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罗聿枪上的带子说,“我们走慢一点。”
罗聿跟着他慢下来,又把阮争按在墙上,低头看他:“那做点别的打发时间。”
阮争没有情趣的看着罗聿,手指了指右上角:“摄像头。”
罗聿也不想给人看直播,就放开了阮争,背枪拖着他往楼上走。快到二楼时,接连响起两次出局提示音,两人对视一眼,静静听了一会儿,原本若有似无的打斗声没了,周围一片死寂——有一组把另一组的两人干掉了。
罗聿默契十足地把枪还给了阮争:“包抄?”
“好。”阮争简短的说。
他们上了楼,沿着两个方向走。
阮争过了两个弯,沈齐喑和姜棋迎面走来,还有说有笑的。
看见阮争,沈齐喑问:“你下过楼了?”
阮争点点头:“去一楼把周子豪解决了。”
“对组也不知道剩下谁。”沈齐喑沉思。
姜棋看了阮争一眼,告诉沈齐喑:“罗聿。”
“你是不是放水了?”沈齐喑怀疑的看着阮争。
阮争无辜地摊手,并瞎扯:“我没碰到他。”
沈齐喑将信将疑,姜棋是不会相信的,只是懒得戳穿:“那就去会会他。”
阮争安静走在他们边上,听沈齐喑和姜棋搭话,突地脚步一顿,拦住两人,开口:“附近有人。”
沈齐喑抓紧了枪,轻声问:“你怎么知道?”
“他耳朵好,”姜棋说着,又问阮争,“哪个方向?”
阮争指了指他们背后,又说:“沈齐喑和我绕过去,你在这里守着。”
沈齐喑盲目信任阮争,跟着他就走了。他们绕了一半,阮争好像有点不认路了,走到一个岔口时,问沈齐喑:“你还记得路吗?”
沈齐喑也不太确信地指了指右边:“应该是这里吧。”
正在这时,突然又有了出局提示音,可游戏结束的音效却没有传出来。
“阿棋……”阮争紧皱着眉往前走,沈齐喑心中莫名有些焦虑,又不知从何而来。
巷战区的路两边都是密实的墙,不免让人压抑,沈齐喑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他叫住了阮争:“你真的没碰到罗聿?”
“你说呢?”阮争抱着枪对他笑。
沈齐喑再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人这么破坏游戏规则,只好说:“放水不好。”
“那就不放水了。”罗聿从前面走出来,神态自若地对他说。
沈齐喑立刻举起枪对准了罗聿:“一对二也这么猖狂?”
“谁一对二啊?”罗聿也举起了枪。
沈齐喑看了阮争一眼,阮争笑眯眯地端起了枪,也指向他。
沈齐喑慌了神:“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这个游戏?”
罗聿当机立断对着他开了一枪,打在他胸口,沈齐喑也对着罗聿的方向射击,刚打到了罗聿的腿,他的灯就红了。
阮争对他开枪了。
现在的幸存者只剩下罗聿和阮争了,沈齐喑无奈得要命:“你们有病啊?那最后靠什么赢,猜拳?”
他的时间到了,警报器响起来,只好也走了出去,走前还骂了罗聿几句。
“就剩我们了,”罗聿说,他把自己的枪支在墙角,走到阮争身边,问他,“你想不想赢?”
不等阮争回答,罗聿就抓着阮争的枪抵在自己胸口:“今天给你赢。”
阮争直视他一会儿,不客气的说:“原来你是要给我找不痛快。”
他只有这种时候才变得锐利起来。
这才是真实的阮争,有棱有角,有血有肉,要深深触及到底线,他才显露出本性。
“激光枪而已,”罗聿不理解阮争为什么想那么多,或是在不高兴什么,他解释说,“玩游戏总要有个输赢的。”
“那你打我吧。”阮争把枪往罗聿身上一推,枪口顶在自己的下巴上,罗聿没有来得及阻止,阮争直接扣了扳机。
枪做得太逼真了,阮争的表情冷厉得让场景更加真实,枪声响的那刻,罗聿心跳都几乎停了,大脑一片空白,直到阮争的袖标灯变红了,把枪塞进他的怀里,转身走了。
罗聿心跳如鼓捶在胸口,他“操”了一声,音响里突然响起音乐,代表着游戏结束,他勉强平复了心跳,才跟着追了出去。
FOUR
阮争走出去,剩下的人已经穿着便服,坐在休息室里聊天了,看见他进来都没什么好脸色。
阮争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镇定地对姜棋说:“你接着玩,我先走了。”
说完就穿过休息室往更衣室走,他刚走出去罗聿就出来了,问沈齐喑:“阮争呢?”
沈齐喑指了指更衣间方向:“换衣服呢吧。”
罗聿刚要走,沈齐喑叫住他:“我们不玩了,去沙滩烤肉,你们一会儿过来吧。”
“再说。”罗聿头也不回地也出去了。
更衣室很大,有独立的隔间,阮争取了衣服进了一个隔间,关了门没有上锁,他摘了衣服上的感应器具,门就被转开了。
罗聿撑着门看他,眼神带着危险:“跟我赌气?”
阮争把感应器丢在一边,看着他:“对,跟你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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