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淮洲找到文心的时候,他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红着眼睛跌坐在底层楼梯下面逼仄的小空间里,馥郁的白山茶香味缠绕攀升,激得魏淮洲都险些迷了神智。
听到脚步声,角落垂着头低低喘气的人抬起头来。
眼角泛着妍丽的红色,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此时都被要掉不掉的泪水填满,过于纤长的睫毛在一阵阵热流的刺激下不停颤动,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得不行,看过来的目光隐隐带着求助。
好看得要命!
魏淮洲使劲掐了一把手心,满脑子只盘旋着一个莫名奇妙的想法:幸好文心聪明知道跑过来找他,不然这样子如果被其他人看到,他可能要忍不住揍人了。
果然alpha的本能作起祟来,都不会考虑逻辑。
艺术楼平时就是人烟罕至的地方,现在下午更是没什么人。
魏淮洲快步上前托住文心的脚弯一把把人抱起,脚步轻快又急促地把人带进钢琴房,让他勉强撑着钢琴站住,迅速将琴房门窗部锁死,保证属于Oga的信息素悉数都被困在了房里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拍拍不知道因为太过紧张还是被满屋子的白山茶味影响而狂跳不止的心口,一转头又被快要支撑不住往地上滑倒的文心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把人接住了,顺手搂紧怀里抱好。
文心无力地抓着他的手臂想说什么,可一开口就觉得有滚烫的热流冲上喉咙。
他自己都不能保证一开口会不会出现什么别的奇怪的声音,索性就这么放弃了。
“小炮仗,你还好吧?”
魏淮洲摸摸他的滚烫的脸颊,感觉到他浑身软得厉害,怕他站着难受,干脆直接上手给拦腰抱起来放到钢琴上坐着。
几个琴键同时被压下去,发出一阵低沉的混响。
文心人坐在钢琴上,仍旧没有力气支撑起发软的上半身,只能两手搭在魏淮洲臂弯里,额头靠在魏淮洲颈窝依据本能来回磨蹭。
魏淮洲抱住他腰身的手被他蹭得一僵,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赶紧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一点点将怀里的人细细密密包裹起来,压下他的发情热。
“怎么样,好点了没?”
魏淮洲抬起一只手哄小孩子一样拍拍他的脑袋。
文心很想把他这只作乱的手拍开,可是他的身体不同意,甚至很诚实地享受着这个人的味道和拥抱,只想再粘得紧些,不愿意离开一丁点。
“嗯……”
声音带着自暴自弃的不快,羞于见人一样难堪地把整张脸都埋在他肩膀上。
T恤领口在挨蹭中歪在一边,魏淮洲一低头就能看见怀中人脖颈间独属于Oga的大片的雪白的肌肤,和毫无遮掩暴露在他眼前,正散发着能将人逼疯的香味的腺体。
是近到甚至只需要他一偏头,就能亲到的距离。
气氛后知后觉地往一个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过去。
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魏淮洲偷偷咽了口口水,扔掉不合时宜的乱七八糟的想法,尽量放柔声音问他:“现在应该没那么难受了吧,认得出我是谁了吗?”
低沉的嗓音带着几不可查的沙哑,混着热气喷洒在文心颈间,让他莫名觉得安心。
“废话……”
不然为什么大老远跑过来找你,取西经吗?
魏淮洲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我是怕你烧糊涂的脑筋不好使,等完事清醒了翻脸不认账,揍我怎么办?”
文心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当即睫毛颤了颤,微微收紧了手指,沉默不语。
魏淮洲也有点紧张,嘴上说的溜,可谁又不是第一次呢?
“那我咬了啊,你怕不怕疼啊?”魏淮洲故意没话找话,想让文心放松些。
文心没好气地抓了他一下:“我说怕,你就不咬了吗?”
“当然不行,这个没得商量,你得说话算话。”魏淮洲摇摇头,又道:“不过我可以尽量轻一点。”
文心侧过脸,将腺体更完整地暴露在他面前,别扭地开口:“两个大男人,有什么疼不疼的,快点咬。”
魏淮洲想了下,抬手不轻不重断断续续地揉着他的脖子:“那我轻一点,我舅舅跟我说过,这就跟扎手指抽血差不多,不会很痛。”
“谁怕痛了?你能不能快……”
话音未落,脖颈间传来一阵濡湿,带着浓浓安抚的暖意,让文心愣了好半天,意识到魏淮洲是在舔他的腺体后,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就连白皙的脖子也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让他速战速决,耳边紧接着传来一阵和缓轻快的钢琴声。
与此同时,腺体被刺破,随着阵阵酥麻,红酒味的信息素从唇齿间绵绵不断从伤口输送进去。
在高匹配信息素的作用下,AO天生的差异此时表现得格外明显。
文心的大脑在这一刻徒然被冲刷得一片空白,微微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双手徒然地想抓住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能抓住。
刻在Oga血液里的本能让他不由自主地臣服于alpha的侵略之下,甚至贪心的想要更多。
信息素缓慢地流入他的身体,安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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