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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卢斯科尼没想到他还敢提要求,说他:“你脸可真大。”

“我总得续命啊,没命怎么被你折腾。”陶利嘟嘟囔囔了一句,抬头看到贝卢斯科尼的冷脸,又低下头来,声音弱到不行,“以我现在的训练强度,喝一罐没问题的吧……”

贝卢斯科尼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余光里,陶利瞥见黑色跑鞋渐行渐远,伴随着关门的一声重响,黑色跑鞋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陶利懊恼地嚎叫一声,翻身看着天花板。

·

贝卢斯科尼从健身房出来,冷着脸走向自助售货机。

不远处的菲尔曼看见了,走过来,欲言又止。

贝卢斯科尼冷声喝道:“有话就说。”

“我就是……”菲尔曼说,“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心疼陶利。”

心疼陶利?

贝卢斯科尼横眼过来,菲尔曼立刻补充解释:“他每场比赛都为我们拿下不少积分啊,我们今年的目标不是车队总冠吗?”

贝卢斯科尼抿着嘴不说话,修长的手指在自助售货机上咔咔一顿戳,不久自动售货机扑通一声重砸,他弯腰捞出一罐可乐。

“你差不多就行了吧,”菲尔曼说着,轻咳几声,不太敢说贝卢斯科尼,但又怕这样下去,自己的摇钱树被别人挖走,“你大他十二岁,还能被他骗到,仔细想想,……自己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贝卢斯科尼拉环,昂头就喝,修长的脖颈上,喉结上下滚动。

冰凉的饮料入口,让他暂时冷静了会儿。

整个过程中,陶利的确露出不少马脚。

“陶月”喝马天尼,陶利在酒吧。

他想跟陶月通电话,陶利耗光电量。

明明马来西亚和中国没时差,但“陶月”偏偏要捏造出7个小时的时差。

还有很多小细节,让他感觉陶利和“陶月”很像,都喜欢喝旺仔,有趣程度也难分伯仲。

他以为那是陶家特色,没把这些放在心上,但真见到陶月的时候,他发现陶月其实并不是真的喜欢喝旺仔,也不爱笑。

“陶月”和陶月的差距,让他一度难以接受,他有的时候在想,陶月再像陶利一点就好了。

没想到“陶月”真是陶利,没想到陶利竟然敢骗他。

但现在回想起来,哪怕他再谨慎一点,也不会被骗这么久。

可乐喝完了,贝卢斯科尼捏扁了可乐罐。

他的愤怒,一半来自于陶利,一半来自于自己,但现在都往陶利身上倒。

贝卢斯科尼抿了抿嘴,将可乐罐精准扔进垃圾桶里,大步走向健身房。

“喂喂喂你这人不听劝的呀?”

菲尔曼在后面追,就看见贝卢斯科尼开了健身房的门,面无表情地朝里喊了句:“洗完澡出来吃饭。”

“是!”

·

陶利洗完澡出来,贝卢斯科尼不在这儿了,他没敢给贝卢斯科尼打电话,万一贝卢斯科尼一看到电话就不让他吃饭呢?

陶利找了几个地方,最终在贝卢斯科尼的办公室找到他的人。

贝卢斯科尼坐在会议桌前,外卖员摆出一盘盘中餐,而后离开。

有罪在身的陶利进来后,非常恭敬地喊了声“老板”,本想找个远离贝卢斯科尼的位置坐下,却一眼就看到贝卢斯科尼旁边座位上红得灿烂的旺仔。

看来今天的早操让贝卢斯科尼消了不少气嘛。

陶利咽了咽口水,立刻走过去,拉开椅子就坐下,神情愉快得身体都有点左摇右摆。

贝卢斯科尼斥一句:“坐好了。”

“噢!”陶利立刻坐直了,但没一会儿又故态复萌。

菲尔曼进来,见到他们并排坐,陶利还那么开心,以为他们之间的问题解决了。

“早就该这样了。”菲尔曼很高兴地走到贝卢斯科尼办公桌前拿东西,还不忘跟他们说话,“有什么不能和解的呢,又不是瓦格纳那样的情况。”

瓦格纳,是贝卢斯科尼和菲尔曼圈子里的人。

贝卢斯科尼问:“瓦格纳什么情况?”

陶利不认识什么瓦格纳,拆了吸管插进旺仔罐口。

菲尔曼说:“他前阵子不是交了个学霸女友吗?说和陶月一样是哈佛的。”

贝卢斯科尼、陶利手中动作都顿了顿。

“前两天才发现是假的,”菲尔曼哈哈大笑,“瓦格纳被骗得团团转,差点都要求婚了哈哈哈哈哈……”

贝卢斯科尼手里的汤勺攥得很紧,缓缓侧头看向陶利,那阴郁的眼神刺得陶利惊恐地捂住他的耳朵,抖着音,推心置腹地快速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听不听……”

贝卢斯科尼本想扯开陶利的手,但那种刚刚沐浴后的清爽味道就在他鼻息间若有若无地飘散,手掌那温润绵实的触感,搞得他都有些走神。

他看向对面的陶利,后者头发湿湿的,眉深眼亮,飞快动着的嘴唇红润,虽说着他听不懂的中文,但莫名就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早该觉察出来才对,陶利和陶月如此不同。

贝卢斯科尼回归现实,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

等贝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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