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学会了,大概。”辉黎夜只想到这个解释,虽然它自己说出来都不信,“我想找你帮忙就跟这个有关。”
“你等等,让吾辈猜猜。”千兮将自己盘成一团,“跟他‘天生残缺者’的身份有关?你是想像当年那烂东西给席翁帝涅塑造新核一样,让吾辈给这孩子也重塑一个对吗?”
“对。”
“给个理由。”玄霜神千兮看了辉黎夜一眼,“别告诉吾辈你是对一个捡来的孩子善心大发,想给他改命,渊境这样的体质也不少,我们不是做慈善的,黎夜。”
“不,我是希望他成长起来,作为连接这里与渊境的桥梁,帮助我们寻找修。”
“哈。”千兮笑了,它将视线转向幼小的佑仟璟,“吾辈问你,你有问过这孩子的想法吗?他愿意帮着你跟那烂东西作对?”
辉黎夜僵住了,它确实没有问过,之前浅眠的时候虽然有过这种想法,但由于根本没有修复神识和重回辰渊的机会,所以才没有具体计划过。
说到底,这不过也是它这两天的突然兴起,根本没有问过佑仟璟。
见被自己说中,千兮摇了摇头:“你和席翁帝涅待得太久了,连思考方式都变得和他一样了。一切都是以利益为重,中间过程不管牺牲什么都可以无视,也可以不顾别人的意愿。你要知道,这条路走下来,背后注定是尸横遍野。无数牺牲换来的胜利,值得吗?”
“那还有其他方法吗?你也清楚,对付它怎么可能只付出些许?如果能只牺牲一个就能让它消失,我定当赴死。”
辉黎夜眼中的坚决点缀着星辰的光芒,熠熠生辉。
千兮张了张嘴,最终却只发出了一声叹息。
佑仟璟在一旁乖乖地当个听众,听不懂也不问,佑昀跟他说过,大人讲话小孩子最好不要插嘴。
就在那一蛇一珠相视无言,沉默到佑仟璟打起瞌睡的时候,辉黎夜开口了,他问佑仟璟:“仟璟,我有一个请求。”
佑仟璟顿时精神起来,带着对“自家”人才有的亲近笑着开口:“嗯嗯,你说。”
一旁的千兮:这臭小子两副嘴脸。
辉黎夜将自己和玄霜神千兮的身份告诉了佑仟璟,怕吓到孩子,中间略去了那个存在对它们所做出的一些恶事,还将千年前的战役告诉了他,说出了吟游者席翁帝涅可能尚存于世的猜想。
熟读历史书的佑仟璟瞬间就懂了:“这时间点,是南群岛叛乱对吗!侍神司说那是‘黯轨’制造的恐怖袭击,我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千兮听到“侍神司”这个词激动地昂起了头,被辉黎夜冷静地按了下去。
“你知道?”
“对啊,我爹跟我讲过黯轨这个组织,他们之所以非法捕杀虚障、打劫侍神司都是为了弄到业石分给那些弱小的人,不是那种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的坏组织。所以这种组织怎么会突然制造恐怖袭击,而且攻打的还是南群岛,侍神司的资料库,这又不是武器库,有什么好抢的?”
“只有几种可能性可以解释,第一,嫁祸,使黯轨风评被害,这是狗屁侍神司的惯用手段,可能性很大。”佑仟璟顿了一下,这第一点是佑昀偷偷跟他讲的,而第二种则是他自己的想法,“第二,南群岛根本不是什么资料库,这是幌子,哪有资料多到需要几座岛屿来装?什么需要幌子来掩饰?那肯定是不可告人的肮脏事,这事被黯轨知道了,所以他们要撕破侍神司的丑恶嘴脸。”
不知渊境情况的千兮听得云里雾里,辉黎夜却是惊了,它知道佑仟璟聪明,可没想到这个六岁孩子还真就猜到了真相。
“还有他们中基本都是堕业者的传闻,我觉得是假的,那种疯子怎么可能和和气气地联手。”
“不。”辉黎夜摇了摇头,“这一点你想错了,他们中确实有不少人是堕业者。”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