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非上午的时候把昨天欠下的视频会议开了,又忙忙碌碌了好几小时,到午饭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提不起胃口。
到了下午,他的四肢肩膀跟着疼了起来,脑袋也有些发昏。
岑非心道不好,他这是也要发烧了。
都说乐极容易生悲,岑非猜自己大概就是得意忘了形,亲完这个亲那个,谁又能料到时影发烧不是因为着凉,也不是伤口发了炎,而是从哪里传染了流感呢?
就是不知道时光是不是也被传染了。
三四点钟的时候岑非快速结束了手头的工作,强打精神驱车回家。
果然一进房门就看到兄弟俩挨成一团睡得昏天黑地,一摸脑门倒也不算很烫?
哦,不是不烫,大概是因为自己已经和他们一样烫了吧。
岑非只得给小杨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来接。
挂掉电话后,他脱掉上衣地钻进被窝里,揽着兄弟俩火热的躯体,三个人一起热乎乎地睡了过去。
高烧中的岑非时而热,时而冷。
热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仿佛是油锅里的炸麻球,翻来覆去的都是烫,被子“哗啦”一下被掀开的时候,他感觉身上的芝麻喷喷香,大概可以上桌了,也不知道自己被炸得脆不脆口,形状够不够圆,某人爱不爱吃像他这种口味的?
可岑非突然又觉得冷了,是深入骨髓的冷,耳边有滔滔的江水声和凄厉的风声,他差一点点,只差那么一点点就会连人带车一起翻入雅鲁藏布江中,连尸骨都未必能被拾回。他在半醒半梦中轻轻呼唤着好友魏大城的名字:“大城,我不能死,有人在等我……”
“是了是了,我们都在等你。岑总,醒醒喂,穿上衣服去医院,我去这身子怎么这么重……”
岑非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猛然惊醒过来,面前是小杨的脸。
“你来了。”岑非撑着身子费力坐起来,接过小杨手上的羊绒毛衣,自己穿上了。
他扭头看了看身边,时光和时影也一样坐在床上,有气无力地穿着衣服。
注意到他的目光,时光抬起眼讪讪地笑了笑:“唉,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发烧了。”
“都怪我行了吧。”时影低着头一边系着扣子,一边闷闷地说。
岑非突然轻轻笑了一下,仿佛身又有了力气,他俯过身,抱着两人的脸,一人亲了一口。
兄弟俩同时停下了手头穿衣的动作,瞪大眼睛看着他。
“怎么?反正都病了,不怕交叉传染。”岑非笑说。
“咳咳!”时影指了指站在一边已然石化的小杨。
小杨呆滞地转过身,幽灵般悄无生气地飘回了客厅,仿佛他从未在卧室出现过。
一直到岑非穿戴整齐走到客厅,小杨依然沉浸在巨大的震惊里反应不过来,三观揉碎了再重组,重组又重组,不管重组多少次都失败。
“我真傻,真的……”杨林嫂眼神放空,絮絮叨叨地念着,“我从一开始就该猜到的,这个弟弟不会是普通的弟弟,这个哥哥当然也不可能是普通的哥哥,我们岑总肯定也不是普通的岑总,这世界上唯一普通的大概只有我吧,哦还有我家单纯可爱的阿悦……啊,太复杂了,有钱人的世界太复杂了,这个完超出我对于人类社会关系的认知了……”
“没那么复杂。”岑非笑笑,坦然道,“时影你认识的,他哥哥时光你昨天也见过了。他们都是我的男朋友。”
“What?!!!”小杨呆滞一秒后惊叫着跌坐到沙发上,脸上的震惊不似伪装,“岑总你……胃口也太大了吧?左拥右抱?大小通吃?齐人之福?娥皇女英?”
“会的成语挺多。不过事实可能和你想象的有点出入,我们的关系大概是……”岑总伸手在虚空中画了个三角形,“是这种稳定的结构关系。”
小杨张大了嘴巴,“咔哒”一声,下巴掉了。
岑非咳嗽了一声,转身进到厨房倒了四杯温水,一字排开放在茶几上,然后在小杨身边坐下了,拿起其中一杯水抿了一口:“恭喜杨先生成为第一个知道我们关系的人,现在我有两个选择给你。第一,明天起请你离开公司另谋高就,我会遵照法律结算给你三个月的补偿薪水,但是你一旦走出岑氏的大门……”
“你要杀我灭口?”小杨手忙脚乱地扶正下巴,小心翼翼地问。
“不会,只是让你在S市混不下去而已。”岑非淡淡地说。
小杨咽了咽口水:“那……那另一个选择呢?”
“另一个选择是你继续为我工作,即日起升职为特别助理,现有工资翻倍,以及……”岑非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暂时保密,当然,只是暂时。”
“好的!没问题!我你还信不过吗?我是老刘的徒弟啊!那什么……誓为岑总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很好。”岑非点点头,指了指茶几上的水杯,“杨特助,请。”
“……那个,要喝三杯这么多吗?”
“……两杯是给我男朋友的。”
“哦哦哦!好的!”小杨抓起一杯水,一饮而尽。
这边正说着,房间里的兄弟俩也整装完毕了,他们各自穿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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