘顺了,发卖了,或是找个庵堂送去让她清修便是了。”
万老夫人烦心道:“亏我让你姐姐求了太后,把婚约改成了赐婚,太后一番苦心,竟是给聋子说书,瞎子点灯,白费了。”
姜婉清同样烦心不已,自从武威候病逝,这七八年,侯府在陆老夫人手里,败了个彻底。
陆老夫人糊涂,竟想不起,还有个长女在行宫,看不到李家的危局。
太后娘娘,还有她的婆母大长公主,都跟着李家着急。
李皇后聪明伶俐,入宫后,巧妙避开杨贵妃锋芒,怀了嫡皇子,一直到顺利生下嫡皇子。
杨贵妃竟然没寻到法子,害死李皇后。
只是李皇后娘家实在不济,没了老侯爷,李皇后只能退避三舍。
以嫡皇子身子弱,需要龙脉气运养护为由,带着嫡皇子搬去皇陵附近的行宫中。
这样以来,杨贵妃鞭长莫及,可以确保嫡皇子顺利长大。
可现在嫡皇子七岁,再不回宫启蒙不行了。
太后顺水推舟,用姜婉宁的亲事,试探朝廷和杨贵妃。
如今看来,杨贵妃的心思,二十年如一日,没做成皇后,是她这辈子过不去的心结。
但凡与皇后沾边的事儿,在杨贵妃这里都没个好。
只是没想到,杨贵妃会安排流民入城,冲撞花轿,污了妹妹清白。
“那陆老夫人也是个傻子,儿媳妇不好,拦着儿子不让圆房,对李家能有什么好处?”
这时候就该让小两口亲亲热热,让杨贵妃白费心机。
万老夫人横了长女一眼,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当初我们便说,陆老婆子这样很好,蠢的明白,无知的让人一眼看到底。”
姜婉宁噗嗤一声笑了,“内宅的事情,我会尽快料理清楚,齐家才好让李锐出去见识。”
心里却想着,把侯府收拾好了,他就该来了,到时候新的李锐,谁也拦不住他崭露头角。
“我想知道,陆老夫人怎么处置柳氏呢?”
姜婉清喊随身丫鬟进来,吩咐道:“给跟车婆子一袋铜板,去打听打听侯府的事儿。”
那丫鬟抿嘴一笑,道:“夫人真是,哪里用一袋铜板那么多,侯府的事情,十个铜板知道个底掉......”
“多嘴!”姜婉清撇了一眼妹妹,摆手让丫鬟出去。
姜婉宁笑着道:“姐姐不用顾忌我,侯府内外早晚要收拾干净,只是要姐姐和母亲帮忙。”
当下,母女三人商议起来。
武威候府外院书房中,哭了一个时辰,终于没了力气的柳若云,着急没人来唤她出去,也没人搭理她。
薛嬷嬷呢?薛嬷嬷没把我和表哥的事情告诉姨母?
还是那些婆子,又聚在一起吃酒赌钱去了?
是了,表哥才大婚,这府里有的是酒菜,婆子们才懒得管她呢!
可是薛嬷嬷不会不管啊!
还有二小姐院子里的婆子,难道没把这事儿告诉表妹?
柳若云一心牵挂的薛嬷嬷,这会儿正笑逐颜开。
跟着账房,挺直了腰杆去了当铺,赎回了两间正街的商铺。
四万两银子换成了银票,转眼出去了两千两。
姜婉宁身边的外管事,大年媳妇,拿出一百两吩咐账房。
“铺子腾退出来,找几个匠人修缮一番,账房先生让匠人列出单子,明日给夫人报账。”
账房保证办好铺子的事儿,喜滋滋的接了银子。
盘算着去外城找匠人维修,至少能省下二十两来。
大年媳妇让账房写了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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