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烬言一头雾水,但既然佑仟璟问了,这傻孩子还真就绞尽脑汁去想自己过去是否见过“会说人话的蛇”。
算了,世上匪夷所思之事何其多,我一个人坐在这坐井观天,这样子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等辉黎夜醒来把这情况告诉他吧,而现在要做的就只有分内工作——当个“好学生”。
佑仟璟拿出通讯器,点开课程,他们新生要学习的有四门实操课佳四门理论课总计八门课程,每天四节课,理论一小时实操两小时搭配,半天两节。
理论有草药学、解修基础、侦测法、渊境史,实战则是神迹提高、业道基础、对人演练、对虚障演练。
其中他最在意的实战演练居然分成了对人和对虚障两种,也不知道都是谁教,如果对方拥有极强感知力的神迹的话,可是要注意些的。
佑仟璟扫了一眼课程表周一那一栏最上面的课程:对人演练。
明天第一节吗?那得养好精神了。
佑仟璟看外面天色也不早了,原本就嗜睡的他打了个呵欠,拍了拍还在苦思冥想的念烬言就洗漱去了。
这一夜月色如水,佑仟璟睡得很浅,在踏入梦境前,他朦胧地感觉到隔壁床的动静,有人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了出去。
那人一瞬间暴露的紧张就跟佑仟璟之后在梦里自己面对一滩血水时一模一样。
清晨,佑仟璟醒得很早,但散不去的起床气叫他很是昏沉,还想睡个回笼觉,可一想到早上还有重要的课程,又不得不下床。
佑仟璟拆掉了身上所有的治愈纱布,将他纤细身躯包覆的白色布条缓缓滑落,露出了没有一丝伤痕、完美无瑕的躯体。
佑仟璟对着穿衣镜看了看自己已经痊愈的上身,特别是被捅了个洞的腹部,确认没有异常之后,穿上里衣继续拆腿上的纱布。
就算不怕弗洛艾多的冷空气,就算这是室内,就算对床的人和非人都睡着,他也开放到裸奔的地步。
纱布都拆完了,佑仟璟看着地板上白花花一堆,虽然它们上面没有血迹,但难保会留下些像业力残余那样的蛛丝马迹。
可如果把它们烧了吧,这里都住了些什么人他还不清楚,万一被哪个感知力强的察觉并且记住了这股业力波动,就很麻烦。
清晨的冷空气叫只穿了里衣里裤的佑仟璟打了个冷颤,他最终还是将它们团成了一团,扔进垃圾桶,准备扔到别处不起眼的垃圾桶里。
毕竟空境不是垃圾场,他总不能老是把东西往里面丢,而且到最后还是要找个地方处理掉。
现在,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念烬言还在睡,那只肥猫就窝在他胸口,肥胖的身躯在被子里鼓起一个小包,好在它贴念烬言贴得紧,小脑袋把裸露在外的皮肤都盖上了,不然非得着凉。
佑仟璟盯着呼呼大睡的毛茸茸看了会,然后转身去了洗漱间,却不知,被他嫌弃的那只胖猫在他离开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双猫瞳盯着那些被佑仟璟扔进垃圾桶里的纱布。
它抬头看了熟睡的念烬言一眼,小心翼翼地从被窝里挪了出来,悄无声息地落在地板上,猫科动物行走的迅速与悄然让它很快走到了垃圾桶旁边。
毛茸茸抬起前肢扒住垃圾桶边缘,头探到里面仔细嗅了嗅。
佑仟璟洗完澡,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的时候,晨曦已经落在了窗沿上,念烬言换了个姿势还在睡,毛茸茸也缩成了一团窝在他的后颈处。
佑仟璟从空境里取出一套利于行动的便服,他从来没自己买过衣服,穿得基本是家里给准备的第一家族子时代制式服装。这套玄黑金纹风衣,秀在腰带、衣襟、衣摆上的金纹都是佑家的家纹。
当然了,他可不会傻到连外出“办事”的时候都穿这些。这些家纹一旦被人发现就是铁证,到时候他所要面对的就不是三方会审,而是侍神司的逮捕令了。
为了掩饰身份,佑仟璟就让经常被侍神司外派的佑钧澜帮他购买了几套其他大陆的衣服,因为各大陆衣着风格都相去甚远,他甚至可以以此甩锅,甩得远远的。
佑钧澜一听自家小弟难得对他提出了想要某样东西的请求,当即就接了一堆外派,带着人把三个大陆跑了一遍,六部的下属对自家上司的突然尽职苦不堪言。
佑仟璟扣上短靴上最后一个铁扣,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将垃圾桶里的袋子包起来,然后去叫念烬言起床。
念烬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中的佑仟璟的脸叫他恍惚了半天,然后双手撑着床板猛然后退,后脑勺“砰”地一声砸在墙上。
脸上的治愈纱布已经完拆掉的佑仟璟站在晨光中,眉眼弯弯,笑意盈盈,眼中也洒满了灿烂的晨曦。刚洗完澡,头发也未擦干,额前的碎发被撩了上去,盖住了虚白,晶莹的水珠贴着吹弹可破的肌肤落下。
宛如朝露所化的神祇。
念烬言看呆了也顾不上疼,却也忘了前一秒还听到的佑仟璟的声音,他意识到自己在这位好看的“陌生人”面前衣衫不整后还手忙脚乱地拉起被子将自己盖住:“你、你谁啊?”
佑仟璟:……这反应也太真实了。
不过念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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