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人都是商业圈中翘楚,这种大事要是广而告之,来拉关系凑热闹的人还不得踏破门槛,所以一开始就商量好了,只邀请亲朋好友,商业伙伴一个都没通知,等婚礼结束了再说也不迟。
时间快到了,按步骤得要魏淮洲先下去在现场等着,直到程家人把文心交到他手里,宣誓交换对戒。
魏母和文母进来时,路言杜斯然和陈默自己规规矩矩下去坐好等着观礼了,文心穿好外套蹲在地上给闪闪喂猫粮,星星就乖乖坐在一边看着他们俩,时不时还要去拱一下文心,黏糊糊地撒娇。
魏母挽着文母一进来,就夸张哇了声:“让我看看这是谁的儿子这么帅?哦,原来是我自己的!”
文母掩嘴失笑。
文心无奈地站起来:“妈,我现在有点紧张,你们别拿我开玩笑了。”
“谁开玩笑了,帅就是帅,不信你问你妈妈。”
文母很给面子地接道:“嗯,我儿子今天是真的很帅。”
魏母得意地耸耸肩,走过去把闪闪抱起来,又摸了一把星星:“两只小可爱怎么还在这里,一会儿可是要上台的,得快点去准备着了。”
话音刚落,就有人敲门进来提醒他们婚礼快要开始了,请新郎下去准备着,顺便抱走了闪闪星星。
“快走吧,你程叔叔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两位母亲率先走出休息室,文心到了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几番犹豫,最终认命地折了回去。
大厅里,所有人都已经就位,魏淮洲穿着笔挺的西装,挺拔地站在那里,就算没有聚光灯,整个礼厅的光芒也好像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耀眼十足。
高中同学来了一大半,除了有几个忙得实在脱不开身,哭哭唧唧在群里大骂无良老板不批假,该来的都来了。
当初坐在他们前桌的两个女生这次也跟幸运地坐在离台上最近的地方,婚礼还没开始,就已经忍不住眼眶发红。
激动的。
“有生之年,我真的圆满了。”
台上,魏淮洲也很激动,且紧张。
明明刚刚两个人才在休息室见过,才分开了一小会儿,他又想他了。
一想到等一会他家小炮仗就会在对面那道门出现,由程叔叔一路将他送过来,然后郑重地把小炮仗交到他手中,他就止不住地期待。
看似冷静又稳重,实际上手心都在冒汗了。
司仪是魏父的一个多年好友,经验丰富,一看魏淮洲强装淡定的样子就觉得有趣:“小魏,紧不紧张?”
魏淮洲老老实实点头:“非常紧张,叔叔,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心跳慢下来?我怕一会儿给我家小炮仗戴戒指都手抖。”
“有个立竿见影的。”司机笑眯眯:“手抖是病,剁了就行。”
魏淮洲面无表情搓搓手心的汗:“非法司仪,举报了。”
幸好,这种美好的烦恼并没有持续多久。
在大门缓缓打开,看着文心一手拿着洁白的捧花,一手挽着程叔叔的手一步步向他走过来时,魏淮洲就已经把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到了脑后,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个人。
我真的娶了个小天使。
他想着,一边又止不住地眼眶发酸。
使劲眨了眨眼睛,企图把这阵碍事的酸涩憋回去。
小炮仗都说了不会哭鼻子,他当然也不能让人笑话了。
台下,路言看着灯光下一步步朝着魏淮洲走过去的文心,啧啧两声,忍不住感叹:“明明咱洲哥已经够帅了,为什么我还是有种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的感觉?”
周凯撑着他的肩膀,轻声笑道:“牛粪有什么不好,有它在,鲜花才能稳稳当当开一辈子啊。”
杜斯然看着文心手里那簇捧花,差点感动成一只哈巴狗:“老大真好,嘴上说不要,行动还这么诚实,我的捧花有着落了。”
陈默碰了碰周凯:“阿凯,你东西准备好了吧?”
“那当然。”周凯说:“我办事绝对靠谱,乖乖等着吧。”
程父将文心送到魏淮洲面前,郑重地将文心的手交到他手心:“淮洲,我今天把我们家宝贝托付给你照顾了,你可千万不能欺负他,对他不好,不然我和嘉越一定会第一时间冲过去揍你,毫不留情的那种。”
“放心吧程叔叔。”魏淮洲紧紧握住文心的手,将平时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样子收地干干净净,神色难得的严肃认真。
“我一定会对心心好一辈子,要是让他不开心了,不用你们动手,我亲自把自己揍成一滩泥!”
文心原本还觉得紧张,察觉到攥着自己的那双手微微在发抖之后,奇迹般地一点都不紧张了。
两个人背对着台下观众,莹白的灯光从头顶打下,将两个新人笼罩在其中,一黑一白两个身影,连背影都般配得令人眼红。
仗着后面的人看不见,文心见缝插针嘲笑他:“洲哥,你怎么这么紧张?心里承受力这么差可不行啊。”
“特别紧张。”魏淮洲小声说:“我怕我养不好你,到时候挨揍都不敢还手。”
“那要是养得好,挨揍就敢还手了?”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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