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的陶利肯定也知道。”
“心态要崩了吧。”
赛事方镜头追近,穿着银灰色赛车服的青年取下头盔,单手抽掉防火面罩,顺势反手捋了把短发,露出光洁的面容。
特写镜头下,陶利面部线条紧绷着,一言不发地走进马库斯P房。
在P房观赛的陶月迎上来,拥抱他,好似是在安慰他。没一会儿,陶利和马库斯的策略总监走到一起,两人谈论着些什么。
“看来他还不准备缴械投降。”
“他还能怎么做?”
两位解说员正讨论着,屏幕上方显出一列英文,显示十五分钟后比赛将重启。
不久赛事方回放了陶利超萨姆里的画面。
“来了。”解说员乙立刻结束刚才的话题,“刚才的超车实在太令人震惊了,让我们来看看回放。”
赛事方最开始选用的是陶利的车载视角,屏幕上水珠接连落下又不断被急速甩开,侧前方的红色赛车仅有车屁股后面的红灯闪烁,但很快又因陶利的超车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个超车除了视线模糊得令人心烦,其他都很平顺,和以往的超车方式似乎没有任何差别。
“我没看懂,”解说员乙困惑地说。“这个赛道这么滑,至今为止有四台赛车失控出局,但陶利不但不出事,还能超得这么容易。”
“你没看出陶利这个入弯很不一样吗?”解说员甲开始细细分析,“一般来说赛车入弯的方式是适应弯道,我们从车载视角来看的话,你会觉得这个行径路线一直是趋于直线的。
但是陶利这个车载,你能感觉到他的路线是有棱有角的,他在故意加大轮胎和赛道之间的摩擦,从而给轮胎升温。”
在暖胎圈,也有不少车手会采用这种方式让自己的轮胎达到工作状态。
“其实当初在比利时大奖赛,陶利也用过这种方法。”解说员甲说,“但是那个时候他车不行,一用这招就失控。”
解说员乙能理解了,他尝试着说:“轮胎温度上来了,他正好也在抓地力比较好的赛道表面上,所以他能把萨姆里超掉?”
“对!”解说员甲说,“再通俗一点就是他找到了一条完美的行车线,轮胎又在工作状态,所以他可以为所欲为。”
“他待会儿肯定要给我们上演疯狂超车秀。”解说员乙说,“他绝对有这个实力。原定的保五争三很合理啊。”
“是,但现在还多加了个五秒的罚单。”解说员甲说,“一旦他进站换胎,就要原地等待五秒后再发车。”
“可能今天最理想就是第六或第七完赛。”
“或者进站换胎正好遇到黄旗,他就能节省一些时间。那时候他原地等待的5秒里,外面的车手都在降速,这对他是有利的。”
“对对,雨天黄旗的概率也比较大。”
不久,赛道画面中,安车在前方开路,各台赛车有序驶离维修站。
绕场一圈,赛车回到发车格上,18号银灰色赛车停在10号发车位。
第十圈,比赛重启,陶利在三个弯后超掉萨姆里,重回第九。
第十二圈,霍普超掉科恩,上到第二。
第十三圈,陶利超掉阿佩丽,上到第八。
第十八圈,天又飘起毛毛细雨,把原本想进站换干胎的车手都吓了回来。
第二十五圈,雨停了。
第三十圈,太阳再次出现,然而赛道还很湿。霍普超掉莫德上到第一,陶利则上到第三。
两位解说员讲超车讲到口干舌燥,但又一本满足。
“虽然没有黄旗,但是霍普和陶利真的超得很漂亮。”解说员甲看了看赛车手实时排行榜,说,“现在他们的时间差是三十秒,等陶利再进站执行罚单,这个时间差会再一次拉大,可能去到一分钟左右吧。”
“一分钟的时间差……那陶利不会有机会遇到霍普。”解说员乙说,“距离比赛结束只剩二十六圈。”
“不过陶利到底什么时候进站?”
“等一个黄旗。”
“哈哈这阳光越来越好,我看黄旗是没有的了……”
第三十五圈,莫德追近霍普,再一次发起攻击。
依旧不进站的陶利与霍普的时间差为二十六秒。
彼时阳光普照,飞机低空一路摇拍上海的“上”字赛道,画面中,部分赛道变干了,部分赛道的积水面还有微弱反光。
“官方的预测里,等会儿还会再下雨。”解说员乙说,“但预测不一定就准。”
“会不会有人冒险进去换干胎?”
“大家应该都在等别人来验证一下,这个时候干胎给不给力。所以反而都不进。”
之后的比赛略显枯燥,两位解说员开始说点别的。
“你说等会儿比赛结束,如果不下雨的话,会不会有龙狮表演?”
开赛前都会有热场仪式,譬如之前的意大利站就请了一群卡丁车小车手来热场,而中国上海站原定是舞龙舞狮,但因为下雨所以只能取消。
“噢我也有在期待。”
猛烈阳光下,18号赛车行驶在赛道上,银灰色涂装反射着夺目的光芒。
第三十六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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