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澄乱哄带骗的弄了一晚上,第二天我果然起不来床。
刚醒来看他睡的还那么舒服,我气的用力推了他一把,然后在他惺忪睁开眼之前连忙又闭上眼,背对着他假装还没醒。
我尽量表现的很自然,听见他嘟哝了几声,手臂横在我胸前抱紧了。
热乎乎的嘴唇一个劲儿的亲着我的脖子,痒的我忍不住想笑,又只能硬生生憋着。
借着翻身的动作推了他一把,我拉着被子蒙住头,不肯再让他接近,而他似乎已经清醒了过来,察觉出我的排斥,没再固执的抱过来,只在身后轻轻摸着我的头发。
这样躺着,我居然没一会真的又睡着了。
睡到傍晚才清醒,关澄不在卧室里。
我下不了床,双腿也没办法合拢,酸麻的穴肉蹭着床单都会引起我的战栗,只能生着闷气侧躺着。
卧室的门开了,关澄走进来,意识到我醒了,才温柔的出声,“鸦鸦,饿了吗?”
我摸了摸扁扁的肚子,还在生他的气,就没说话。
等了我两秒,他绕到了我这边。
正对上他灼灼的目光,我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然后作势翻身背对他,但被他连着被子一把抱住了,捧着我的脸,露出放松的笑容。
“鸦鸦。”
他也不说别的,只叫着我的名字,专心致志的吻过我的眼睫、鼻子、嘴唇,来来回回摩挲了良久都还不够,仿佛能永远这样看下去。
含情脉脉的动作莫名让我的气消了许多,我实在忍不住往后缩了缩,没好气的说,“我饿了。”
嗓子太哑,一说话就痛,所以我也懒得和他吵,只沉着脸瞪他表示他昨晚做的很过分。
但关澄厚脸皮的佯装没发现,也一点没有愧疚,好脾气的答应了我就去叫佣人做饭,然后亲自端上来喂我吃。
似乎这是一种关系的缓和标志,我没有拒绝他的亲近,他也默契的将以前的事情都藏在心底,当作一切重新开始。
一天的午后,天气特别好,我犯懒,窝在一楼落地窗的沙发里晒着太阳。
关澄坐在地毯上,帮我把新打印出来的Q版人物装到相框里,有的是最近新接的稿,有的是新画的开开。
开开就是那个红头发的Q版关澄,毕竟原型是取自他,所以名字也是让他自己起的。
他本来想起“白白”,摆明了要和我的笔名“黑黑”凑成一对,然后理所当然的被我黑着脸拒绝了。
于是他只好勉为其难的换了一个。
他已经知道了我现在以网上接稿为生,也知道我的微博账号,那么也一定看过我画的左左和右右,只是他没表现出任何异样,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猜出来右右的原型是孟知佑。
不戳破,就这样心照不宣的维持着难得的宁静与温馨,就很好。
我伸了个懒腰,昏昏欲睡,朦胧中好像听到了有人说话,又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迷迷糊糊的醒来,我看到关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背对着我。
斜对面的沙发上是关湘,她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激动,脸上却重新焕发了生机。
他们压低了声音说话,听不清楚。
我想了想,没打扰,继续侧躺着玩手机。
片刻,关湘恋恋不舍的离开。
关澄回到我身边坐下,掌心摩挲着我的脚心,低头捧在怀里亲了又亲。
余光瞥见,我撇了撇嘴,嘟囔着,“今天不许亲我。”
他不嫌脏我还嫌呢。
关澄笑了一下,注视着我,“鸦鸦,把照片还给我吧。”
他指的是那时候关湘给我的照片,后来被我偷偷藏了起来,“那是你偷拍的我,本来就该是我的。”
顿了顿,我瞥了他一眼,“而且我不信你没有底片。”
他静了几秒,微微皱起眉,叹口气说,“真的没有了。底片本来是我的护身符,但在擂台上被血弄脏了,只剩下这一份复印件。”
明明语气说的很平淡,却听的我忍不住心里一揪。
胸口被堵住一瞬,我移开视线,专心的看着手机,敷衍道,“再说吧。”
不能这么轻易就对他心软。
关澄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闷闷的没再说话。
我心不在焉的滑着手机,看到关湘刚发给了我一条信息,“你还要走吗?”
一个月了,她看到了我和关澄如今的相处氛围,于是试探着我的想法是否已经改变了。
我看着落地窗映出的身影。
关澄抚摸着画框里的小人,不时抬眼看着我,那长久而沉默的目光仿佛无论何时我转过身,他还会在这里。
心尖一麻,我垂下眼,回复她说,“当然要走,请帮我安排好,麻烦了。”
两天后的清晨,我起的很早。
关澄还睡的很沉,被我移开手臂了也毫无察觉。
当然,他睡前喝的水里被我下了一点安眠药,至少要睡到中午才会醒过来。
我换了身衣服,将重要的东西都装到口袋里,不放心的摸了好几遍。
离开前我没忍住,又回到了关澄的卧室里。
用亚克力装起来的照片依然清晰,我看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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