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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关澄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应该是什么没办法推掉的麻烦事,我听到他在客厅里暴躁的踢翻了椅子,咬牙切齿的狠狠道。

“我他妈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想去和她见面,你们听不懂吗?”

几秒后,他气的直接把手机摔到地上,啪嗒一声,可能不小心挂断了。

房间里恢复了寂静。

片刻,他在客厅冷静下来,回到卧室。

我陷在枕头里,侧头看着他,说话有气无力的,“关澄,能换个姿势绑吗,我手麻了。”

手被分开绑到了床头,用的是家里工具箱的尼龙绳。

关澄在我的手腕外先垫了一圈柔软的毛巾,然后牢牢的绑住,我实在挣不开。

他在床边思考了几秒,似乎确定了被他玩了这么长时间的我没力气也没能力继续反抗,于是拆开绳子,重新给我绑在了胸前。

不放心的系了好几个结,他抚摸着我的脸,投下来的目光变得十分温柔。

“鸦鸦,你乖乖待着,我得回家一趟,很快就回来。”

我侧躺着看向他,“我很饿,回来的时候给我买点饭。”

他的指腹不厌其烦的穿过我脸颊边垂下来的长发,几分钟后,掌心盖住我的眼,黑暗中他的声音成了一道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会记得的,现在你睡觉吧。”

几秒后,他的手掌移开,见我果真倦怠的闭上了眼。

他又在床边立了好一会儿,才急匆匆的离开卧室。

关门的声音接连响起,直到听到大门也被关住,房间的寂静不掺杂第二道呼吸声,我缓缓睁开了眼。

又等了几分钟,我踢开被子,翻身坐了起来。

两只手被捆在胸前,我自己解不开,想了半天的办法,最后去厨房里找出水果刀,夹在膝盖中间。

分开太久的膝盖连并拢夹紧都有些吃力,腿根处控制不住的颤抖,而且绳子也很粗,我磨了快一个小时才终于磨断,累得手臂发酸。

毛巾掉在地上,我揉了揉手腕,起身的时候沙发都被赤裸的下半身弄脏了,混杂着精液,尿液和肠壁被挤出来的腥臊液体,很恶心。

我没管,一瘸一拐的去浴室里草草洗了个澡,又从衣柜里随便找出一身宽松的衣服,头发都没顾得上擦就去找地上的手机,立刻给乌清淮打电话。

那边的嘟嘟声持续的响,可乌清淮一直都没有接。

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疯狂按电梯的手都有些发抖,很怕他会发生什么事。

如果是因为我昨天没有来得及接电话,乌清淮出了事,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滴着水,肩头的衣服被淋湿了,黏着皮肤很不舒服,但我没心思去管,只目光紧紧的盯着手机停留在的拨号界面,一旦传来机械的女声,我就挂断了重新拨。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一声,我拔腿就往外面跑,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在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我气喘吁吁的说出了乌清淮最常去的赌场地址,司机应了一声,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大概在心里嘀咕着我一个学生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忙音第无数次响了起来,我焦躁的再次打过去,怔忪的盯着电话界面。

许是心里并没有抱任何的希望,漫长的等待声消失,直到乌清淮疑惑的“鸦鸦”响起,我才意识到居然通了。

愣了好几秒,我居然大脑空白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猛然回过神,才促声问。

“你昨晚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又欠钱了?”

乌清淮有短暂的寂静,然后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支支吾吾的弱弱说。

“我、我...鸦鸦,等你回家了我再给你说吧。”

他没有否认,说明这次他的确又欠钱了,可是他没有跟以往欠钱一样又哭又叫的问我怎么办。

我不觉得放心,甚至有些恐惧。

因为他的隐瞒,说明发生了比欠下巨额赌债还要严重的事情。

心口一凉,我攥紧手机坚硬的外壳,问,“我现在就回家,你在家吗?”

“啊,你现在就要回来....”乌清淮知道我周末都会和关澄待在一起,犹豫了一下,才小声回答,“我、我在家呢。”

“那就回家再说。”我挂断电话,给了司机新的地址,并让他快一点。

司机也从我的通话中猜到了什么,偷偷看过来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同情了起来,连我下车的时候都摆了摆手,没收我钱。

我道了谢,抓着手机就疾步上了楼。

这一路上我都不敢去猜乌清淮惹了什么更大的麻烦,但心里又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安抚着我,也许是乌清淮自己已经解决了赌债,这次终于不用我操心了。

但我很清楚,他绝对不是这种人。

他懦弱胆小,毫无主见,永远都不可能让我安心。

不停歇的跑到家门口,我砰砰敲了敲门,钥匙掉到了关澄的家里,我也打不开门。

很快,门开了。

不是乌清淮开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高大成熟的中年男人,比关澄还要高一些,长的文质彬彬,戴着一副细框金色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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