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白石所知道的事
*时间点接为点与线-5,影像厅次日
裴苍玉晕了过去。
电影还在放,叠在一起的男男女女正在吻着树丛与飞鸟地奔向生命大和谐,裴苍玉却索性晕了过去,白石慢慢从他身上起来,跪坐在一旁,看着不省人事的初中同学,脸还是羞愧的红色,身下湿漉漉。
白石站起来,抱着手臂看他,现在这房子里没人,管家都不在,没人能来照顾裴苍玉。
他迈着步子下了楼,去给自己倒了杯酒,马达拉从地下室跑出来,喜气洋洋地给他咬来一个小铁盒。白石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上次他卸掉的人的牙齿。
他啧了一声,盖上盖子,随手扔去一边,继续喝他的酒。
裴苍玉醒来会怎么办?
要怎么做,糖还是鞭子?
他放下酒杯,伸出自己的手,愣愣地盯着发着呆,手上还有裴苍玉温热的背的触感,摸过的脊椎骨,那一道嵌在背上扭动的硬骨,像通了电似的,让只是想想的白石就觉得手发麻。他转过头看向马达拉,马达拉吐着舌头摇着尾巴,快乐地回看他。
白石伸出两只手:“要我上去就舔左手,不然就舔右手。”
马达拉呼了两口气,嗅了嗅左手,嗅了嗅右手,舔了一下右手。
白石拿纸擦了擦手,语气冰冷:“不是让你闻酒,废狗。”
马达拉委屈地呜咽了一声,耷拉着耳朵,在主人再次伸出两只手时,舔了左手。
他的主人烦躁地站起来朝楼上走:“真是废狗,麻烦。”
做什么都是错的马达拉在原地转了个圈,趴回了地上,闭了眼睛睡觉。他的主人上了楼,把地上的裴苍玉捡起来,抱起来,抱回房间,换了床单,在想帮忙换衣服的时候,停了手,把被子甩在了他身上,下了楼。
“我已经仁至义尽了。”白石对着被他大晚上叫来的周临渊说。
周临渊很困,他只是点了点头,看着他老板:“然后呢?”
白石掂起球棒,砸碎了花瓶,然后把球棒扔给了周临渊,周临渊转身吹了声口哨,后面的人捋其袖子开始砸,砸出了速度,砸出了风采,有个甚至飞高盘碟,朝着穹顶的吊灯甩去,然后又在碎片落下来时抱着头嬉笑着跑远,愉悦的破坏者们。
白石优雅地喝着红茶,喝了两口嫌凉,皱着眉随便吐在了地上,又把杯随手一甩,啪得碎了一地,自己上楼睡觉去了。有人砸一楼嫌没意思,再接再厉朝二楼走,刚扶上楼梯把手,就被白石盯住了。那人愣在原地,看着白石凶狠的目光。
周临渊在后面说:“不能上楼,不能下地下室,就这里吧。”
男人躲着那目光,转回了身。
第二天,管家一来就吓坏了,他那张常年缺失表情的脸上露出了堪称错愕的神色,说出口的第一个字就破音了:“怎……咳,怎么有人敢?”
白石插着口袋下楼:“我砸的。”
“那就好。”管家迅速接受,连问题都没有,“我现在去叫裴先生起床。”
白石顿了脚步:“好。”跟在了管家身后。
等白石调整好巅峰演技出现在裴苍玉面前时,收获的却是裴苍玉极其排斥的目光,那把厌恶写在脸上的抗拒感,让白石觉得非常烦躁——他对上裴苍玉就有些烦躁,要不是他磨练演技多年,差点就要动手了。裴苍玉甚至拍掉了他的手,这让白石握在口袋的手握成了拳,他的牙根痒起来,他想把裴苍玉摁到地上去,让裴苍玉重复一遍昨晚叫的春,好记得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可白石没有,毕竟他是演技派。
他扮演着……
对对,就扮演一个勇于追爱不成的小基佬吧。当然最重要的是要保持温和,裴苍玉最喜欢温和的人。
设定完毕。
A。
影帝白石在看见裴苍玉叫狗马达拉的时候,还是露出了怅惘的表情,因为实在不属于角色,便很快地收了起来。
***
上午十点白家要开大会,没完没了的大会,这一次是关于白银华死后名下资产的分配,虽然凶手未定,尸骨未寒,可秃鹫一顿不吃就会饿死,更不要说虎视眈眈的白家人。
可大会前,白石还是要去见丁川。
即便今天阳光明媚,丁川还是缩在他幽闭的房间里,开着最大功率的加湿器,窝在最里面咳嗽,伸着枯手捂着嘴,把血接住。
“今天,”丁川终于咳停了,“有把握把彭住投下来吗?”
白石小心地回答:“交代好了,您想让谁来替?”
丁川指了指旁边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丁思宇,你见过。”
丁思宇朝丁川鞠了个躬,便走到了白石身边。
丁川喘了两口气,平复下来:“传媒就由他接手,明白了吗?”
白石点头:“明白了。”
丁川突然笑了一下:“你今天,特别听话啊。”
白石也笑了:“那是因为,您今天特别会说话。”
丁川哼了一声,摆摆手,让白石离开。
“还有一件事。”白石临走时停住了脚步,“Z区跟案的警察查到了,是个叫屠资云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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