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蕴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昨天电话里江易言说过两天才能回来,方蕴这才放心出去找了邱昊,结果人突然一声不吭地回来了,方蕴不免有些微的心慌。
"怎么了?"江易言站起身往他走来,温柔而不容拒绝地揽过方蕴肩膀,目光在方蕴颈侧点点暧昧红痕上停留了一瞬,又移了开去。
方蕴被他带着到沙发上坐下,江易言亲手打开那个包装精致的蛋糕盒,上面还凝着从冷藏出来后结成的水雾,似乎是料到方蕴早上才会回家,特地放冰箱里保存着,直到现在才拿出来。
方蕴默不作声看着江易言忙碌,看着他将做工精致的小蛋糕取出来,突然出声:"你为什么不问我去了哪里?"
江易言动作一顿,神色如常:"蕴蕴,我们结婚时候不是就说好了吗,不干涉对方……"
"我出轨了。"
方蕴淡淡开口,语气没有半点起伏,平静得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不止一次。"
死寂在宽敞的客厅里蔓延,方蕴垂着眸,没有去看江易言的反应,乌黑卷翘的睫毛细细密密轻颤着,像是漂亮的蝶。
过了很久,又或者只过了一瞬,江易言微沙哑的声音才响起来:"蕴蕴……"
他叫了方蕴一声,又顿住了,像是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动。
"江易言,"最后还是方蕴先开了口,"我们谈一谈吧。"
江易言这是第一次听方蕴连名带姓喊他,他慢慢放下手里还捏着的小叉子——刚刚准备递给方蕴的,也平静了下来:"你要说什么。"
方蕴坐在沙发上,往后稍微靠了靠,让自己酸痛的腰能好受一点,一边漫不经心地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两下:"三年前,你问过我为什么一定要和你结婚。"
江易言把小叉子丢在桌面上,也坐在了另一边的沙发上,静静看着姿态散漫的方蕴:"没错。"
"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方蕴道,"因为我在利用你,这些年江家成为商界新秀,对我也有好处。"
江易言似是自嘲地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他只是动了动唇角,最后却只说了声:"嗯。"
方蕴凝视着他,从他清俊隽雅的眉眼,到剪裁得体的服饰,目光又如蜻蜓点水般落到江易言略微泛青的下巴上。
他有几天没刮胡子了。
"方家走到现在,"方蕴神情很冷静,秾丽如蔷薇般的容颜漂亮到极点,眼神却近乎冷酷无情,"用了五十年。"
"而它要坍塌的时候,用不着五年。"
方蕴忽然站起身来,一边绕过茶几,一边慢慢沿着高大的陈列酒柜走过,指尖抚过一个个冰冷的瓶身,轻轻在那酒瓶身上点了一点:"就像这种摆设在架子上供人欣赏的东西一样,看似放得越久越珍贵,实则内里脆弱至极,不堪一击。"
"江易言,"方蕴背对着他,看不见江易言的表情,只能通过酒瓶身上的倒影看见那个仿佛凝固在沙发上的男人,"我今天特意想来求你,看在三年前方家曾经帮过你的份上。"
"请你今天放过它。"
话说完了,方蕴转过身,弧度优美的脊背倚在酒柜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不远处的江易言。
目光在他脸上巡视几圈,除了因为不解而拧起的眉,什么端倪也没看出来。
方蕴有些失望,又有些压抑不住的讶异和庆幸。
江易言似乎……
这时江易言却开口:"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要在今天故意激怒我?"
"我没有故意激怒你,"方蕴很坦然,"你也不想要一个欲盖弥彰的理由不是吗?"
"何况你也没有发火。"
江易言默然半晌,突然轻轻叹了口气:"我想要的……"
声音很轻,离得稍远的方蕴没有听清:"什么?"
江易言却很快调整过来,看向方蕴的目光里已经剔除了温度,唯独剩下公事公办的冷静:"你要什么?"
"带我去见江白行。"方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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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剧情快要进入哔——的阶段,所以提前预警一下,当然虐心是不可能的,没人能虐到蕴蕴的心,只有他虐别人的份。虐身的话,我个人不喜欢写很血腥暴力的东西,也不喜欢重口味s///所以(* ̄),虐身大多数时候是指在床上欺负一下蕴蕴,咳咳
ps.如果没有提前说的话一般是每天双更,一更在中午12点前,一更在晚上9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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