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明回了自己的院落才露出了疲惫的神情,里面医师还在给时安澈检查治疗,她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
“殿下。”知归担忧的看着凤月明。
渡洲这时候正好处理了时安澈脸上的伤走了出来,看凤月明的样子也是心中一紧,连忙上前,“殿下,我先给您把脉。”
凤月明看了一眼渡洲,将手腕递了过去,渡洲急忙拿出自己的脉枕放在了桌上。
渡洲给凤月明把脉,眉头紧蹙,“有些动了胎气。”
凤月明对此倒是不觉意外,点了点头,“安澈如何?”
“你好好休息便是,若是明天还不舒服的话,让知归按照药方给你熬一碗药喝了。”渡洲一边提笔写药方一边交代道,说完了才反应过来凤月明问的是时安澈的情况,“动手的人是想毁了她的脸的,不过我在你就不要担心了,你现在是双身子,要照顾好自己。”
“凡心最近怎么样了?”凤月明一直没有去看过凡心。
“已经能接受我们这些同门了。”渡洲扯了扯嘴角,想要笑笑,“至今不肯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凤月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凡心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是知道的,暗卫那边早就查到报给自己了,但是她没有跟渡洲他们说。
渡洲隐约猜到凤月明知道凡心发生的事情,只是她没说他也就没问,他既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郡主的药我就交给知归了,你知道怎么用的。”渡洲说完站起了身,“没事的话我先回别庄了。”突然又想起来,“对了,谢公子他们几个的身体已经养好了,你有什么打算?”
“他们有什么打算就让他们去吧。”凤月明现在哪儿还顾得上他们,“本来就是报恩才把他们带来京城的,现在治好了就让他们回去吧。”她本来是有些打算的,但是现在的确是没有精力去管他们了。
渡洲听了凤月明的话有些意外,却什么都没问,只是点头应下了,“那我去跟他们说。”
“麻烦了。”
……
时安澈觉得自己仿佛是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她的脸被划了,但是清醒过来以后脸上的疼痛又在告诉她这并不是梦,就是一声惨叫。
“做什么!”
时安澈听到这个声音就是一愣,接着她摸到脸上的手就被按了下去。
“抹了药的,不能乱动。”凤月明晚上就睡在时安澈的身边,是被那一声尖叫吓醒的,现在心还突突直跳,却还是第一时间将时安澈的手按了下去,“也不许哭,哭了眼泪流到伤口里就麻烦了。”
时安澈一听凤月明的话,抽了抽鼻子,倒是真把眼泪压了下去,“我的脸……”
“渡洲给你检查上药了。”凤月明这才清醒了几分,坐起了身子,“你这算什么,我之前伤的比你厉害现在都没留疤。”
“真的吗?”时安澈不敢置信的看着凤月明。
“真的真的。”凤月明点了点头,又打了个呵欠,“先睡觉,你现在需要多多休息。”看时安澈还坐在那里不动,“你不考虑你自己,也考虑下你小侄子还是小侄女的。”拉着时安澈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时安澈愣了下,手中传来了温暖柔软的触感,平日里看着不显的肚子原来已经鼓了起来,乖乖的躺在了床上。
凤月明这才躺下,伸手拍了拍时安澈,“你这些日子就跟着我,你身边的那些人要好好的梳理一遍,我到的时候就剩下你身边那个丫鬟了,你身边怎么跟筛子似的。”
凤月明没忘了调查那时候的事情,时安澈身边总共四个丫鬟,还有暗卫那些,按理来说不应该出这样的事情,后来才知道竟是被时安澈身边的丫鬟调走了,而那个丫鬟还是从小在时安澈身边长大的。
“父王母妃长期不在府里,这府里的暗卫也有点不像样了。”凤月明眯着眼睛说道。
时安澈这时候脑子已经木了,凤月明说什么她就听着什么,她对于府里的暗卫是知道一些的,这些暗卫几乎是固定保护康王府,很少离开京城,而她作为女儿也没有管他们的权利。
时安澈就听着凤月明絮絮叨叨的说着府里的事情,竟是觉得有些困乏了,不知不觉的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凤月明听着身边时安澈的呼吸平和了下来,这才睁开眼睛,哪有之前困顿的样子,给时安澈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这才闭上了眼睛。
……
时安澈跟在凤月明的身边,前一两天还担忧自己的脸,后面更多的就是惊讶于凤月明治家的手段了。
时安澈开始的几天还不想跟着凤月明的,毕竟对方既不让她戴面纱,也不让她戴斗笠,她的确是做不到顶着这样的脸见人。
凤月明见状也不勉强时安澈,就干脆让人将府里的管事来这里汇报事情。
时安澈在凤月明的院落里躲了几日,一开始连知归她们都躲着,生怕看到对方奇怪探究的眼神,之后却发现这里的丫鬟下人和之前对她没什么不同,而一直在这里处理事情也的确不方便,也就鼓起勇气跟着凤月明去了书房那边。
刚开始还不自在的很,但是一日下来,时安澈发现就是府里的大小管事也是公事公办的行了礼,然后就忙着跟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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