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还是轻轻揉着他手臂。
萧常世被屈恒摸得心思胡乱飘,又问:“杨运可还是在生气?”
“他因我坏了杨家规矩,自然生气。”
萧常世摇头,“是因我。”
“不是你,是萧意自作孽。”屈恒冷声说。
萧常世笑着说:“是啊,用了杨运的药,死得风流,便宜他了。”
屈恒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问他:“可睡得还好?”
“还不错,”萧常世钻进被窝,又掀开被子,“哥哥上来陪我睡一会。”
屈恒犹豫一会,脱下外衣,上了床榻,却不盖被子,而是替萧常世盖上,自己盘腿坐着。
萧常世又坐起来,上前揽住屈恒的腰,说:“我还以为哥哥你会嫌我……”
“我没有,”屈恒将萧常世的手拉了下来,推开,“往后不准再提这事。”
“那哥哥为何不让我碰?”
“我要给你上药,”屈恒拿出一罐药,“这是杨运配的,给你擦那些伤痕。”
萧常世看他一会儿,酝酿着情绪,半晌,他下了决心,脸色微红,抬手移到衣带上去,慢慢解开外衣,露出雪白的胸口。
“哥哥给我擦吧。”
21
屈恒拿着药罐,看着黑暗中的莹莹雪白,又偏开眼神,哑声道:“你自己擦。”
萧常世抓着衣衫的手握紧,他看着屈恒的侧脸,说:“我背上有,哥哥帮我擦背上的吧。”
萧常世接过来打开药罐,又递给了屈恒,单衣半褪不褪,转过身趴在屈恒腿上。
屈恒大腿紧绷,想退开,但为时已晚,他拿着药,像是应了,但他不动,又像是没答应。
萧常世像是被冷着了,打了个颤,屈恒才将萧常世头发拨至一旁,手指沾上黏稠乳白的药膏,开始给萧常世擦药。
萧常世笑着说:“哥哥又给我擦药了。”
屈恒粗糙的掌心摸着萧常世脊背,背上的伤都是一些小口子和抓痕,他说:“这药好,小伤口明日便会结疤,不会疼。”
萧常世笑了笑:“我又不在意这疤,哥哥在意?”
屈恒掌心微微发烫,他沉吟一会,说:“不会。”
萧常世不作声,忽然问:“哥哥可还记得第一次给我抹药?”
屈恒手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
萧常世没听到屈恒回答,还以为屈恒忘了,便继续说:“哥哥那时候拿了两瓶药给我,怕我擦不对,又替我擦上,我觉得疼,你还轻声细语的安慰我……”
“记得……”屈恒声音紧涩,“我给你取下箭矢,你那时疼得说不出话,我每擦一下,你就抖一下。”
萧常世笑着说:“除娘亲以外,我就没遇见过对我好的人,屈尧射过来的一箭虽然疼,留下了伤,但我从未怪过他,他还是第一个对我表歉意的人,更何况,我又遇见了哥哥……连奴仆都对我拳打脚踢,哥哥你却细心为我擦药……”
背上的抚摸让萧常世头皮发麻,他停了话,想起当时的初见,冷漠淡然的眼,算不上轻柔的手法,他微微呼痛,屈恒就看他一眼,笨拙地安慰。
他当时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原来这世上还是有人对他好的,他也是被人关心的。
幽黑夜色中,萧常世轻轻喘着气,脊背肩头的曲线一起一伏,他鼓起勇气,翻侧了个身,他攥着屈恒的手腕,在窗外微微星光映照下看着屈恒的眼睛。
萧常世有些紧张,结结巴巴说:“哥哥,我,我当时不懂,后来……应也不怎么懂,也不知我梦里为何是你,可我现如今知晓了,我初次见你时,就应是……”
“阿世!”屈恒打断他话,“你年纪还小,这些都还想不清楚。”
“哥哥如今还说我年纪小?我昨日就满了十六……”萧常世跪着起来,另一只手从屈恒绷硬的腹上肌肉滑下。
屈恒一把抓住,火热掌心让萧常世手背一烫。
“你才十六,懂个什么,”屈恒哑声说,“不能胡来。”
“我都十六了!”萧常世奋力向下伸手,奈何两只手都被屈恒禁锢着,“哥哥你都硬了,还在说这些。”
“你那样摸我,自然会……”
萧常世破罐子破摔,赌气道:“你方才给我擦药,就已经抵着我了!”
屈恒顿了顿,哑声说:“阿世,这些不要拿出来讲。”
“我不拿出来讲,你就觉得我不小了吗?”萧常世激动地说,“我都懂的!上次只是没人教我,我才不知道,后来我都知道了,知道这事是怎么回事,知道这事为何而做的……”
“你想不明白的,”屈恒垂眸,“你才十六,会做错事,或许日后你会后悔,更会恨我没有推开你。”
萧常世不满意地重复一遍:“我都十六了,哪会……”
屈恒眼里都是黑沉沉的风雨,他看着萧常世说:“从前我也以为,十六了,不会做错事,”屈恒脸色紧绷,“但其实人活着,就会做错事,甚至是一生之悔。”
萧常世以为屈恒在敷衍他,但也妥协了,他亮着眼睛说:“那我若是再大一些呢?再大一些,哥哥你总能信我了吧。”
屈恒稍稍松了手,他眼神幽幽,偏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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