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午的大课间要去操场升国旗,但我每次都不会去。
整栋楼的学生都去了操场,卫生间安安静静的,我关上隔间的门,兜里揣着书包里常备的药膏,脱了裤子给自己抹药。
早上进班级的时候差点迟到,没时间来卫生间,小课间人又多。
我如坐针毡的上了两节课,只能用大腿根坐着冷硬的椅子,悬着腰才能尽量不碰到红肿的穴口。
手指沾着清凉的药膏捅进去,窄窄热热的穴口下意识收缩着,包裹着自己的指节,我忍着羞耻心往更深处摸,细致的抹了十来分钟后松了口气,重新收好药膏。
正想开门出去,忽然听到零碎的脚步声走了进来,伴随着男孩子嘻嘻哈哈的声音。
我听出来那是班级里几个很爱找事的男生,平时和我也不对付,我不想正面遇到他们,打算等他们走了再出去。
水声响起,几秒后,我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们看见没,乌鸦那个骚货走起路来又扭屁股,肯定又是被人搞了。”
不怀好意的嬉笑声夹杂着下流的意味,尿液的腥臊味逐渐蔓延,我屏住了呼吸。
“每次周一他都那样,又不去参加升旗仪式,又把校服领子竖那么高,遮遮掩掩的,真当我们没看出来啊。”
“就是,学校里早就传遍了他和隔壁体校那个谁的事,谁让他长的不男不女,还跟个女孩似的留着长头发,一看就是个骚货。”
“嘿嘿,不过他比班里的女生都白,屁股也翘,要是他撅着屁股求我操,那我倒真想试试爽不爽。”
“应该挺爽的吧,听说男的比女的还会夹,那个关澄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他在床上一定很会.....”
我打开隔间门,走了出去。
率先看到我的男生一愣,肆无忌惮的声音顿时被按下了暂停键,几个人的脸上掠过一丝被撞破的惊慌。
但只是几秒,他们又底气十足的瞪了过来,好像我才是那个做错的人。
“看什么看,你....”
我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朝他们的脸挥起了拳头。
大课间结束,上课铃响起。
我站在班主任的办公室里,旁边是那几个鼻青脸肿的同班同学,正滔滔不绝的控诉着我的恶行。
班主任是个严厉的中年女老师,但在我的事情上,她都会刻意避开,那种纵容的漠视将我当成了一个透明人。
原先她会和对付其他顽劣的学生一样将我骂的狗血淋头,让我罚站写检讨,不过关澄找过她一次后,她的态度就变了,默许着我在某些时候的特权,甚至表示只要我不扰乱到教学秩序,不妨碍她的工作,怎么样都可以。
以前我也打过架,在和关澄刚在一起的时候,我还不懂得怎么样遮掩,于是风言风语就传了出去。
班上原本互不干扰的男同学们开始用古怪而兴奋的目光盯着我,故意大声对我进行各种猜测与诋毁。
有的话是真的,有的是假的。
我听不下去,和他们打了几次架,不过很快就会被周围的同学拦住,他们怕老师会惩罚,悻悻的闭上了嘴,但没过多久,他们又会重蹈覆辙,用极尽恶意的语言捉弄我,让我不堪其扰。
在那一次,关澄亲自过来找班主任之后,这些飘散在我身边的流言也都忽然消失了。
原本我以为是自己成功的打败了这些谣言,现在才知道,他们一直都在背地里议论着我。
每一步,每个神情,每个动作,都可能被他们曲解成了难堪的想象。
这次打架正好是在大课间,所有从操场回来的学生都听到了寂静教学楼里的声响,我太冲动,动静闹的太大,就算班主任有心想要包庇我,这次也没办法。
“乌鸦,叫你家长来学校一趟。”
我的指尖一颤,低头看着地面的瓷砖,“我爸出差了,不在家。”
班主任皱起眉,开始翻班级通讯录,明显不信,“真的吗?我打电话问问。”
她拿起桌上的座机开始拨号,数字按键的声响砸的我浑身一震,猛地冲到她桌前,一把按下了座机,盯着她,“老师,我爸真的不在家。”
被我当众驳了面子,班主任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瞪着我,声音尖利的训斥道。
“你爸从来都没来过学校,家长活动也不参加,现在你闯了祸,要么让家长过来,要么你就等着记大过吧!”
她当然看得出来我在说谎,所以要这样威胁我,可我宁愿记大过,留校察看,甚至是退学,都不可能让我爸出现在学校里。
他是比关澄这件事更让我抬不起头的耻辱。
我松开座机,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就记大过吧。”
“你!”
班主任气的脸色铁青,身后的那几个男生发出了幸灾乐祸的声音。
办公室里的老师大部分都去上课了,余下的几个在冷眼旁观。
有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何老师。”
凝固的氛围被温和的声音打破了,被叫做何老师的人惊醒般的露出了和煦的笑容,热情道。
“齐典啊,怎么了?”
“之前您给我的物理竞赛试卷我已经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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