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写的,我怎可能亲手写那……”
我沉默下来,袁昊蓦地脸色古怪。
陈瑜说道:“还用跟他这人掰扯?直接告知陛下便是,看圣上是对不满于他的人是如何处置的?”
我偏头,担心地看他,他只冷眼看着袁昊,然后拉着我就去了正殿。
此事惊动圣上,但圣上听了原委却丝毫不惊讶,只是懒懒说道:“袁昊?听这样讲,倒是你对朕不满?”
“臣并未……”
“程大人的话朕听了很是有道理,朕也觉得你办事不利索,不适合做那份差,是朕下的那道旨。你若是不满,怎么不丢些污言秽语到朕寝殿里来?”圣上说着挑了挑眉,“或是阻挠朕草拟圣旨,去门下给我脸色看看?中书也不错,还能将旨意弹回来……”
袁昊汗如雨下,抖着声音道:“臣……臣绝无任何对陛下不敬之心……”
“那你为何针对程大人?”
“臣只是因为,因为……”
圣上打了个哈欠,道:“懒得听你那些废话,快给程与道个歉,这事便这么过去了。”
袁昊跪伏过来,向我表了歉意。
“程与,听到了吗?”圣上笑着看向我。
我受宠若惊,道:“臣听到了……”
“可朕听不见。”
袁昊又大声说了一遍,声音响彻殿内。
“陈瑜,你也是,将人打成这副样子,对袁昊表表歉意。”
陈瑜抱臂而立,看都未看袁昊,冷冷地说了句对不住,毫无诚意。
他这样子不给台阶下,我还以为陛下会让陈瑜再说一遍,但陛下只是神色有些无奈,还有些想笑,显出不过短短一瞬,就让我们退下了。
回府路上,我还心有余悸,也不知圣上是怎样的想法,竟然偏袒我与陈瑜,而不管那侯爷的宝贝孙儿,本来不让陈瑜受到责罚已是我最好的打算,可万万没想到,我竟还得了个赔礼道歉,我都看到朝中官员望向我的眼神,俱是不可思议与惊奇,尤其是顾任,在一旁都张大了嘴,目瞪口呆。
偏殿动武,却被圣上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究竟是为何……
“你该早就那样说他,他那人欺软怕硬,你若是早些强横点,哪还用受这么久的气。”他有些责怪地说道。
我转过头去,见他脖上几道鲜血印记。
是我对不住他,若不是我有顾忌,又不想惹是非,哪还需他为我出头,这脖子上的几道血痕想必定是疼极。
他一脸气愤:“那袁昊虽是家中独苗,可他非正室所生,他父亲一向不喜他,也就侯爷拿他当块草头宝,可侯爷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此事你占理,何须一忍再忍,他一过来,你告他便是,若不是我撞见你府中下人正要烧着那些狗屁话,不知你还要忍到何时……”
我听着他一番教训,心中却是暖的。
我打趣他:“怎么我是你官场前辈,你倒比我还心有安定,反倒是我束手束脚。”
他愣了一会,说道:“是……我们占理罢了。”过后他小心看我,说:“你……可是觉得我冲动?”
我当然不觉得,笑道:“不,我觉得解气!”
我看着他松了口气的模样,心中万分感慨,得友如此,是何等幸事。我不禁抚上他脖子伤口旁处,又瞥见他左方下颏一处一块破皮,却未出血,我偏头往那里看去,手也移了过去。
他猛地攥着我手腕,力道凶狠,一下就将我手移开来。
我被这力道推得踉跄一步,抬眼看他,见他眼里也是不知所措,依稀竟有后怕。我内疚不已,担心问他:“对不住,你定是疼得厉害,我还去碰……”
他捂住脖子,道:“……对,有些疼。”
“那我回去为你擦药。”
“不,不必,这些小伤……”
“那你记得擦你下颏一处,我瞧那里有些破皮。”
“好……”
其实他们以前就gaygay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