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车上涌上好一些跟他们俩一样穿着校服的同龄学生,正是放学的时候,一个个背着书包凑在一块儿叽叽喳喳说着这一天发生的事。
魏淮洲从隔壁几个女生讲话的音量忽然降低开始就注意到她们的目光时不时会往这边飘过来。
再来就是掏出手机对着他们俩咔咔一阵偷拍,然后缩回去跟小姐妹脸红心跳一番。
这事要是放在平时,还不给他得意的飞上天,可是今天难得这位九中校霸有了点儿心事,心思一点分不出来,塞给旁边这位了。
“喂,小炮仗,你还好吧?”
文心看了他一眼,低低嗯了一声,神色恹恹,又丧又酷。
“啧!‘嗯’是什么意思?”
魏淮洲眉头一紧,被他看似无所谓的态度搞得有点焦躁:“你情况这么严重,你又拖了这么久,现在还不当回事儿,难道真想搞到最后被切掉腺体啊??”
“那不然呢?”文心忽然转过头反问他。
“当然是让我帮你啊。”
魏淮洲扬着眉头,理所当然伸出食指指着自己,大义凛然的模样,一脸认真:“你没听刚刚广播都说了,助人为乐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是一个继承了中华民族所有传统美德的人,你需要帮忙,我肯定义不容辞啊。”
文心被他的长篇大论一下子带歪了重点,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句过于耳熟的“助人为乐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出自哪里,下一句正是“请主动把座位让给需要帮助的人”……
神他妈公交车到站广播。
文心一阵无力,心头一直被什么压住一样闷闷的感觉却忽然散了大半。
魏淮洲见文心还是沉默没反应,哎了一声挤过去,考虑到病人脆弱的心情没敢太放肆,也就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膀。
“说真的老弟,我真心愿意帮你,临时标记又不是永久标记,一个星期气味就散光了,对身体还没影响,这么大个便宜你不占,难道还要找死去用抑制剂啊?”
文心虽然没应,可纠结都快写到脸上了。
魏淮洲暗道一声有苗头!
再接再厉:“而且这么大个事儿你还瞒着你妈,可不就是不想让她担心?那你想想,要是最后这事儿不得不捅破居然是因为你要被切腺体了,你觉得你妈受到的打击能比现在小?换我我都得厥过去,从此长眠不醒了。”
“你他妈才长眠不醒了!”
文心狠狠瞪了他一眼,会不会说话?
“对啊。”魏淮洲一点不介意,笑嘻嘻回答:“我说的可不就是我么?”
“……你别哔哔了,烦。我考虑一下。”
文心心里乱糟糟的,可抑制剂的事只能排个第二,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旁边这个活蹦乱跳的哔哔精。
从程嘉越离家以后,他的性子就变成现在这样暴躁又易怒,除了那几个从小跟他玩在一起的竹马兄弟,几乎没有任何朋友。
毕竟五中谁也不愿意跟一个一言不合就动手,每次还往死里揍的校霸交朋友。
说实在,他这个五中校霸跟魏淮洲可不是一个性质,魏淮洲看着人气还挺高,而他就是彻彻底底臭名昭著了。
臭名昭著的校霸是真的受不了别人这么热心肠的上赶着帮他。
而且要是帮忙搬个东西打个架还好说,信息素这种事是随着第二性别天生带有的的,刻入骨髓融入血脉,就算只是临时标记,时间长了也会受到影响。
毕竟基因力量的强大,这么多年的研究结果大家都有目共睹。
可是不得不承认魏淮洲说的太对,要是再这么下去,最后被他妈知晓的,肯定就是切腺体无疑了。
文心没告诉魏淮洲以他妈的承受能力来说,厥过去都是轻的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发现自己有这个毛病并且没法治的情况下死瞒着这么多年。
这种左右行不通的事思考起来太费脑子,魏淮洲一开始还在耐心等着,可没多久就发现文心看起来一点没有在考虑的样子,反而两眼放空,一看跟要羽化登仙了一样。
这种情况他再清楚不过,他爸从小就教育他,有这么一种人你就不能给他时间考虑什么,你不能保证他得考虑多久不说,更可怕的是还不能确定到最后他会考虑出个什么玩意儿,赶鸭子上架才是最恰当又省心的解决方式。
听说他妈当年就是这么被逼着答应嫁给他爸的……
“小炮仗,别考虑了,这事儿你绝对稳赚不亏!”
文心思绪被拉回来,脸色沉沉:“小你妈!”
“行行行,大炮仗嘶——痛痛痛!”
文心一拐子过去,魏淮洲捂着心口夸张地嚷嚷半天,激的旁边几个一直往这边偷看的姑娘又是一阵低低的惊呼。
没打算理这个戏精,可是看他半天缓不过气的样子,心里又没底:“真痛?我也没用多大劲啊……”
魏淮洲叫唤着一直到回宿舍,路上还死乞白赖非要“虚弱”地让文心扶着他,厚脸皮跟着人进了宿舍以后就没骨头一样瘫在文心床上。
“不行不行,洲洲受伤了,要心心答应才能起来了。”
文心接水的手一抖,又想踹人了。
魏淮洲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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