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他只是想学习这样的医术,他只是有太多问题想问眼前的人。
为了提升自己的医术,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厉睿半抱着柳绵夏,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柳绵夏刚才救人累得不轻,肚子阵阵发疼,吃了那药丸,厉骁又端来热水给他喝,这会儿柳绵夏浑身无力地靠在厉睿怀里,闭着眼睛,眉头轻蹙着。
厉睿心疼地亲了亲柳绵夏的额头,像哄小孩子似的轻轻拍着他的背,内疚地低声说:“夏儿,对不起。”
柳绵夏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没有睁眼,只摇摇头说:“不是睿哥的错,不要自责,我自己也有错,身体有变化,最应该知道的是自己才对,我都没有注意到……”
天楚国的双儿并没有一月一次的生理期,但怀孕后是会有孕期反应的,比如食欲不振呕吐之类的,但是这种孕期反应也是分体质的,有的双儿就半点反应都没有,还是该吃吃该喝喝。
柳绵夏就是这种没有任何孕期反应的类型。
但是其实他最近有些嗜睡,他以为是天气的原因,一直也没在意。
他也不知道嗜睡也是孕期反应的一种。
杨珺卿没有出去,眼见厉睿和厉骁围着柳绵夏照顾他,杨珺卿道:“我再给夫人把一下脉吧。”
他同样也是医者,并且厉睿他们是亲眼看见大家排了那么长的队伍,就为了让杨珺卿看病。
是以厉睿也没有拒绝杨珺卿给柳绵夏把脉。
杨珺卿修长的手指搭在柳绵夏冰凉的手腕上,他那张俊脸一直表情很淡,叫人看不出来任何情绪,即便是在做着把脉这样的事情,那一身白袍依然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
好一会儿之后,杨珺卿拿开了手指。
厉骁忍不住问道:“外面的人都说你是神医,你能不能让我媳妇现在就不疼了?他小脸白得我看着就心里难受。”
杨珺卿淡淡瞟他一眼道:“他刚刚吃了我的药丸,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医术?”
厉骁本就不善言辞,被杨珺卿一噎,顿时梗住,抓了抓头道:“不是,我就是,就是不想媳妇疼……”
厉睿皱了皱眉,有些不喜欢这位杨大夫的态度,但还是帮厉骁解释道:“我家二弟不会说话,杨大夫别和他计较。”
杨珺卿微微颔首,没有答话。
恰好这会儿李大夫领着药童端着煎好的药进来,“快把这药趁热喝了。”
厉骁正要接过汤药,杨珺卿突然道:“他已经吃过我的药丸了。他的病我来治。”
李大夫顿时一愣,过了一会儿才笑道:“好好,杨郎君愿意治那太好不过了,既吃了杨郎君的药,我这药就不用吃了。”
他叫杨珺卿“郎君”,而不是称他的官职,也并不叫他“大夫”。
接着李大夫又说起厉睿和厉骁来,“你们两个是怎么照顾人的!都有身孕了还行房事!这才刚刚两个月,还好有杨郎君在这里,也算是你们运气好,杨郎君医术高明,你们家夫人能少吃些苦。”
厉睿赶忙道:“李大夫教训得是,是我大意了,往后定然好好照顾夫人。”
厉骁则一脸的郁闷,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他也正自责着呢,大哥不在家,原本该他来照顾媳妇的,可是他笨,都没有发现媳妇有身孕了,害得媳妇差点小产。
正说着,阿辞气喘吁吁地赶到,一进门就扑向床上的柳绵夏,跪在床边的脚踏上,握住柳绵夏的手,满脸心疼焦急:“少爷,少爷你还好吗?”
柳绵夏微微睁开眼睛,声音软绵绵的,露出一个无力的笑容,安抚阿辞,“没事,我好好的,有厉害的大夫答应给我治病,很快就会好的。”
他说着话,便往杨珺卿那边看了一眼。
杨珺卿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李大夫似是想起来什么,一摸胡子,问道:“我记得你们家长辈是不在了,那你们吃过避子丸吗?知道这一胎是谁的吗?”
厉骁听得一脸懵逼。
厉睿和阿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羞愧。
厉睿道:“此事……确是我们疏忽了。”
闻言,杨珺卿冷哼了一声。
很显然是不满厉睿他们忘记吃避子丸。
李大夫叹气道:“唉,当初我应该提醒你们,你家没长辈,也没个教你们的人,这回就算了,往后一定要记得吃避子丸。”
避子丸是男人吃的,也算是天楚国特产,吃一颗有效期是一年,要是双儿想给哪位夫君生孩子,其他的夫君就都要吃避子丸。
这样就能保证每个夫君都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也是一种平衡后院的好办法。
但是这次厉睿他们三个都没吃,所以这一胎也就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孩子将来也不知道父亲是谁,除非是长相与父亲极为相似,才能辨认得出来。
这种情况在天楚国是极少发生的,若有这种事情被人知道,会被嘲笑那家人家风不严,将来孩子长大不管是嫁娶,都很少有人愿意找这种人家的。
所以杨珺卿才会是刚才那种反应。
厉睿吻了吻柳绵夏的额头,“我不介意孩子是谁的,只要是你生的,我都会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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