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白石所知道的事
屠资云……
白石看着裴苍玉跑上楼,琢磨着这个名字,嚼着就觉得恶心,怎么会有人起这种名字。他站起来,在餐桌旁转,转了一圈又一圈,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紧皱着眉头,他开始动脑子了。
正巧电话响了一声,白石随手抄起刀砸了过去,电话铃声被猛地打断,电话倒下来,话筒缠着线摇,房间里再不敢吵,白石仍旧站在硕大的餐桌旁,皱着眉头。
然后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接着自己上了楼。
人来的很快,这人叫许攸,跟白石差不多大,是原先跟在自己身边的,专职鼓捣电子设备,听说还在读博,但白石并不在意。许攸困得要死,他上了楼就看见白石抱着手臂站在一扇门前,表情阴郁,不知道是不是想进去杀人。
“叫我怎么了?”许攸问他。
白石看了他一眼,压着自己的声音:“小点儿声。”
许攸见惯了他疯起来的样子,连理由也不问,便压下了声音:“要进去吗?”他伸手转了转把手,居然是反锁的。嚯,防范心这么强啊。防谁啊?
他瞟了一眼白石,大概懂了白石此刻烦躁的缘由。
白石当然有钥匙,但他还是很不爽。
他们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许攸环绕了一下这个房间,内心不由得赞叹,整个白家都找不到比这更有生活情调的房间了,连台灯的颜色都充满了暖意,白石自己的房间连灯都没装,因为他说用不到,偌大的房间里除了床,什么都没有。
白石熟络地捡起卫生间门口的地上的衣服,自顾自地翻起来,浴室里有人正在唱歌,语调抑扬顿挫,十分难听,那走调的声音试图把原唱压下去,但换气不足唱两句就咳。
许攸听了一会儿,转头看白石,小声地说:“你还给浴室里装音响啊。”
白石没理他,翻出了手机,还掏出了指纹膜,套在自己的手指上,解了锁。
许攸看着他:“我应该问你哪里来的指纹膜吗?”
白石解开锁,翻着通话记录,果不其然,看到了刺眼的号码。裴苍玉的习惯和以前一样,从来不存号码,他通讯簿的号码里没有一个是存名字的,只是一个单纯的号码。
白石翻到了屠资云的号码,裴苍玉仍旧没有备注是谁,白石叫许攸:“有没有备用号?”
许攸从包里掏出几个手机,挑了个紫色的给白石:“这行吗?”
白石接过来,用紫色的手机给裴苍玉打了电话,之后把这个号码存下来,“姓名”一栏换上了屠资云的号码,接着把裴苍玉的手机扔给许攸:“要能监听。”
许攸二话不说,放下包坐到地上,就开始拆手机,白石补充:“还要能把给他打的电话都转给我,他往外打的电话也转给我。”
许攸愣了一下,深吸了口气,为这要求皱了皱眉,最后回答他:“那就废掉这张卡,只跟你手机连算了。”
白石坦坦荡荡,很是满意:“可以。”
许攸做得更干脆,他换掉了卡,又连上网:“你wifi密码多少?”
白石告诉他,许攸输进去,并用U盘传输了一个软件,跟紫色手机匹配上,把它隐藏在后台,换给白石:“他重启以后就会生效,连网情况下可以监听,不联网就不行。这样可以吗?”
白石勉强接受了。
许攸指着裴苍玉的手机桌面:“我关了通知,但最上面有个图标,提示在运转,消它估计要点时间……”
他正说着,浴室里声音停了,白石也不多说了:“这样就可以,他发现不了。”
他们俩迅速收拾了一下,出了门去,白石还特地拐回来把裴苍玉的床单铺好,在浴室门拉开的同一时刻,关上了离开的门。
白石朝自己的房间里走去,没有管许攸,许攸作为一个工具人,倒是没什么意见,他顺道下楼吃了点烧鹅肝,吃饱了才走,比起像白石那样折腾人的动脑子,跟机械打交道他更喜欢,脑子应该用到正地方——当然,他也没什么资格这么说就对了。
而白石回了房间就盯着那紫色的手机,裴苍玉的电话很快就打来了,因为是转移,他这里甚至出现了一个是否为他接通的选择。
白石责无旁贷地选择了拒绝,并挂断了电话。
裴苍玉的电话不屈不挠地再次打来,看得白石很烦,到底有多想在半夜三更跟陌生人带电话……还打?妈的还打?
白石扔开了手机,琢磨着,然后打开了电脑,输入查询:“男人,恶心。”
哗啦啦跳出一大片结果,仔细一看都是讲故事的,也对,只有讲出来具体故事,才能体现出恶心在什么地方。
他划着划着,竟然戳进了“gay恶心”的界面,然后读了读,对下一个角色有了一定的把握。
毕竟裴苍玉已经有心理阴影了——因为自己,再碰上一个就更受不了,说不定就会崩溃。白石光是想想就觉得有点兴奋。
于是他首先开始了短信的轰炸,裴苍玉很讨厌这个,他知道。还特地搜了办公室的图片,某个昏暗的场景十分地像警局,把图片复制发给了裴苍玉。
做完之后他给顾赛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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