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聿穿上了外套,整整齐齐走过来,俯视他几秒,道:“一会儿我让人来接你。”
苏家文松了一口气,呆呆看着罗聿。
罗聿伸手摸了摸苏家文细嫩的脸颊,走了出去。
罗聿看了看表,他晚上和平市上个月新上任的几位政要有个饭局。罗聿与内陆政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平市的新官们上了任,都要同他吃一顿饭,算是互相透个底。
这样的饭局十分劳心,罗聿坐上了车,刑立成便给他递了两份资料,上头一份厚的是他之前就看过的,有关于饭局上几位人物的简单调查,下头一份薄的,则是苏家文的。
罗聿草草翻了翻,苏家文平大中文系在读,乖学生一个,除了长得不错外无甚特别。家里父亲早逝,母亲近年染上了赌瘾,后头的事罗聿都知道了。
罗聿把东西丢在一边,苏家文这样没背景,叫他放心了些,所以当刑立成问他,白巢里头那位要带哪儿去时,他几乎没有犹豫,就说:“家里。”
他家养了一条凶猛的大型犬,后院里跑了三匹纯血马,唯独差一个冬天暖床的小东西。
刑立成应了一声,又向罗聿报告起A·L的动向,A·L仍旧沉醉在他的亚洲温柔乡里,到现在还没起来。
罗聿心里觉得这个A·L像是个烟雾弹,面上不表现什么,又问了刑立成几个问题,吃饭的地儿就到了。
晚上照例是唇枪舌战的你来我往,罗聿喝得微醺,白天又有些疲惫,在回家的路上睡着了。
下了车被冷风一吹,刑立成搀着他进了家门,苏家文就坐在沙发上,风声鹤唳地看他。
罗聿不把这些床上的人事往心里放,几个小时不见都快忘了这人了,眼下见了苏家文,说不上是高兴不高兴,瞥了他一眼就往楼上走。
刑立成带苏家文回罗聿家时,倒是觉得罗聿这次对人不太一般,便多对苏家文说了几句,给苏家文安排了楼下一个客房,告诉他,先生不需要你陪的时候,你就别打扰他。
苏家文把刑立成的话听进去了,就站在楼下看着罗聿,罗聿走了一半了,才停下脚步,对着下面说:“傻愣着干什么,还走不动?”
苏家文和刑立成对视了一样,刑立成面无表情地冲他微微一点头,苏家文才一瘸一拐地跑到罗聿身边去。
这天晚上,罗聿没要苏家文,但也把苏家文累得够呛。
罗聿一喝醉,要求非常多,一会儿叫苏家文给他放水泡澡,一会儿要苏家文给他踩背推油。
苏家文正正经经一个中文系学生,哪会弄这些花样,他手机也给刑立成没收了,只好问罗聿:“罗先生的手机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我搜一搜教程。”
罗聿裸着趴在床上,背部的肌肉虬结,偏过头看着苏家文,像审视他似的停了一会儿,道:“搜什么搜,随便按。”
苏家文没有办法,骑在罗聿身上,手就在罗聿背上左敲敲右按按,每当他以为罗聿睡着了,想要休息一会儿时,罗聿的声音就会响起来,问他:“死了?”
苏家文按着按着自己也困了,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过了一会儿,罗聿觉得背上力道越来越轻,末了苏家文倒在了自己身上,便用肘把他推了下去。
罗聿坐起来看苏家文,苏家文居然已经睡着了,睡得香香甜甜,手还握着拳,要给他捶肩一般。
罗聿复又觉得好笑,他从不与人同床,不过苏家文手无缚鸡之力,构不成威胁,罗聿就直接把人推地上去了。
苏家文白天受了惊吓,又被罗聿折腾,掉地毯上了也没醒,罗聿赏了他一条被子,便自顾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