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夫人脸色顿时通红,知道欧阳曙方才在门外已经听见了自己的所有话。嗫嚅半晌,她忽然又奇道:现场?县尊你在她看来,勘察现场这种事情,文官都是能免则免,更何况是凶杀现场!
欧阳曙肃然说道:夫人不是嫌仵作身上有秽气,不愿让仵作进门吗?那便由我来当这个仵作!
郝夫人惊讶地说道:县尊你不仅她吃惊,留守在郝府的那几名捕快听了,也是惊讶不已。就连范正平脸上都现出了一丝难以置信之色。仵作这个职业收入倒是不低,只是却一直被认为是贱业,一般人都是不愿意做的,更遑论欧阳曙这样科班出身的读书人。
欧阳曙肃然道:你们难道忘了本县除了是一个文官以外,还是一名医士了吗?本官若是不考进士科,其实还可以去靠医科的!本官亲为仵作,郝夫人不会觉得我身上有秽气,也不愿让本官入内了吧?
郝夫人微微一怔,道:不敢,只是县尊你乃堂堂朝廷命官,岂能做这等轻贱的活计?
欧阳曙挥挥手道:这就不必夫人你操心了!在本官眼里,世上的职业都只是分工不同罢了,无所谓贵贱。嗯,只要我夫人不赶我出门,就没有关系,我两位夫人都不信佛的,她们可不管我在外面操什么为业。所以,夫人也不必为我家中后院起火而担心。
郝夫人有些无奈地说道:既然县尊如此说,便请自便吧!忽地,她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一般,又补充了一句:听县尊的口气,似乎是老身在借故推脱,阻止你们官府一般。或者,甚至是怀疑老身便是那行凶之人,是不是?
欧阳曙微微一哂,道:夫人多心了,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本县不会怀疑任何人,也不会轻信任何人,本县只会用事实来说话,夫人不必这么激动!
郝夫人冷笑一声,道:如此最好!
欧阳曙便令衙役带路,和众人一起来到了郝随的卧房。这是一个颇为考究的庭院,庭院里面花木俨然,树梢还有一些鸟儿安居其上,不时地在欢快地吟唱着,似乎根本不知道下面的人类世界里,刚刚生了一件大事一般。
欧阳曙一面四处观察,一边来到了卧室之前,向那守在门外的衙役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那衙役倒也乖巧,连忙说道:启禀县尊,我等一直守候在外面,未曾踏入里面一步,也未曾容其他人进入。
欧阳曙赞了一声:好!缓缓地走了进去。
嗯,对于咱们中国人来说,端午节其实是一个悲伤的节日。你看几乎所有的描写端午佳节的诗句都带着悲伤的情调。在这样的大氛围之下,苏轼的这《浣溪沙》就显得更为难得了,不但文词缠绵浪漫,满篇里带着一种理想主义的美感,令人悠然神往。立意也和一般的端午诗词大不一样,这里摘录下来献给大家。希望大家都能和自己的另外一半一起度过一个浪漫的端午节吧,一如东坡先生和他的朝云在九百年所前做的:
轻汗微微透碧纨。明朝端午浴芳兰。流香涨腻满晴川。彩线轻缠红玉臂,小符斜挂绿云鬟。佳人相见一千年。
禁宫内。
赵煦听说赵婧遇刺,勃然大怒,立即问起了整个刺杀的过程。作为一位帝王,他从来没有对什么事情这么后怕过,他在想,若是被那刺客得手的话,如今该是一个什么样的情状呢?
越想,他心下的这种后怕就越强烈。终于,他忽然喝了一声:去把那个欧阳曙给朕召来,朕要好好谢谢他,好好谢谢他!
两名内侍答应一声,正要起身,却听一声:且慢!
赵煦愕然之际,忽听那名内侍说道:官家,如今那位欧阳曙身上很是受了几处伤,恐怕不宜来见驾的。再说,如今金榜还未下去,官家就先行召见一名贡生,有心人恐会非议啊!
赵煦点头道:说的也是!忽然,他心下一动:金榜?虽然章相方才亲来进言说此人不应该被列为殿试头等。不过,既然他立下了这般功劳
想了想,他忽然又说道:那便宣太史丞贾言来觐见吧!
几名内侍齐齐愣了一下,还是答应一声,前去传旨了。不过,他们心下一直在疑惑,怎么官家的心思转变得这般快,方才说要见欧阳曙,如今又转而说要见贾言。太史丞?这就是个无权无势的小小闲官,平日里在朝班上也罕有言的机会,更别说独对了。
不一会,贾言便被宣了进来。待他从容不迫地向自己行礼完毕,赵煦才说道:贾言,朕前些天听你说起过,前一段时间有客星犯主之事,朕大赦天下之后,天降一个异人相助,为朕化解了厄运。朕记得你当时还提到过,书评此人来自东南之地,对吧?
贾言肯定地点了点头,道:正是。
赵煦略一沉吟,又说道:那你能不能看出,此人现今情状如何了?
贾言苦笑:陛下,微臣这太史局只能观天相,测时运。毕竟,微臣不是相士,人的前程命运,微臣是万难测算的。
赵煦有点不悦地说道:朕非是让你测算此人的命数,只是让你看看天相,说说此人的近况。
贾言想了想,说道:臣近来也看过天相,觉得此人似乎近期似乎颇要经历几个小厄,前途茫漫,所以微臣不敢断言!赵煦一听几个小厄,眼里顿时一亮,沉吟良久,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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