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太后抽了一顿鞭子,但君若寒却并没有因为身上的伤而放弃早朝,毕竟打铁要趁热。
这几日在朝堂上,连顾放都觉得君若寒怼柳太尉怼的太过明显,那些恨不得长八个心眼儿的大臣们又怎会看不出来。
于是个个都在琢磨着新帝快要继位,他们是不是得好好表现一番。
御史大人府上。
“我看皇上的意思很明显了,怕是要动柳太尉了。”魏大人道。
其他人纷纷点头:“他在自己的位置上,光是每年拨下的军饷都不知揽了多少,皇上快要退位了,能不盯着他吗?”
“是啊,看皇上现在的意思,朝堂上肯定要来一次大的整顿。”
“所以咱们何不顺水推舟,表表忠心和立场。”魏大人说。
“御史大人的意思是……”
“柳太尉和河西的宋国公,至少这两个大蛀虫,皇上是肯定不会放过的。”魏谦道,“咱们可以将自己知道的一一陈情。”
“你是说弹劾?”
“可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万一柳太尉和宋国公私下对咱们下手……”
“上奏这种走明面儿上的事儿,自然不能是咱们去。”魏大人摆手。
“那谁去?”
“当然是顾将军了。”
“顾将军?”
“咱们可以在信中揭露柳太尉和宋国公私下里结党营私中饱私囊的勾当,然后将信交到那顾放手上,咱们一起交给他,但不署名,让他知道是我们这几个人便可以了。”魏谦压低了声音,“你想啊,顾放与皇上之间有着不可言说的关系,这关系到大樾江山,他能不上奏皇上吗?”
“如此一来,顾放明面儿上走过场,我们才是真正有功之臣啊!”
众人恍然大悟:“御史大人果然高,高啊!”
……
夜幕降临,一辆青辕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前。
“主子,将军府到了。”卢笙掀开车帘将上面尊贵的主子扶了下来。
君若寒的脸色有些不太好,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虽然伤口都愈合了,但疤还没退掉。
前几天顾放也算是尽心尽力,每晚都按时进宫亲自给他上药,这两天倒好,除了上朝的时候能看着人,一下朝人影儿都没了。
本以为这人能反思己过,自己也就不为难他了,谁知今晚又留他一人在未央宫。
他这不就自己寻人来了,他倒要看看,这个将军到底是有多忙,甚至比他这个大樾的皇帝还忙。
福伯见皇上来了,忙跪地行大礼。
“顾放呢?”君若寒问。
“回皇上,将军去赴御史大人的约了。”福伯诚惶诚恐,不敢有任何欺瞒。
“魏谦?”君若寒眉头耸动,这两人什么时候勾搭上了?
“你可知他们约在何处?”卢笙问。
福伯:“潇湘坊。”
“那是什么地方?”君若寒问,这名字听的可不像什么正经的地方。
“回皇上,潇湘坊就是一个歌舞坊,就在蓝水河西边的码头附近,潇湘坊一共三艘画舫,都停在那儿呢!”福伯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君若寒听后直接甩袖走人,他就知道这人一刻不敲打,就浑身都痒痒。
卢笙从来都没觉得主子走路这么快过,小跑着追在人身后:“主子,去哪儿?”
君若寒停下脚步,转身朝他露出和蔼的笑容:“今日朕带你去个好地方见识见识。”
卢笙心道不好,每回主子这么笑的时候,就准没好事儿,不过自己也不担心,反正遭殃的又不是自己。
潇湘坊
顾放一边欣赏着台上的歌舞,一边品着香茗吃着点心。
周围一起的可不止魏谦一个,还有王大人、李大人、宋大人……
平日里看不上他的人,今日可都算是来了。
顾放面上沉溺于美人的舞姿中,心里却有些惴惴不安。
这些老家伙们约自己来这儿是准备想干什么?
这时魏谦有些坐不住了,要再让顾放拿着歌舞单子点下去,他这口袋可要掏空了啊!
“顾将军,今日约你来此,其实是有事想跟你说的。”
顾放喝茶的动作一顿,视线这才从台上的美人身上移到眼前这个御史大人身上。
“哦?大人竟有事要说与我听?”
“是。”魏谦说完,便扭头去看另外几个人,只见那些人纷纷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信放到顾放面前。
“这是何意?”顾放心惊,信封上干干净净,他们难不成想要hu-i'lu我?
用信封装着的那肯定是银票了,这么多银票啊……
顾放的眼睛都有点儿直了。
“这些您拿回去看看吧!”魏谦道。
顾放连忙推拒:“不行不行,这我不能收。”
“顾将军你就不要推辞了,这些您可一定要看啊!”几位大人劝道。
“这……这是行贿受贿,还请几位大人不要误入歧途啊!”顾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
他这话可算是也把几位大人吓了一跳,纷纷摆手:“不是不是,顾将军可不要误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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