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府很大,亭台楼阁,鳞次栉比,院中流水潺潺,鸟语花香。杨南山做生意很是狡诈,且心狠手辣,因此倒也没让这杨氏没落,反而更加壮大。
杨江华带着儿子在前走着,并没有让管事带路,这里虽然阔别了十六年,丹往日的一切历历在目。脚下是一座石拱小桥,桥下有一片湖水,这是自己小时候垂钓的地方。沿着桥头看去,一条弯弯曲曲的鹅卵石小路通向了宅院深处,两旁环绕着青松翠柏,花坛盆景点缀其间。
杨江华突然驻足不前,愣愣的看着远处的一颗桃树,上面结满了青绿色的桃子。
老管事转头望去心生感慨,这桃树乃是少爷当年所种,十六年了都长的如此高大了,可惜物是人非。
良久杨江华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又动身前行。
杨子霄则是一脸惊奇,这院中的一切和自家后院简直一模一样!只是自己的院子要比这小了许多。
穿过那繁茂的庭院,杨子霄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大气磅礴的建筑撞入了眼帘!雕栏画栋,碧瓦朱檐,比自家所有的建筑都要宏伟,一时间看的痴了。
“乡巴佬!”一个丫鬟嘴里嘀咕了一句。
杨子霄虽然年少,但性急如火,一点就炸。听见那丫鬟的嘲讽,他面上虽不露声色,脚下却很隐蔽的踢飞一颗石子,将那丫鬟给绊倒。
那丫鬟顿时摔得鼻青脸肿,却不知道是杨子霄做的手脚,暗道倒霉。杨江南见状并没有责骂,儿子虽小却极为懂事,下手很有分寸,那丫鬟是该教训一下。
步入厅中,杨子霄四处打量了一番。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了进来,零碎地撒在青石地转之上。面对着大门的一面白墙上挂着一副硕大的山水画,画前的八仙椅上坐着一位鹤发老者,虽然年迈,但一双眸子炯炯有神!红光满面的脸上带着十分和蔼的笑容。但杨子霄先入为主,知道便是此人欺负了父亲,并为觉得他的笑容带着善意。右首处则是坐着一位中年人,眉眼竟与父亲有几分相似,他身边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脸纨绔相,也正在打量自己。
“贤侄,你来了?快看座!”杨南山脸上都快开出花儿来,若不是杨江华一早知道自己这叔叔的秉性,一准会被这笑容给蒙蔽。
杨江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拉着杨子霄在左边进门处坐了下来。
“这孩子一定是霄儿吧?这两个侄孙自出生以来,我便没有见过,江华你也太不会做事了。当年的事,早就尘埃落定,带着孩子们常回来有何不可?”杨南山看了一眼杨子霄道。
杨江华心中冷笑,这是在提醒我不要妄想夺回杨家吧。面上却道:“您说的是!”
闲聊了两句,杨南山道:“不知贤侄是作何想?”
杨江华心知正题来了,于是便从怀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道:“我是来议和的,'龟裂'我可以给你,但我有几个要求:一,请你们不要再骚扰我们云山杨氏!以前的过往我也不再追究,我也不想追究。两家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吗?二,我做我的药材生意,你做你的挣钱买卖,我们互不干涉!”
在杨江华取出册子时,右首的男子便一脸激动,而杨南山则是古井无波,直到听到'龟裂'两字之时眼中才掀起一丝涟漪。
“这本来就是我们的,你怎么还提那么多要求?”那个十四岁的少年冷笑道。
杨子霄一听立马反击道:“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我还说这杨府是我的呢!”
“不得无礼!”杨江华低喝道。
杨子霄悻悻的低下了头,还不忘翻了那少年一眼。
杨子霄虽然小,但这话屋里众人听了都有些心虚,因此气氛异常尴尬。
“好!你的条件,我答应你!”杨南山考虑了半晌,他一直担心的是杨江华要重夺家产,但见侄儿好像并没有这个心思,便放下心来。井水不犯河水,这样也好。
“爹!那药田……”中年人便是杨南山的儿子杨佳一,他听见了父亲答应下来,心中很是着急,这与之前商量的有所不同。
杨南山眼睛精光一闪,制止了儿子继续说话。微笑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佳一你立即吩咐下去,停止对云山杨氏的药草价格打压。让那些骚扰的人也都回来。”
杨佳一从刚才父亲的眼神中得知,父亲另有打算,于是便答应下来。
“如此这般,贤侄可还满意吗?”杨南山微笑道。
“嗯……”杨江华觉得有一丝不对,但也不知道哪里不对,有些太过顺利了。但他此刻并没有考虑太多,将'龟裂'书册便递了过去。
杨佳一如获至宝,这可是一本地阶武技!他从小至今,也就见过这么一本!
杨子霄一直在旁边认真的听着,这才知道事情的始末,原来父亲是被逼的。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父亲没有提过,自己一定会弄清楚,然后再向他们一一的讨回来!
“贤侄留下来用饭吧!”杨南山当然知道杨江华不可能留下用饭,这也是变相的送客。
“不必了,我还有事,先行告辞!”杨子霄也跟着站了起来,他讨厌这一家人,因此都没有行礼,转身便走。
那少年本就被杨子霄噎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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