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当即就怒了,“艹!裴戎你说什么,特么找死是吧?!”
诺菲勒赶紧侧身挡在他面前,“尤金,别冲动。”
军部有规定,除了训练场挑战切磋,军雌是不能随意动手的。如果被有心虫举报,打架的双方都要遭受严正处分。
裴戎低着头,缩在陆嘉荣身后不吭声了。
刚才要不是担心陆先生看上尤金,他是不会突然冒头的。
他不是怕了尤金,而是还有更重要的事,绝对不能喧宾夺主,跟尤金闹起来。
裴戎缩了,诺菲勒又死命拦住,尤金满腔火气得不到发泄,伸手点着裴戎的脑袋,一字一顿地道,“裴戎,你特么以后别让劳资看见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诺菲勒侧头看了他一眼,不赞同地道,“尤金,你少说两句。”
明目张胆地放这种话,并不明智,何况还有现场还有陆嘉荣这只雄虫在。
陆嘉荣的雌君是韦尔斯少将,自己也在军部担任职务,常年生活在军区,早就听过尤金的大名。知道这只雌虫荤素不忌,无论雄虫、雌虫,看对眼了谁都可以跟他来一发,私生活混乱得让虫不耻。
此刻见诺菲勒跟他凑得这么近,言语间也处处维护他,本就升腾的火气更是压不住了。他伸手抓住诺菲勒的手腕,大声斥责道,“诺菲勒,你能不能检点一些?招惹那只雄虫就算了,你还跟这个、这个尤金拉拉扯扯的,像话吗?”
诺菲勒被雄虫抓着手腕,后背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陆先生,请您放手!”
曾经邵城也抓过他的手,那时候他除了羞恼,还担心被别的虫看见,心跳很快,脑子也不太清楚,可是并不讨厌。
可是换成这只雄虫,他只觉得肠胃翻腾,非常不舒服。
“我不放!诺菲勒,你别这么自暴自弃,答应当我的雌侍不好吗?”
雄虫一脸痛心疾首,末了还大度地道,“只要你肯答应,我保证不再追究你和那只雄虫的事,还有这个尤金,我都可以不计较……”
“你——”
一天之内两次被虫侮辱,就算面前的是雄虫,尤金也觉得忍无可忍了。
他愿意怎么过日子是他自己的事,别的虫哪来那么大脸,对他指手画脚!
诺菲勒按住尤金,一双绿眸逐渐转冷,幽深地好似雪山巅上的冰湖,直直射向被雄虫扣住的右腕,“陆先生,尤金是我的朋友。我自暴自弃也好,勾搭雄虫也好,不需要求得您的原谅。因为您,不是我的雄主。”
“还有,我有喜欢的雄虫了,您知道雌虫一旦认定了雄主,就算头破血流也不会改变主意,您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心里毫无疑问想的是邵城。
他身手再强大,外表再冷静,内里也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经历的雌虫。
厚着脸皮说出这种羞耻的话,他面皮再紧也绷不住了,侧了侧首,耳尖绯红,脸上的羞涩明眼虫都看得出来。
陆嘉荣身子一颤,莫名其妙地放了手,“你真的认定他了……”
“是,我认定了他了。”诺菲勒颔首承认,心里其实根本没底。
他单方面地认定了那只雄虫,可是虫家并不知情,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的。
“我不信,你们才认识了一天,怎么就非他不可了?”陆嘉荣道。
他本来只是有点欣赏诺菲勒,现在突然冒出了一个竞争对手,听说还是个样貌俊美的雄虫,顿时被激起了性子,“诺菲勒,你别这样,我相信你和那只雄虫是清白的!你自己不是也澄清了吗?除非你给我看腹部变色的虫纹,否则我不会放弃的。”
尤金在一旁冷哼了一声,“陆先生,你说这种话不觉得太过分了吗?谁都知道,雌虫腹部的虫纹只能给自己的雄主看!”
陆嘉荣瞬间涨红了脸,“诺菲勒,我刚刚说错话了,没有想占你便宜的意思……我肯等你一年之久,相信你也看出了我的心意。那只雄虫一来就四处勾搭雌虫,对你能有几分真心?你可别被他蒙骗了。”
诺菲勒脸上毫不动摇,“陆先生,我主意已定,您的一番心意,我只能辜负了。”
“诺菲勒,你听我说——”
眼看都这样了,陆嘉荣还要纠缠,诺菲勒赶紧开口打断他,“陆先生,我还要带队去进行野外训练,不好意思,先走了。”
话落对尤金使了个眼色,不顾陆嘉荣的阻拦匆匆走了。
陆嘉荣喊了好几声,诺菲勒充耳不闻,带着尤金转眼就不见了踪影,只得失落地离开。
被抛下的裴戎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照片,得意地笑了。
其实诺菲勒今天只安排了场内训练,但他担心陆嘉荣在训练的时候找过来,干脆调动了两艘战舰,拉着所有的部下去了城外。
这天乌云密布,看起来要下暴雨了,正好让这群虫崽子尝尝被大雨冲刷的滋味……
……
季成康向来是审核一组来得最早的虫,今天早上也不例外。
他先去办公室打扫了卫生,又拿着大伙儿的杯子,到茶水间一一清洗。
正洗着,二组的两只雌虫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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