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
“刚才你进来的时候,朕在和张老倌说让他今晚不用侍奉了,早些回去休息。”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也不知他怎么就……喜极而泣了。”
他闷闷地说,却是半天没听见明琅的回复,不禁急道:“你不信么?”
“微臣相信陛下。”
却听明琅说道,他顿时一喜,“当真?”
“当真。”青年背对着他,语气中却带着些笑意,“夜深了,陛下早些安歇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也是一样。”
说得也是……
他想着,多少涌了些倦怠上来,但他仍只是闭上眼假寐——白日里昏睡了好一会儿,是以这会儿睡意不浓,况且……
他就这么醒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只觉右肩一沉,多了些许重量。
却是这高床暖枕的一榻之地上,有人自行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