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的哭喊声源源不断传进陈瑾修的耳朵里,他不由轻轻蹙眉正准备转身。
突然间冲出来一个头发凌乱,满身血污的女人手忙脚乱拼命爬到陈瑾修脚边。
“王爷,求求王爷…放我一条命,求王爷大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
女人跪地对着陈瑾修使劲磕头,一声比一声响额头沁出血丝,她以为这样就可逃过一劫。
可陈瑾修面无表情轻飘飘的扫过面前的女人,心里没有一丝丝动容。
反而因为她求饶的声音更加烦躁,越是有人在耳边求饶他越是忍不住想杀人。
“找死。”
陈瑾修面无表情幽幽开口,眼里像是淬了冰碴子冷得刺骨且不通半点人情。
话音未落贴身侍从连壁抬腿一脚踢向她的肩膀,女人身子一歪倒地还没等起身,一把冰冷的长刀直接将没入她腹部,再豪不留情面的抽出来。
刀刃嘶鸣声配合着寒风呼啸,不会儿整个赵家便陷入了一片死寂。
地上的雪消融在温热鲜血里与其混合在一起,撒上溶血散,地上的尸体部处理完毕。
留尸这种话也不过是说给赵元山听的,到底怎么处理还要看陈瑾修的意思。
“这边上怎么还有一个?”
连壁抬头就看见墙角树上的小人影。
沈少卿抓着树枝正探出半个身子费力的去够挂在树上风筝,被这一声尖细的声音给吓得下意识瑟缩了下,脚下树枝打滑瞬间连人带东西往下摔去。
他身着一袭儒雅白衣外袍绣着浅淡的竹纹随着落下,干枯的树枝挂着的雪随之纷纷飘落,衣带翻飞似坠落尘世间的仙子。
陈瑾修看他面容俊秀年纪不大,衣着不差腰间系环佩,这应该是哪家的公子哥,误打误撞跑这来了。
可他向来秉承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陈瑾修转身眸子一挑,连壁立马会意,立即抽出刀一步步走过去,眼里杀意波动。
沈少卿从树上摔下来清秀的面容沾染些雪花,亮晶晶的眸子透着水光。
他使劲甩了甩头上的雪迷迷糊糊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雪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来捡风筝的。”
他看了一圈最终目光定在了陈瑾修脚边,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逐渐向他逼近。
陈瑾修重新戴好面具,冰冷的眸子瞥向沈少卿,转身一脚踩在他的风筝上,一极好缎面绣着复杂云纹的官靴踩在风筝上,沈少卿顺着靴子向上看。
入眼的是冷到反光的罗刹面具,狐裘披风尾处曳地,陈瑾修同时也在打量沈少卿,微微抬手示意。
连壁正欲挥刀的手,见陈瑾修的意思后便将刀丢回剑鞘之中。
“你真的是来捡风筝的?”
陈瑾修漫不经心摩挲着手上硕大的红宝石戒指。
语气慵懒声音极为好听,不似男人的粗犷也不似女人的娇柔,而是夹在中间柔中有刚。
这声音可真是好听到了极致,缓缓入耳朵里很是舒服,沈少卿仰头望着陈瑾修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