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澄等了几秒,没见我说话,就笑了一下,仿佛早就猜到我会在这个话题面前哑下来。
他来拉我的手,手掌包裹住,大拇指亲昵的摩挲着我微微颤抖的手背,语气如春风化雨般的柔和。
“不过你说我们之间的关系由我决定,我是想拿你当男朋友的,所以这些钱呢,也就不用还了,是我讨你欢心送给你的。”
轻松的言语并没能让我轻松半分,因为我知道,这不是恩赐,而是在酝酿着让我付出更大的代价。
关澄的指节插进我手指的缝隙里,玩游戏似的一根一根扣住了,另一只手将我的指腹都压到他的手背上,看起来便俨然是甜甜蜜蜜的十指相扣。
他的声音也温和了许多,好似在哄着任性闹脾气的情人,“既然是情侣关系,想分手也得双方同意吧,你说是不是?”
话音落下,他轻轻拽了一下我,我的身体顺势前倾,被他抱着坐在怀里。
距离骤然变近,关澄轮廓分明的面孔离我只有几厘米,嘴唇微微弯起来,貌似和煦,上半张脸的肌肉却没有丝毫变化,眼眸更是冷冰冰的扎着我。
我的心跳的极快,紧张,畏惧,惶恐等等的各种晦暗情绪成了裹住心脏的一张黑网,逐渐收缩痉挛,可一种从未如此强烈的决绝又从心里透出光亮,挡也挡不住。
够了,到此为止吧。
我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
“关澄,我会想尽办法还钱的,我们断了吧。”
他没吭声,唇角的细微弧度也彻底没了,薄薄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片刻,他环住我的腰,站起来。
我被迫搂着他的脖颈才能不掉下去,在腾空的惊慌中发觉了他在朝着卧室大步走去。
刹那间,我明白了他的意图,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哀求着。
“关澄!关澄我不想再这样了!你放过我吧!”
关澄充耳不闻,锢着我腰身的手臂宛如沉重的铁链子将我锁在他的气息之内。
进了卧室,他将我扔到床上,覆了下来。
他根本就不听我的话,掐着我的腰,几乎没有润滑就闯了进来。
我紧张的浑身都绷的很紧,又被硬生生的一点点撬开,这种漫长的开拓十分折磨。
于是他整根插到底的时候,我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激烈凶狠的交媾让我难以承受,我只能在捣碎的恐惧中攥紧床单,腿根发抖,双腿之间陷入一片高热的烫液中。
眼泪迅速的模糊视线,关澄高大的身影成了一团覆盖着我的黑雾。
散落在卧室地上的衣服传来了手机铃声,我反应了一会儿,意识到那是关澄给我买的手机。
平时除了他,就只有乌清淮会给我打电话。
而乌清淮只会在遇到麻烦的时候找我。
脑子里的一根弦猛地绷紧,我意识到乌清淮可能又在赌场出事了。
关澄像个野兽在我身后剧烈的撞击,我不断的往前耸,但始终被他扣着腰,钉在了这一寸的床上。
长发被他粗暴的扯住,我被迫扬起上半身,竭力从急喘中寻出一丝说话的间隙,“关...停、停下!电话、让我接电话!...唔...关澄!”
他捂住了我的嘴,手掌狠狠的挟住后颈,用力将我按在柔软的床上。
嘴唇毫无缝隙的贴着我的耳后,吐着热气,却听的我心生寒意。
“鸦鸦,你的什么都是我的,手机是我的,衣服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所以你要听话。”
这样阴森偏执的话语仿佛这高中生的躯体里住进了一个疯子般的灵魂,一旦瞄准了我,我就永远无法摆脱他的纠缠。
我现在才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招惹他。
手掌沿着我的后颈摸到下颌,迫使我扭过头,接受着他蕴含着暴烈情绪的一个长长的吻。
他咬破了我的嘴唇,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的同时,他短促的笑了一下。
“没忘了吧,我说了,今晚要把你操尿的。”
夜晚变得无比漫长。
床上一片狼藉,我神志不清的趴在床尾,迟钝的感觉到关澄的阴茎从发麻的穴口缓慢抽出,带离着涌出来的一大股黏稠液体。
他终于停了下来,拉开床头柜。
那里放着一包烟和打火机,平时他很少抽,只有很特别的情况下才会吸几口事后烟,过过愉快的瘾。
下半身已经失去了知觉,上半身被关澄啃噬吮吻过的地方也在隐隐作痛。
我止不住的发着抖,战栗的蜷缩起来,模模糊糊中听见地上的手机又开始响了起来。
乌清淮肯定在赌场出事了。
低喘了几下,我听见清脆的咔哒一声,关澄点燃了烟。
阖着的眼微不可察的睁开了一点,能瞥见关澄正站在床头,指节夹着的烟递到嘴里,白色的烟雾四散。
他侧着身,应该没留意到我。
跪的发疼的膝盖费力的抵着床,我仓促的往前爬了几下,手臂急急的越出床头,拼命的想要去够地上还在响着的手机。
只差几厘米的距离,脚踝被宽大的手掌一把圈住。
关澄把我拖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