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醒来时发现自己回到了清辰宫,她猛地坐了起来,一缕青丝从她的背后滑了下来,她抓起一把攥在手心里。
青丝已回,尘缘已毁。
她走下床,原来天色已经黑了,她看着镜子前的自己,仿佛有什么不同了。
她抬起手将垂落在脸颊边的长发拨到了而后,颤抖着的手指爬上了光洁饱满的额头。
红莲天印不见了。
是了,泽言的心头血已经不在她身上了,天印自然消失了......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破门而出飞上了灵合树的树梢上,望着西天方向那颗闪着紫色光芒的天辰星,掩面痛哭。
真好,又亮了。
百年之后——
今日的昴日星君刺眼的很,若离躲在灵合树的枝叶后头,将阳光挡在了外面,支起一条腿,神情惬意的看着手中的戏本子。
忽然,一阵和风带着淡淡的茶香吹来,她的手猛地一顿,手中的戏本子一个没拿稳就掉了,她刚想掐诀捡回来,一道金光比她的速度快上百倍的落在戏本上。
只听一道带着戏谑的清贵嗓音掠过,“金瓶梅?”
这声音......
忽然,面前的枝叶被风吹来,一大片的阳光照了进来,若离下意识的抬起袖子遮了遮,才勉强站了起来,只是双腿早已瘫软,她一个不稳就落进了一个宽广的怀抱,鼻间飘着淡淡的茶香。
她猛地抬头对上了一双淡然如水的眸子。
连声音都颤抖了,“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面前的人没有说话,满眼都是她的影子。
“你是谁?”,若离眼眶一热。
多年之前,如梦天境桑丘树上,他也曾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
男子淡如樱瓣的薄唇微微张开,微笑道,“你夫君。”
“噗嗤——”,若离喜极而泣,扑进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怎么可能,怎么会呢,你怎么,你不是,佛陀说你要入佛门了啊。”,若离语无伦次的说着,涕泗横流。
泽言一手揽着她,抬起广袖一下一下擦去她的泪水,“冥尊继了我的佛位。”
锦煜......
“他怎么......”
“这本来就是我们三人的劫难,佛位,也是属于冥尊。”,泽言解释道。
“我还是不懂...”,若离紧皱着小脸说道。
泽言叹气,“算了,你这智商也只适合看金瓶梅了。”
说到金瓶梅,泽言微微眯起眸子看着她,“谁给你的?”
若离满脸通红,“是齐羽,你知道他禁书最多了。”
果然是个不靠谱的。
泽言一把将若离拦腰抱起,“先收拾你,再去找他算账。”,说着,两人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灵合树上。
西天梵境。
锦煜和佛陀并肩坐着,他转过身问佛陀,“弟子有一事不明。”
“嗯。”,佛陀慢慢的睁开眼,平静的看着他。
“佛陀是不是早已知晓帝君和若离的结局?”
佛陀但笑不语,手掌间佛光闪闪,一片残卷出现在他的掌心之中。
锦煜眸光一凛,天书残卷?
只见上方记载:情深似海,斗转星移,双生双灭,生生不息。
佛陀微笑的说,“他们二人,一人生则不灭,情深至此,难哉,难哉。”
神界,如梦天境。
这里云蒸雾绕,鹤鸣不绝,仙泽充沛,是平日里神界最为热闹之处。神仙们三五成堆的坐在一起,或品茶,或八卦,或打趣。
一棵巨大的桑丘树矗立在一角,枝叶连成一片,绿荫繁茂,郁郁葱葱,就连阳光也穿透不进分毫,树下阴凉舒适,正是下棋的绝佳之地。
东海龙王和玉清真君坐在石桌盘下棋,忽然,西海龙王急匆匆的跑来。
“我说你们两个老头,都什么时候了还下棋,吉时快到了!”
“啊——”
“啊——”
东海龙王和玉清真君两人纷纷扔掉了手中的棋子,随着西海龙王跑出了如梦天境。
九重天,幻虚境。
喜乐声起,诸神纷纷入了座。
虽然坐下来还是按耐不住他们兴奋激动的心情,这里可是幻虚境,九重天唯一一处难以踏入的禁地,没想到却是这般的祥和美丽。
要不是今天是清辰宫帝君和帝后成婚的大喜日子,他们恐怕穷极一生也入不得内。
落霞映照着宫里一片的火红,泽言和若离站在云端之上,慢慢的朝着诸神的方向飞去。
十里红妆,携君万世。
“哎哟!”,清辰宫的角落传来一阵痛呼声。
泽辰迈着小短腿跑到泽言面前,拉了拉他红色的喜袍,“父君,辰儿看到一个人在宫外鬼鬼祟祟的。”
泽言朝着宫外看去,只见一蓬头垢面的邋遢女子,问道,“可知是何人?”
“她说她叫天水衣衣。”
“哦?”,泽言语调上扬,转过身来问若离,“娘子说怎么处置?”
若离一把掀开了红缎盖头,愤怒的说,“乱棍打死!”
泽言抬手在她的脑袋上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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