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裴苍玉所知道的事
裴苍玉愣愣地盯着屏幕,看见男主告完白,女主感动地涕泪交加,两人紧紧拥抱在雨夜里,在音乐响起的时候吻在一起,仿佛天荒地老。
他抓过遥控器,快退,重新到了男主告白的时候,又听了一遍那段话,那种语调,那种翻译过的用词,就连表情和停顿,甚至气氛和深情,都被白石学了个九成九,剩下那一成……
裴苍玉听完了一遍,又快退回去,再听了一遍……
不记得多少遍了。
裴苍玉才终于死了心,把遥控器扔到了一边,摁灭了屏幕。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缠人的家伙被证明是虚情假意,应当觉得轻松。可是被告白的那个瞬间,心动是真的,心疼也是真的,是不是别人也是这样,就算不喜欢,但被人告白也会多少有些心动?毕竟,被人喜欢应该是件快乐的事?
裴苍玉觉得好笑,笑了两声,捡起了地上的碟片壳,翻了翻。或许也不是因为白石,只是因为自己以前很喜欢这部电影,所以比较容易感动也说不定。
裴苍玉把手边的东西推开,摊开身子,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盯着天花板。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本来该开心但也没有很开心,可又完也不是难过,就是……
裴苍玉抓了抓头发,为自己没能想出一个成语来形容感到难过,这么差的语文,是不是意味着今年也有风险?
于是裴苍玉的反思便转了风向,直到他回房间,他一直都在绞尽脑汁地想一个成语,其他的事反而不太重要。
“或许心如刀绞?”裴苍玉说着便摇摇头,关上门往外走,“没到这个份上。”
“那……心如止水?”他扶着楼梯朝下走,“不对啊,那不就是没感觉?我还是有点感觉的,被骗了谁都不爽吧。”
“要不然,心如死灰?”裴苍玉嘟嘟囔囔,“啊也不至于吧。”
他终于到了自己的门口,反应了过来:“靠,为什么非要带个‘心’字啊?”
“嗯,百感交集怎么样?”他握着门边。
正要转开,却听见楼下一阵响动。
这时间家里有人吗?
裴苍玉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关了手电筒,脱下拖鞋,摸着墙壁走,从拐角的展览用的木制高尔夫球杆架里轻手轻脚地抽了一支,光着脚朝楼下走。
循着声音的方向,裴苍玉吓到一楼,环视了一下,判断刚才的声音是从左边传来的,左边,是地下室。
裴苍玉握紧球杆,摸上手电筒,准备一边打光一边敲杆,那声音又响了一下。
还没等裴苍玉挥出球杆,马达拉就扑了上来,把他扑倒在地,趴在他脸上舔。
“哈?狗啊。”裴苍玉推开马达拉,手脚并用地站起来,“又是你啊。”
他把马达拉摁住,扑腾着的马达拉在他手下还蹦跶了几下,才终于安生了一会儿。
“是你吗?”裴苍玉揪起马达拉的耳朵转了转,马达拉呼哧喘着气,并没有辩解。
裴苍玉把狗抱起来,仔细检查了一下,还握了握他的伤腿:“好多了啊……”
马达拉舔了舔他的下巴,裴苍玉急忙把他推开。
裴苍玉站直,又望向地下室。
说起来,那里是什么啊?裴苍玉把手电筒的光照过去。
地下室是一道双开门,古朴的铜门上雕了飞雀,门把手也和别的房间门不一样,是花枝招展的弯曲柄,十分浮夸的样子,怎么说呢,这道门简直和整座房子格格不入,但因为在屋子的最后面,楼梯之后,根本也不显眼。
白石有没有说过不让去地下室?裴苍玉仔细会议着,毕竟他是个非常尊重房屋主人意愿的人,他回想了一会儿,确认白石从来没有说过,那就意味他可以去看看。
裴苍玉笑着搓了搓手,有点期待朝地下室走去。
他握着手柄,举好手电,把球杆夹在腋下,准备推门。
但是没想到,这看起来完没上锁的门,居然推不开。
没道理啊,裴苍玉仔细照了照这两扇门,在上面一个锁眼都没发现,那就意味着没有锁啊。裴苍玉再接再厉地推了推,门仍旧纹丝不动。
裴苍玉转过头看马达拉:“你刚才从这里出来的?”
马达拉一瘸一拐地跑过来,仿佛赞同似的汪了几声。
“没道理啊……”裴苍玉自言自语,“外面没锁,你从里面出来,又打不开门……”他笑起来,“不然是从里面锁的?”
他正推着门,手机响了,是白石。
裴苍玉没有任何犹豫地接了电话,听到白石声音的一瞬间还有点开心,因为白石的声音十分愉悦。
“睡了吗?”白石问他。
裴苍玉收起手电和球杆转身朝楼上走:“还没。你也没睡?”
“啊……是啊。”白石好像趴在了桌子上,声音听起来有点闷,“好多工作,好烦。”
像在撒娇一样,裴苍玉笑了:“赚钱哪有容易的嘛。”
“……”
裴苍玉在楼梯上走:“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白石那边笑起来:“想你。”
裴苍玉突然停下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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