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万物萧瑟之际,竹子仍倔强地青郁着,细而长的叶子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哗啦啦落下一大片。
芳萍抱着两袋碳往回走,遥遥望见从岔路口走过来的傅齐禄,心下突生委屈,将碳往地上一扔,撇下嘴便开始淌眼泪。
傅齐禄一惊,先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才腆着笑迎上去,“哎哟我的小祖宗诶!这是怎么了?谁又惹咱了?”
芳萍扑到他怀里,哭得抽抽搭搭,声音却是娇娇软软,“除了那个老毒妇,还能有谁!”
“嗐,崔姨娘不就那个德行,咱不跟她一般见识。”傅齐禄体贴至极地给她抹眼泪,时不时趁机偷个香。
芳萍眼泪说收就收,羞恼地推了他一把,“你到底什么时候纳我啊,我可等不及了。”
傅齐禄一噎,忙说:“快了快了,你给我怀上孩子,我一定抬你进门。”
“怎么要怀了才行?你先前儿不是说这次纳妾就把我抬进去么?”芳萍有些生气。
傅齐禄为难地说:“不是那么回事儿……我娘你也知道,最看重家世,你这样……我不太好办呐。”
“别拿你娘压我!你就是嫌弃人家出身低贱,早知当初就不该答应你,如今白白污了我身子,连个妾的名分都讨不到……”芳萍又哭起来,帕子掩在眼尾,端的是梨花带雨。
傅齐禄连忙软语哄她:“哎哟好芳萍别哭了,哭得哥哥心都碎了。哥哥也急呐,可我实在做不了这个主,不过只要你有了孩子,我娘定然没有二话!”
芳萍被他哄得止了哭,又听他语气暧昧道:“我来找你就是为的这个,今晚我岳丈要来,你别来找我,明日午后我在老库房等你,嗯?”
芳萍用帕子捂住脸点点头,欲语还休地睨了他一眼,抱起碳跑了。
回去发现碳碎了好些,不免又被崔姨娘一顿数落,挨到翌日她午睡下,芳萍偷偷摸摸跑到了老库房。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着实不假,官小姐放不下身段,远不如小丫鬟来得可人疼,傅齐禄与芳萍一番肉搏后,惬意地哼起小曲儿来。
“玉腕枕香腮,荷花藕上开,一扇俄惊起,敛黛凝秋水。”
傅齐禄闭着眼假寐,哼了几段淫词艳曲,脑海里不知怎么就浮现出了白秋池的脸庞,他斟酌着问芳萍:“你家那三夫人还常往傅齐山院里跑么?”
芳萍本已快睡着了,被他一问搅了睡意,双眉一挑,“好端端提他做什么,不男不女的东西。”
傅齐禄眼珠一转,笑说:“我想着还是崔姨娘会做生意,买一个妖儿,伺候两个小子。”
提起这个芳萍就来气,傅齐朗不能沾女人倒罢了,可傅齐山是个顶好的,她自打跟了崔姨娘就有意勾搭他,却一直不曾得手,原以为傅齐山是有什么隐疾,谁料那白秋池瞧着不声不响的,竟没几天就跑人屋头去了。
芳萍嫉恨地咬了咬牙,“哼,他能有什么本事,不过是生了副淫贱身子,我有何处比不上他?”
傅齐禄顺着芳萍骂了几句,眼前却浮现起白秋池的身段,暗自咂摸片刻,忍不住问道:“那小贱人可有乳儿?我瞧着胸前平平的。”
“怎么,有我一个你还吃不饱,还想再讨一个?”芳萍愠怒地看着他。
“哪儿能啊!”傅齐禄连忙表真心,“我这不是没见过妖儿好奇嘛,你一个都不够我疼的,哪儿还能想别人?”
“我还不知道你们男人吗,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芳萍脸色稍霁,“他刚来的时候我听崔姨娘说过,叫他伺候朗少爷时裹住胸,否则会惹他犯病,后来朗少爷也不要他伺候了,应该就不裹了。冬天衣服厚,他那点子胸根本不够看的。”
“那是,谁能比得上我们萍儿胸脯丰腴呢。”傅齐禄嘴上敷衍地夸,心里不禁幻想白秋池的乳儿,不大,但很白——毕竟他脸都那么白了。乳尖儿应该粉粉的,和他嘴唇一个色儿,轻轻一捏就是一道红印子——之前傅荟说过,白秋池粗人出身,身子倒娇贵,倒个茶都能烫红了手。
傅齐禄偃旗息鼓的欲火再度复燃,且烧得比先前更旺了,他猴急地压在芳萍身上,握住那两团纺锤型的肥肉,此前一直觉得芳萍的奶丰满好看,此刻却感觉怎么揉都差点儿意思,还不如脑中勾勒的那对胸诱人。
芳萍被他挑起情欲,看着傅齐禄那与傅齐山三分肖似的面孔,视线逐渐模糊,一声声“少爷”不知喊的是谁。
┄┄
午后阳光炽烈,恍惚中像是春日,唯有路边枯黄的草诉说着冬日风貌。
傅齐山带白秋池出了府,起初还避着人,待马车行至郊外,白秋池已然放飞自我,拉着傅齐山跳下马车。
“我好久没出来了,闷死了。”白秋池抬起脸看天,似乎外面的阳光也比府中更为明媚。
傅齐山看着他,嘴角带笑,片刻后捂住他的眼,“行了,别看太久,眼睛会疼的。”
白秋池被他亲密的举动弄得害羞,却没有拉下他的手,反正这里没有外人,大哥是属于他的。
“大哥,我以后能不能经常出来?”白秋池满眼希冀地牵着他手摇晃,傅齐山揣摩出来,这是在跟自己撒娇呢!
傅齐山很想笃定地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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