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荣琛在病房外对下属把事情吩咐完回房的时候,南喜已经醒了。
他自己抱着双膝坐起来,把脑袋埋在两膝之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肩膀在微微耸动。
荣琛心里一软,走过去,到床前时,伸出的手却停滞在空中,有些轻微地迟疑,他轻轻地碰了碰南喜的肩膀。
南喜回应他的只是颤抖得更加厉害的身体,他自己醒过来的时候,睁眼的瞬间就知道,没有了。
眼睛因为哭得太多涨得发疼,他只能闭着眼睛缓解干涩,可是泪水还是在掉。
“先生……”南喜闷闷地发声,声音沙哑又低小。
“嗯。”荣琛回应他。
“我……我不该勾引先生的……”他哽咽道,“所以宝宝才没了……”
荣琛皱了眉,“阿喜?”
南喜抽泣出声,声带又被他强制拉扯,哭声都断断续续,有些哽咽在喉咙间,“先生……先生本来不该属于我的……我……我这样做了,宝宝就没了……这是……这是我的错,我要补偿的……宝宝没了……”
他说一句,荣琛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虽然语气可怜兮兮的,缩成一团也让人心疼,但说出的话却犹如烙铁在荣琛的心里烫下一个个的印记。
“南喜。”他冷声叫他,这也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南喜。这样的语气和在皇家宴会上荣琛与别人说话时的一模一样,“你胡说什么?”
南喜咬了咬下唇,他向来对自己没有孰轻孰重,特别在对于荣琛这一方面。他就是这样卑微地一直乞求,忍着帝国所有人的嘲笑,一场只有新娘的婚礼,只有Oga的婚礼,自不量力地嫁给了荣琛。
他不是没听到别人的议论与嘲笑,荣琛那么优秀,而他简单得宛如空气里的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与荣琛本来就是云泥之别,甚至帝国有些人都不知道南家还有他这样一个孩子。
他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第一次为了这个人向父母提要求,第一次鼓起所有的勇气去拥抱这个人,可是……还是不行。
这个人好像从始至终都不曾属于自己,他依旧那么遥不可及,那些琐碎而温柔的吻,旖旎缠绵的风月,似乎都像一个个美好的梦,他轻轻一触就破了。
宝宝没有了,他心里的踏实也没有了。南喜钻进了一个牛角尖,宝宝没有了,荣琛就一点点也不属于他了。
“先生不懂的……”他喃喃道,“先生不懂……先生不懂我有多喜欢先生……”他的声音很轻,轻到荣琛都听不太清他说的具体内容。
“先生……先生……不要我也没关系了。”他又开始安慰自己,南栩,弟弟还那么喜欢先生。
荣琛凑近了听清他说的话脸色瞬间拉黑了,心里的怒意即刻达到顶端,他把南喜的手拉开,强硬地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抬起来,与自己对上视线。但一看到那双红肿的眼睛,荣琛心里又忽地被针扎了一下似的。
他盯着南喜泛白的唇,倏地吻上去。这个吻粗暴蛮横,几乎是带着强烈的攻击意向,狠狠地嗑上南喜的唇,让他吃痛的出声。荣琛却并不心软,他用牙齿啃咬着南喜的嘴唇,发泄般的,把南喜的嘴唇咬出了血,尽数把血吮吸到自己嘴里后,又暴戾地用舌头顶开南喜的牙齿,将自己的舌头侵入。
南喜被他吻得皱眉,眼皮都难受得掩上了,嘴巴没办法闭上,荣琛的舌头乱无章法地深入,把他的上颚顶弄一番后,又把他的牙齿扫舔一遍,再拉扯着他的舌头,舌头都被荣琛拉扯得发麻发疼,亲吻的分泌的津液被捣得啧啧作响,些许还从南喜的嘴角流出来。
身体因为承受不住荣琛向前的压力往后仰,荣琛就一手捆住南喜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
荣琛失了力道,每一次触碰都让南喜发疼,他的双手无力地抵在荣琛的胸膛,呼吸越发的困难。
“呜……”他艰难地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荣琛这才放过他的嘴唇,用手拉开他宽大的病服,露出单薄的胸膛,嘴唇下移又是狠狠地咬上他孤零零的乳头。
“啊!”这回的痛真的难受,南喜觉得自己的乳头都快被荣琛咬掉了,他都能明显感觉到荣琛咬完后牙齿在摩挲他的乳头。
他本能地推着荣琛,却是蝼蚁撼树,无半点作用。
荣琛把头抬起来,再次狠狠地吻了他一下,抵着他的额头说:“你再乱说话试试看!”
晚了点。晚安,熬夜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