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自己也要跟哥哥姐姐那般当兵,光想到要跑步他就腿软,“我不行的…一定受不了。”
“怕什么,迟早也是要把你送去军校的。”白老爷子看着白震江这模样就来气,“白家将门两代,可不能败在你的手。既然你那么不喜跟经国做事,就去跟娘儿去吧。”
“或者跟大哥的兵也行啊?”二哥好心提了另一个建议,“子吟都是在大哥那边受训吧?”
白震江脸色刷白,他最怕就是威严的大哥,二哥三姐能跟他们耍赖耍嘴皮子,但大哥却是说一是一的,不让他有转弯的余地。
“那我跟三姐……”他弱弱的说,都不敢去看大哥。
“哼。”白镇军冷哼一口气。
“就这么定了。”白老爷发落,“不改掉你那纨绔习气,就不要回来。”
白震江很憔悴,他是真的受了大创伤。从前闯了祸,爹都只是瞪眼骂他几句,娘又说几句软话,便给重提轻放的,这次怎么就不行了,竟要把他送进军营,那可不是人待的地方啊﹗他……细皮嫩肉的,怎么受得了。
吃过晚饭后,他也不跟爹娘告辞,独自跑到外头去,因为心里一阵烦躁、恐惧,想着自己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在白府的院落不顺心的踱步,白震江始终难以平静,就是那赌坊的人恐吓说拿不了一万二千大洋就要把他剁了喂猪,他也没怎么害怕过,因为家里一定会给他摆平的。
在对军营各种可怕的想像中,他走到了白府的大门口,此是门房看到他,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似的,大大的朝他招手,“四少爷﹗四少爷﹗来得正好呢,我们这有个事……”
“张叔、怎么了?”白震江走了过来,就看见门房和两个把守门口的卫兵把府门拦着,与外头一副剑拔弩张的态势。
一名与震江年纪相仿的青年站在门外,身旁带了两个护卫,也是戒慎防备的模样。
“这人说他要找武少爷。”门房向他解释道,“名字不肯说,只道是亲戚。那俩护卫也要一同进来,可不知身分、又带武器的,咱怕会出什么事……”
白震江朝来客看了眼,他常跟达官贵人的子嗣混,眼毒得很,见那青年一身穿着用的都是华贵布料,腰间还别了个玉佩,护卫们瞧着极紧张的护着那青年,可见他们的身分不一般。
“你是白家少爷吗?”那青年开口,嗓音有点怪,是处在变声期的不稳定中。
“嗯,你找我姐夫?”白震江心里好奇了,武子吟不是盛京人,又不曾在外交际,因此入赘白家以后,是从来没有访客找过他的。
“嗯。”青年颔首,表情有些急切,“你可以代我叫武子吟来吗?他看到我就知道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青年压下声音,“我是偷跑出来的……不能给太多人知道…你可以悄悄跟他说是子良来了。”
白震江把盛京中的公子哥儿过了一遍,都没有叫子良的人。
那也许便真是姐夫的亲戚,远道而来吧?
因为那两护卫不愿离开主人,白震江便让青年在这待着,他亲自去通报武子吟。
一方面则是他八卦了,想要知道青年的身分。
回到大厅里,因为白老爹和白夫人还在,众人依然坐着,边吃瓜果边闲聊着。看到去而后返的白震江,都是一奇。
谁知白震江谁也不理,直直的走到了武子吟身前。这让白娘和白镇军都投来了视线。
“姐夫。”白震江孩子心性,想着故意不让这群送他进军营的人知道,便压着声在子吟的耳朵边轻声说,“门外有人找你,他说他叫子良,是你的亲戚。”
“子良?”武子吟一愣。
“嗯,门房等着姐夫去确认。”
武子吟把手上的瓜果放下,只对白娘怱怱说了声,“我出去看看。”,就略急步的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