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昭死在自己手里的一天。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魏华昭这边走在回府的路上,马车晃晃悠悠,显得很有几分悠闲地样子。
她看着在一旁的夫郎:“今天三皇夫是不是对你低头了,开心不开心?”
白清木愣了愣,今天三皇夫对他这样和颜悦色,竟然是妻主在其中出了力吗?他有些感动,主动靠到了魏华昭的身上。
魏华昭含笑接住了难得主动的夫郎,嘴角翘得压都压不下来。
回到府中,太阳已经完落山了。内院点起了一个个灯笼,在夜空中,一闪一闪的,像一个个顽皮的孩童。
白清木抬脚,向魏华昭告别后,就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夫郎,等等。”魏华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白清木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家妻主,这会儿已经很晚了,叫住自己干什么呢?
魏华昭嘴角含笑:“今天出门的时候,我吩咐下人做了一件事。夫郎能猜猜,是什么事情吗?”
白清木本来有些迷茫,但是看着妻主含笑的眼睛,有一个猜测慢慢的从心底里升起。是他想的那样吗?
“夫郎如果说出来的话,有奖励。”魏华昭像一个引诱小孩的坏人,笑得不怀好意。
白清木脸红了,没有说话,却转身又走到了魏华昭的身边。
魏华昭忽然间就笑出了声,她伸出手,坚定地、不容置喙的拉住了那双微微有些颤抖的手,一步一步的坚定地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白清木有些恍惚,他突然间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走着条路的时候的情景。
那是自己怕得要死,走路也是僵硬着的,一步一步,走得艰难无比,而现在,终于有一个人拉着自己的手,带着自己再一次走过这条路。
白清木的眼圈渐渐地红了,莫名的,他不想让妻主看见自己这个样子,觉得有些丢脸。他死死压住眼睛里的泪意,不让妻主看出端倪。
魏华昭带着自己夫郎重新走回自己的院子,心中盘算着,上一次自己把夫郎赶出院子,是有些无理取闹了,夫郎那么胆小,不会哭吧,真是不应该,这次可得好好地道个歉。
到了院子里,白清木看见自己用得顺手的小厮已经在院子里候着了。
进了屋子,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双份的了,白清木想到一件事情,悄悄地进了里间,想去看看床上是不是有着两床被子。
他红着脸,慢慢的探头往床上看—竟然,竟然只有一床被子!
白清木的心霎时像结了一层冰一样,难道,还要自己睡外间的小塌上吗?
他觉得有着这样想法的自己有些不对,这样、实在是太不矜持了。如果直接去问是不是显得自己比妻主还要着急?但是白清木没办法不着急,他觉得不应该这样的,至少那张床上得有自己的一个位置吧。
今天的好心情被破坏了个干净,晚饭的时候,白清木都显得恹恹的,没吃几口就饱了。
魏华昭敏锐的感觉到自己夫郎的心情变化,心下一沉,难道是夫郎还不想和自己住一个屋子吗?
想起自己之前做的错事,她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向夫郎认个错。
真正的女人,就应该无畏向男人低头,尤其当这个男人还是自己夫郎的时候。
魏华昭整理了一下语言,有些难以开口,从小到大自己向别人低头的次数屈指可数,没想到,这才新婚几天,就要向夫郎低头认错了。更何况,魏华昭心里模模糊糊的感觉到,这其实只是一个开始。
“夫郎,”魏华昭做好了思想准备,“我要向你道歉。”
白清木惊讶地看着自己妻主,他没有听错吧,妻主竟然向自己道歉?为了什么,妻主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了?不会妻主是想纳妾吧!
白清木一边困惑,一边被自己的猜想吓得胆战心惊。
这其实不怪他,在白清木有限的人生里,女人向男人道歉,只发生在一些极端情况下。比如这个女人特别对不起她的夫郎的时候。
魏华昭观察着自己夫郎的表情,刚开始时是明晃晃疑惑,再后来脸色越来越苍白,像是想到了别的事情。
魏华昭不敢再卖关子,说:“我向你道歉,上一次的时候,我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你赶出了院子,没有听你的解释,这是不应该的,我向你道歉,夫郎,你能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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