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候,江易言特意腾出时间,和方蕴一起回了趟方家。
方家在临郊的地方占了一大片别墅群,江易言开车载方蕴过去的时候,方蕴漫不经心地玩着消消乐,问了他一句:"怎么有闲心到这边来?"
江易言目不斜视,拇指轻轻在方向盘上摩挲了两下,言语间坦坦荡荡:"志恒和方家有个合作,我想谈下来。"
方蕴斜睨了他一眼,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屏幕上的消消乐已经破了最高记录,他心不在焉地划拉了两下:"我家那几个堂叔可不好惹。"
江易言闻言,倒是偏头看了看方蕴,清俊的眉目间带着温柔:"你也不好惹,我还不是惹了?"
方蕴轻笑出声,伸手过去,轻佻地捏了一把他的下巴:"还学会贫嘴了。"
江易言任由他胡闹,车身缓缓停下,方蕴率先开门走下去,顺手往脸上戴了副墨镜。
"都到地方了,还戴什么墨镜?"江易言停好车,看见袖着手站在一边的方蕴,唇红齿白,脸部轮廓秀丽非常,唯独墨镜挡住了大半张脸,不禁失笑。
"不想让别人看见我翻白眼。"方蕴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就势挽住江易言的手,拉着他往自己本家的别墅走。
老早有下人在门口等着了,见方蕴和江易言二人过来,低头接过车钥匙,安静地将他们往里面迎去。
说是别墅,其实更像是小庄园,江南水乡的格调,古典优雅的装饰,来来往往的下人们屏息凝神,就连交谈声也是轻而细的,安静得甚至能听见假山上的流水潺潺声。
方蕴熟门熟路绕过几条石子路,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两扇紫檀木大门,雕龙画凤典雅大方,门口立着一位中年管家,看见方蕴走过去,弯腰行了个礼:
"大少爷。"
方蕴随意点点头,问他:"有什么人在家?"
"三少爷和大小姐都在家,还有您的几位堂叔,"管家维持着良好的仪态,语气不卑不亢,"二少爷带着朋友出去玩了,估计中午才能回来。"
方蕴摆摆手,示意他忙自己的,凑近江易言耳边,小声和他说话:"我大堂叔目前拿着公司股份大头,很多事情都要他决策,我给你介绍一下。"
江易言意外地看了方蕴一眼,似乎没料到方蕴会帮他到这种地步。
方蕴见他看过来,又趁着没人注意,勾着他脖子来了个湿吻,等两人分开的时候,江易言冷冰冰的脸上浮起了酡红,轻声呵斥:"蕴蕴,别闹。"
方蕴的眼神隔着墨镜看不太清,但江易言能感觉到他正凝视着自己,过了半晌,方蕴才终于松开他,轻描淡写道:"走吧,见见几位长辈。"
*
趁江易言还在里面和他们商量合作事宜,方蕴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
方家他熟得不能再熟,几步错开来往的下人,挑了个少人的角落里发呆。
方蕴把墨镜摘下,随手别在领口处,轻轻舒了一小口气。
他是真不喜欢这里的一切,严谨,刻板,循规蹈矩,死气沉沉。
方蕴坐在小池塘旁边的石凳上,一手折了旁边枝桠上尚未绽放的花苞,一瓣瓣撕了丢进池子里,借此打发时间,顺便捋一下烦乱的思绪。
想得太入神,微垂着头的方蕴完没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直到眼睛被人从背后捂住,他才猛然惊醒。
"猜猜我是谁?"青年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带着尚未褪去的少年心性,又有着情场浮沉的成熟。
方蕴伸手扣住他的手腕,语气冷淡:"陆凌,别玩这种小把戏。"
眼前覆着的温热手掌收回,陆凌在他耳边叹了口气:"以前我们不是常玩吗?"
方蕴没有答他的话,轻轻蹙眉,站起身来就准备要走。
陆凌也不在意,他和方家二少爷从外面玩回来不久,四处走了一会儿就遇见了方蕴。巧合至极,自顾自在石凳上坐下来,伸手拾起方蕴丢下的花枝,碾了碾那点细碎的薄红。
"你男人正忙着,"陆凌头也不回,把一整根花枝都抛进了池塘里,溅起一片水花,"没空搭理你,我们聊聊吧。"
方蕴脚步还是停住了,沉默片刻,开口:"没什么好聊的。"
"你欠我一个解释。"陆凌慢条斯理出声:"不怕我把你之前做过的事情捅到江易言那里去?"
方蕴瞥了他一眼,唇角溢出一抹讥嘲:"用不着你操心,我结婚前的事,他早知道。"
陆凌听见这话,颇为意外地看了看方蕴:"我以为你俩还真是互相喜欢。"
"不然怎么能把我当垃圾一样甩开,"陆凌站起身,贴近方蕴耳边,压低的嗓音里带着满满恶意,"眼巴巴地贴人冷屁股,还落得个独守空房的名头,很好玩?还是说,你就是喜欢冷着你的人,这么贱啊。"
方蕴推开他,神情很平静:"你想太多了,与你无关。"
陆凌定定看他半晌,嗤笑了一声:"也是,你这种人,怎么可能因为一点情情爱爱就缠着别人要结婚。"
方蕴像是要开口说什么,最后还是顿住了,他偏过头,白/皙的侧脸艳艳秾丽,垂下的羽睫又密又翘,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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