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秋还挺迷信,硬是摁着袁兵让他“呸呸呸!”吐了三下,还让他摸了摸浩真的红颜色围巾去晦气。
“别难过,就算我去上学了,每年暑假寒假都回来,这里是我的家。”
袁兵一副我早已识破你谎言的样子,“你的家不是在市里吗?”
“还挺机灵!”钟意秋伸出手指勾了勾他鼻子,抬头注视着肖鸣夜,不知是在跟谁说话,“这里也是我的家,以后哪里有我和肖二哥哪里就是我们的家。”
肖鸣夜楞了一下,像是手足无措的孩子般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一把薅过袁兵提着举了起来,开怀大笑道,“别怕,一定会回来。”
袁兵第一次和他这样亲近,紧张的不敢动,更惊讶的是他第一次见到肖二哥笑的这样开心这样好看。
地上的浩真不干了,抱着肖鸣夜大腿撒泼,“大熊举我举我!”
钟意秋架着他胳膊像开飞机似的把他悠起来,“我举你,追上他们!”
院子里洒满孩子们欢快的笑声。
钟意秋选好了日子,在肖鸣夜生日那天请大家去新家吃饭。
他没跟人说这是个特殊的日子,肖鸣夜从未过过生日,他自己都不记得是哪天了更何况其他人,只以为是个普通的周日。
暴雪将至,肖鸣夜提前在新房院子里挖好地窖,储存了白菜、土豆、红薯,又去村里买了头羊准备请客那天烤羊肉吃,村里人家家酿米酒,他打算去买几坛,大家却都不收他的钱。
原来村里人都怕他,但在山上打工相处这段时间,慢慢了解到肖二哥并不是个狂暴凶狠的人,反而很少发脾气话不多却尊重每一个人,有责任靠得住,对人很大方仗义,而且肖二哥早已不是以前一无所有的可怜人了,承包了小仙山,做起了药材生意,只怕以后要成为村里最有本事的人,一切已今非昔比了。
肖鸣夜没花一分钱收了一大堆酒菜回去,钟意秋打心眼里高兴,他的肖鸣夜这么好,当然应该世界人都喜欢。
天气阴沉了许多日子,周日这天却忽然放晴了,钟意秋和肖鸣夜在新家住了第一晚,顺便给新床开了荤。
太阳透过窗帘缝隙斜照在床上,钟意秋被阳光晃了眼缓缓醒来,伸个懒腰又眯了十分钟才坐起来。
还有一周就要考试,准考证已经发下来了,有句话钟意秋确实没吹牛,从小到大他确实是考试型选手,越是临近考试越是放松,到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复习了,晚上书也不看就跟肖鸣夜胡天胡地的闹,如果不是天冷,俩人估计都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了。
冬日的阳光仿佛带着毛绒绒的触感,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院子里支起一个大案板,肖鸣夜撸起袖子在剁肉,钟意秋穿着棉拖鞋哒哒哒的跑过来趴在他背上。
“不睡了?”
“太阳照在脸上睡不着。”
肖鸣夜侧过脸亲他,“锅里温着饭,去吃。”
早饭有粥,包子还有油条,也不知道肖鸣夜是几点起床的,做了这么多花样。
钟意秋不爱吃粥,拿着个大肉包啃着出来,“这是今年的新面粉吗?好白啊!”
“嗯,新面。”
“上次我听李宏飞说他家今年种的新稻种,产的大米很好吃,我们明年也在后面种点吧。”
“行。”
钟意秋围着院子巡视,“明天去村里移棵花椒树回来种。”
肖鸣夜:“你又不吃花椒。”
“你喜欢吃啊。”
“好。”
两人像是寻常夫妻一般,在温暖阳光下的自家小院儿里,聊着家里的柴米油盐,踏实又满足。
肖鸣夜把肉腌好,盯着他喝了半碗粥才满意,拿过碗去洗。
钟意秋追上去,“我洗吧,咱们家活儿都是你干,显的我太没用了!”
“你最大的用处就是陪我睡觉。”
钟意秋:“......臭不要脸!”
洗了碗劈柴,肖鸣夜负责劈,钟意秋负责码成堆,两人配合默契。
“刀叔的马还没生吗?”钟意秋问。
“快了,等考试回来就生了。”
刀叔家的马怀了崽,上次钟意秋去,刀叔许了给他匹小马养,从此他就念叨上了,比母马自己都操心啥时候下崽。
“是不是要盖个马棚?”
肖鸣夜:“不着急,小马太小,大冬天的也受不了,等明年开春再领回来。”
“要等到明年啊?”钟意秋叹气,又冒坏的笑,“给它起名叫肖三弟怎么样?”
肖鸣夜不看他,淡淡的说:“还不如叫钟二楞。”
钟意秋:“......”
两人又去河里网了两条大鱼,直接在河边杀了洗净,七八斤重的鱼钟意秋都拿不动。
到家见义叔站在院门口,脚边放着个大竹篮,用棉布盖的严严实实不知道装的啥。
约的吃中午饭,才十点多义叔就来了,钟意秋忙上前推开木门,“义叔,怎么不进去坐?”
“主人不在家咋能随便进。”义叔开玩笑。
钟意秋不好意思了,“义叔别这样说,我们是一家人,这里还专门给你留了房间。”
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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