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醒过来的时候，身都痛，四肢软得跟面条一样，根本抬不起力气，他只记得昨天自从忍不住哭了之后，宋辰就跟疯了一样，非但没有像平时一样温温柔柔地安抚，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直到自己哑着嗓子，叫也叫不出来才泄在了里面。

事后的清理也是他抱着去的，絮絮叨叨似乎说了很多，洛清意识模模糊糊的，只记得他叫了好几句“小颜”，又说什么“我好想你”之类，都说一炮泯恩仇，洛清现在还真赞同。毕竟现在想起来，他只觉得甜蜜，原先的难受隔阂都消失不见，看看，我的男朋友虽然嘴上毒舌了一点，但还不是这么喜欢我！

“小言，醒了？”

宋辰精力倒是挺旺盛，拿着杯酸奶过来递给洛清，洛清脸上立刻显出幸福的表情，笑起来把小虎牙都露了出来，宋辰看着那明媚的笑，大好心情被破坏了一半。

肖言是没有小虎牙的，性子也很寡淡，无论在什么场合都特别得体，笑也只是抿嘴浅浅一笑，很是恬静。

昨天晚上洛清咬着唇眼角通红的样子，跟肖言委屈起来简直一模一样，所以他才发了狠地弄他，欺负他，那种时候，仿佛是肖言在他身下，任他侵犯，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拥着他入眠，早起爱人在怀，但是这一笑，打破了他本来就虚妄的幻想，从美好的臆想里生生拉出来，回归现实。

是啊，他终究不是他。

洛清本来就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睁眼有爱人送来的关心，早就幸福得快晕过去了，哪里还能注意到他眼底闪过的失望，自顾自捧着酸奶傻傻地乐呵着，甚至还在想着如果撒个娇的话会怎么样。

他脸皮薄，而且骨子里也是一个男生，平时根本做不来撒娇这种事，但是两个人都已经交往两年了，很多东西也在改变，都已经这么亲近了，试一试，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吧？

洛清想着已经伸手抓住了宋辰的手腕。

宋辰转过了头。

“你能不能——”洛清身子绷得笔直，被子从圆润的肩头滑落，露出带着暧昧痕迹的身体，因为紧张和害羞而耳尖发红，怎么看都是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你能不能喂我呀？”

宋辰看着洛清，从握着他手腕的手看到带着期待的眼睛，然后一根一根，掰开了他的手指。

“自己没有手吗？”

洛清快速地低下了头，果然还是做不来啊。

宋辰啧了一声：“你都哪里学来的这些？”

“我——”

“行了！”宋辰现在看见他就觉得烦，要不是这张脸，他跟肖言还真是一点也不像，肖言就像一朵遗世独立的高岭之花，洛清，天生下贱，无论哪里都比肖言低上一截。

“你要是没事了就赶紧收拾收拾回学校吧，我还要准备系里的事情，别烦我了。”

洛清不知道为什么宋辰反应这么大，也许是真太忙了吧，他不想让他这么辛苦：“我帮你吧。”

“就你？”宋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个表格做半天还搞错专业名字？”

“别给我添乱了。”

宋辰没好气地说完直接进了书房，不再理会洛清，等到他再次出来的时候，洛清已经离开了，房间里整整齐齐，一看就是被用心地收拾过，甚至连拖鞋都井井有条地一字排开，宋辰嗤了一声，保姆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